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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上忽然传来湿滑黏密的触感,让他呼吸不自觉加重,全身肌肉宛若被细微的电流击中般克制不住的颤动。
他强作淡定地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但是没撑片刻,便猛地转身,用湿淋淋的手捏住爱人的后颈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
卫忱将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拿出来,咬了一口,哑声道:“不要闹,克制点。”
任歌抓起他的手咬了回去,报复一般,他咬的更重,然后嘚瑟的斜了他一眼,转身回到沙发继续玩游戏。
卫忱无奈地耸耸肩,将拖把清洗好,开始打扫卧室。
卧室窗户紧闭,旖旎的味道还未散去。
昨天纵欲过度,家里的备用的套子都用完了,甚至到最后,两人都是直接来的。
看着床边丢了一地的白色物品,以及连床单和被套上都沾了不少白色液体,想到昨日的疯狂,卫忱的老脸忍不住红了。
吃完了午饭,卫忱还是决定出去一趟。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高领的衣服,又带了口罩。
卫忱又给任歌找了干净的黑色T恤和裤子穿上。
任歌身材单薄纤瘦,皮肤又白又嫩,黑色的T恤和裤子让他看起来稚嫩的像个高中生。
他们一下楼就看到了全海风。
全海风靠在车上吸烟,看到两人出来把烟掐灭了。
卫忱一手拎着垃圾袋,一手牵着任歌的手,朝全海风走过去。
“全队找我们有事?”他问。
全海风的目光落在卫忱一如既往温和的面容上,半晌他直起身,朝他伸手:“恭喜你恢复记忆。”
卫忱也想伸手回应这份礼貌,奈何他身旁的人忽然反抓着他的手不妨。
全海风的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心里莫名有点复杂。
算起来他今年三十三岁了,二十五岁之前他忙于工作,东奔西走,二十五岁之后至今一直处于办退休状态,毁了容,对找对象这种事情就更提不起兴致了。
这俩人从居民楼里一走出来,就让人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甜蜜的氛围过于粘稠浓烈了,哪怕全海风这种对感情完全没兴趣的人,都不由的被他们之间的氛围感染,生出了那么两分向往。
“我知道你很嫉妒。”
“嗯?”
全海风将视线移到任歌身上,似乎一时半会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但是你嫉妒也没用,因为阿忱喜欢长得漂亮的。”任歌盯着全海风的目光里全是敌意。
全海风沉默。
卫忱有点想堵住爱人胡说八道的嘴。
全海风黑着脸说:“你想多了。”
任歌仍旧冷冷地瞪着他,“再敢直勾勾盯着我的人,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卫忱用指腹捏了捏爱人细嫩的虎口,笑着对全海风说:“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全海风用后槽牙磨着腮帮肉,冷笑,“你们两口子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厚脸皮。”
卫忱仍旧浅笑着:“如果是误会,那么全队刚才为何盯着我看?还是说您对我有什么怀疑?或许您说出来我可以为您解开疑虑。”
全海风没有解释,只是与那双看似淡定地眼睛对视。
正常来讲,一般人不会与他对视超过十秒,就会害怕的主动避开视线。
他不想怀疑什么,只是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过巧合,而他这个人偏偏就不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
两秒之后,全海风的瞳孔开始涣散。
“你会对我和任歌充满愧疚。”
只是转头对任歌道:“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回十三局报道吧。”
瞳孔重新凝聚,全海风眼里的猜忌,变成了浓烈的愧疚。
卫忱说:“全队,你上次说等任歌回来会给我们安排休假作为补偿,还算数吗?”
全海风点头:“当然算数,你们想去哪度蜜月?我给你们买机票,费用我给你们出。”
卫忱道:“谢谢。”
感谢的话倒是大可不必,全海风不爱欠别人,对于这两人他确实亏欠了,能用钱弥补当然再好不过。
全海风摆摆手,转身上了车,车子很快消失。
任歌直勾勾的盯着伴侣。
卫忱转头,声音不自觉温柔许多:“怎么了?”
任歌笃定的问道:“你肯定还抹掉了我其他的记忆。”
卫忱眼睫微颤,眼底犹如化不开的浓雾,他嗓音干涩的问,“没有了歌歌,你的记忆现在是完整的。”
从再次使用异能开始,他的心里就一直埋着一份恐惧。
没有人不害怕一个能够操控他人的怪物,更不可能有人敢靠近这样的怪物,因为没有人能够百分之百的信任别人,他们会时刻怀疑自己是否曾被操控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