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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想回嘴,程宁知道这人疯起来什么模样。
可今日涉及傅佑廷,她不得不回:“若是你大哥拿了皇位,定不会如你这般糊涂!”
这话越发激怒了卫宴洲,他的手掐上程宁的脖颈,嗜血发狂:
“你们都拥戴卫宴书,可如今皇位在朕手里!”
“你的皇位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
年初先帝骤逢大病,却未曾来的及立下太子。
晋阳只得二子,大皇子卫宴书生性平和,二皇子卫宴洲稍显阴鸷。
先帝不喜卫宴洲,属意的是卫宴书。
程宁是西北大帅,朝中早有流言纷纷,得她可得天下。
一年前,她被赐婚给了大皇子。
可先帝薨逝那日,卫宴书也突发恶疾,年纪轻轻,中风倒床不起。
皇位不可无主,自然便落在了卫宴洲身上。
程宁两眼盯紧他:“还有程家谋逆之罪从何而来,你也清楚。”
她爹,她大哥,皆在朝为官,一生清廉,何来谋逆?
她下狱二月,磨平了筋骨,被束缚一身士气,等来的是卫宴洲要她拿身体交换父兄的性命。
北狄一战大捷,可保未来十年无庸。
她是卫宴书未过门的妻子,卫宴洲容不了她,封妃也是为了折辱而已。
长发被卫宴洲攥起,撞击越发粗鲁。
程宁又要咬唇,却被卫宴洲狠狠吻住。
卫宴洲那双狭长的瑞凤眼如承载万般戾气:“你与卫宴书有婚约在身,你父兄不服朕执掌皇权,谋反被捕。”
又是这一句。
呵,可惜程宁自从回京未曾得见父兄一次。
她不信父兄谋逆。
“你不适合当皇帝,”程宁的抬手盖住他的眸,“你性子太冷。”
“卫宴书就适合吗?他懦弱胆小,醒来曾为你求情吗?方才在外头,又何曾出过声?”
“.......”
“你总是偏心。”卫宴洲将脸埋入她的脖颈,做着最亲密的事,语气里却充满了杀意:“宁姐姐。”
第2章 想爬龙床都想疯了
一夜颠鸾倒凤。
内侍王喜再三催请上朝,卫宴洲总算放过了程宁。
他更衣时,程宁还在榻上,连指尖都颤着。
卫宴洲偏不放过她:“起来替朕更衣。”
强撑着精神下了地,接过朝服替他穿上,腕上的伤似乎一直在渗血。
王喜端来一碗汤药,在一旁候着:“陛下,娘娘。”
避子药。
从程宁第一次侍寝以来,每每都要喝。
入了后宫,尤其程宁如今无外家可仰仗,生下子嗣就是她最后的筹码。
卫宴洲穿好朝服,在一边瞧着她。
他以为程宁会求,可程宁只是面无表情,接过一饮而尽。
见此,他的表情倏地沉下,甩手离开。
女医官孟歆候在殿外,见新皇怒气冲冲,不免心惊肉跳地跪下行礼。
大清早被请来临华宫,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娘娘该是又受伤了。
包扎时,程宁只着中衣,浅色中衣血迹斑斑,腕上的纱彻底乱作一团。
“这手若是再不好好养着,往后握拳都成问题。”孟歆拧着眉:“是陛下又.....”
宫里的人只知道,新皇陛下翻这位娘娘的牌子翻的勤快,都道是盛宠。
可谁知,每次侍寝完,程宁都是一身的伤。
她的手筋本就被生生挑断,又被反复折腾。
程宁却是看着外头的天,阴阴的,似乎要下雪:“昨日有何动静?”
她与孟歆自小相识。
如今程宁被困后宫,前朝之事卫宴洲分毫不让她接触。
她只能透过孟歆知道一些。
“昨日朝上,几位大人为程老将军求情,皆被陛下找了借口罚了一通,那谢丞相刚上位,正巴结着陛下,要陛下尽快处死程家。”
谢丞相,皇后谢念瑶的父亲。
从前便是溜须拍马之辈,卫宴洲竟将他扶为一国丞相。
“阿宁,”孟歆话中皆是担忧:“如今陛下既然松口死刑暂缓,你又被困后宫,依我看,不如生出子嗣,或许念在子嗣的份上,陛下能放过程家呢?”
都道母凭子贵。
程宁如今被收回了兵符,手无实权,只能依靠卫宴洲。
“他日日盯着我喝避子药,就是怕我生出子嗣,”程宁苦笑:“何况我也不想生。”
她与卫宴洲本就荒唐,子嗣是软肋,若是生了,就是羁绊。
孟歆是真看不懂了。
“明明年岁相当一同长大,他少时就是阴郁些,怎么大了,性子就这样了?”
程宁也想不到。
春华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娘娘,该去凤鸾宫请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