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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吓了一跳,连忙跟孙和军一起将人拦住:“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但你可不能太冲动啊!”
任歌说:“我不冲动。”
安佳迟疑问道:“真的?”
任歌认真点头,“你们人类说没有男人不偷腥,我会让阿忱乖乖回头。”
“啊?”孙和军惊得目瞪口呆。
连路过的一对老夫妇都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安佳失语半天,等他想起来要怎么劝任歌‘放弃不忠诚的爱人’的时候,任歌已经重新冲回居民楼了。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
漆黑的夜色里,车内的两人睡得迷迷糊糊。
声控灯忽然亮了起来,安佳立刻推醒鼾声如雷的孙和军。
漂亮的青年一身狼狈,怀里抱着一个比他身形大了许多的人,摇摇欲坠的走出来。
安佳和孙和军连忙过去扶他,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晕倒。
折腾了十几个小时,最后夫夫俩还是被安佳和孙和军送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卫忱是饮酒过度,长时间失眠,以及剧烈运动导致的暂时性昏迷。
任歌臀部的伤口也撕裂发炎了,因为伤口反复身体处于虚弱状态,又猛然纵欲过度导致身体亏空。
因此他虽然没有晕倒,情况也没有卫忱严重,但他的身体却需要慢慢调养。
任歌趴在另一张病床上,看着伴侣的目光里饱含爱意。
却没有注意到每一个进入这个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用复杂且警惕的目光盯着他。
虽然这个长相漂亮的男人看起来听单薄柔弱的,不像是会动手打人的。但瞅一瞅隔壁床他爱人的惨状,以及纵欲过度的诊断,医护人员们严重怀疑这是一场恶劣的家暴事件。
被家暴的很明显是昏迷的那个,没看到脖子都被掐青了吗?手腕上和脚踝都有被绑架的痕迹。
安佳和孙和军的心情同样复杂。
安佳坐在任歌床边,几次叹气,欲言又止。
但他这么明显的动作丝毫没能引起任歌的注意,因为任歌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现在满眼都是自己的伴侣。
安佳又一次叹气,然后把小板凳搬到任歌面前坐下,挡住他的视线。
任歌终于看见他。
安佳说:“我知道这种事情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爱人出轨换谁都接受不了,但是你对一个普通人动手你不是欺负人么?真不应该这样。”
“阿忱一点都不普通。”任歌烟紫色的眼瞳里透着甜蜜。
“嗯?”
“我都想起来了,阿忱没有出轨。”
任歌什么都想起来了。
婚礼被破坏的事情,阿忱去救他以及……根本就没有离婚!
之前阿忱身上把他快要气疯的印记,也都是他亲自一口一口啃出来的。
根本就没有第三者。
“那这不是好事么?你怎么……不对啊,失忆的不是你爱人吗?”
任歌没有跟他解释,他从自己的病床上下来,往卫忱的病床上爬。
刚好医生进来,看到他这样立刻有了不好的联想,冲过去把他挡住了,“同志,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暴的地方。”
安佳连忙也帮医生拉住任歌,同时问道,“你家阿忱的脖子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跟医生解释解释。”
“我掐的。”任歌说。
“你承认就好,希望等下在警察面前你也别怂。”医生说完,愤怒地转头让护士给两人分病房。
安佳:“……”
要来给他们分病房的护士被任歌赶出去了。
病人耍起无赖,护士也完全拿他没办法。
最后警察来了,询问任歌情况。
任歌非常坦诚。
脖子是他掐的。
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也是他弄的。
迅速做好笔录的民警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他一句‘认错态度好’了。
就在民警为了保护另一位当事人的生命安全,拿出银手铐要把任歌暂时抓去派出所的时候,卫忱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别抓我爱人。”
因为另一位当事人的极力维护,民警不再抓任歌,临走的时候嘱咐两人,“夫夫之间玩点小情趣我们都能理解,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
卫忱满脸通红的闭上眼睛,像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窘境。
任歌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俯身去舔伴侣灼热的脸颊。
民警立刻背过身去,用力咳嗽一声,并严肃提醒:“在医院注意影响啊!否则我们照样有权利把你带去派出所。”
民警走后任歌更加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压在卫忱身上用口水给他洗脸。
卫忱按住任歌毛茸茸的脑袋,尴尬地看向病房里的另外两人,“辛苦你们了,你们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寥表谢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