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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大狱就变成这样?
春华的还想问些什么,可王喜闭了嘴,却是一个字也不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躁动才平息下来。
卫宴洲的声音嘶哑:“热水!”
水送进去时,春华偷偷看了眼。
程宁被裹在锦被中,面色潮红,手指头都颤着,脖子胸前大片印子。
一场激烈的情事,她发了汗,烧反倒退了。
被放入浴桶时,程宁已经陷入了昏睡,人往水下沉。
堪堪被卫宴洲托住了腰。
“出去,不用伺候。”卫宴洲冷声吩咐。
待门关上,他也滑入了水中,靠在桶壁,将程宁的身子面对面揽在身上。
程宁搭在他的颈侧,昏沉不清地在呓语。
凑近了才能听见她在骂人。
“卫宴洲.....王....八蛋....”
臭小子都省了,直接骂王八蛋。
卫宴洲把玩着她垂下的一缕长发,一寸寸将热水浇在她身上。
末了将人抱起来放入床榻,用被子裹紧。
睡着的程宁没有一点张牙舞爪,吐息均匀,但是显然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轻地蹙着。
将她的手执起,那一块烫伤泡了水,此时泛着白。
卫宴洲觉得刺眼,他喃声:“一点都不好喝,你这样的厨艺还讨好人。”
他摸出一个药瓶,仔细上了药。
似乎身上的怒气随着欲念散去不少,他轻抚程宁的侧颊。
“你若不是程宁就好了。”
外头已经泛起鱼肚白,一夜过去了。
王喜小心翼翼地催上朝。
卫宴洲允了宫人进来更衣。
一个宫女手脚粗重了些,热水盆磕在架上,一声轻响。
惹得卫宴洲狠狠瞪了一眼。
等一切收拾妥当离开,门帘垂下,床上本该睡着的程宁睁开眼。
第16章 犯忌
她抬起手,伤处被一层白色膏药盖着,有些冰凉。
等散了朝,天光大亮,王喜又来了一趟。
惯例要她饮下汤药。
这避子汤一直是王喜亲自伺候的,从不假手于人。
似乎是怕程宁不会乖乖服药出了差池,所以每次都盯着程宁将药喝完才走。
可是程宁现下病着,他竟然也不放过。
连春华都忍不住:“公公,这避子汤损害人体,娘娘病还没好,未必会有子嗣,能不能就免了这次?”
王喜面色为难:“娘娘——”
“明白,不为难公公。”
程宁端过,一饮而尽。
碗磕在托盘上,一声轻响。
王喜目光闪了闪,到底是未置一词,回去复命去了。
程宁这个病,病势匆匆,竟然反复发烧了好几日。
但是这日过后,卫宴洲也没来过。
春华心疼坏了:“定是陛下将寒气过给了娘娘,才让娘娘病来如山倒。”
哪有这样的,娘娘发着烧也不顾。
程宁染上了咳嗽,咳得肺都带着疼。
“他那夜从凤鸾宫回了承乾宫,再出来不应该带着一身风雪。”
情绪也是,凤鸾宫回的那会,恨不得离程宁远远的。
可是后来又带着深重的怒意。
还有那一句:你不是程宁就好了。
是什么意思?
她若不是程宁,能改变如今的什么局势?
春华挥退了宫人,才小声道:“娘娘,陛下那夜去了大狱。”
一趟大狱,令他情绪古怪。
他去大狱见了谁?
被下狱的都是罪臣,其中包括程家的人。
他回来后情绪突变,那就只能跟程家有关。
程宁抬眸:“谁跟你说的?”
“王喜公公。”
王喜?
王喜这个人,显然是卫宴洲的人,他透露这一句,是提点还是无意?
凤鸾宫一行,也是因着嫂嫂怀孕,她还没出口便被挡了回来。
程家,程家。
莫不是当初先帝骤然薨逝,其中当真与程家有莫大的关联。
才叫卫宴洲性情大变?
上次在永安宫中吩咐的事,想必已经有了结果。
因着新的怀疑,她得再去一次才行。
然而卫宴洲见不到人,她就没有合适的理由前去——
想到这,程宁脑中划过一个人选。
不过都不用她亲自登门,人自己便找上来了。
程宁病着的几日都没有去请安,但也请人告了假。
可是落在谢念瑶眼中,却如同挑衅。
听闻那夜卫宴洲又来了临华宫,还恩宠一夜。
合着自己那夜废了的功夫,全都便宜了程宁!
她恨得一双眼都红了。
然而左等右等,程宁居然还告病不来请安。
定然是寻的借口,昭示自己的恩宠,打她一个当皇后的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