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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那一刻子弹让他的尾巴受了伤,现在他已经不是这条人鱼的对手。
他的视线又落在昏睡不醒的爱人身上。
然后抬起头对着雌性人鱼道:“妈妈。可以放过你儿媳妇吗?”
米诺安满意的眯起眼睛,享受着这条成年雄性说出来的‘称谓’,然后努力让自己激发出一些母性,压制体内无时无刻都在折磨她的躁动。
效果还算不错。
不过稍等一下,这个小家伙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米诺安看向任歌:“什么‘儿媳妇’?”
任歌抓起阿忱的手,向米诺安展示两人刚刚为彼此带上的婚戒:“他是我的伴侣,我们已经结婚了。”
米诺安有些惊讶道:“你竟然找到一位雄性伴侣?不过我可是一个非常宠溺孩子的妈妈……”
——
全海风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那个刚才在婚礼上满脸甜蜜的男人,坐在被损坏的木质家具上,目光盯着被砸碎的落地窗外出神。
白色的婚服染上了暗红色的血迹,原本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的回过头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全海风走到他面前,皱眉问:“你小子总不能被吓傻了吧?”
根据之前的观察,全海风推断出这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连他都被吓傻了,那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情景?
来参加婚礼的异能者除了全海风,还有安佳和孙和军,以及今天没有任务的其他几名异能者。
所有人训练有素的将场地封锁,并开始观察着案发场地。
这个房间被破坏的很彻底,甚至有一堵承重墙严重损毁了,根据损毁的情况判断,像是被重力撞毁。
房间里的床和沙发以及其他的家具,看起来都像是被暴力损坏。
孙和军‘扑通’一声跪下,扑在一片血迹的位置嚎啕大哭:“大哥,你死的好惨啊!”
正在给那片血迹拍照的安佳眼圈一红,背过身去抹泪。
卫忱的目光落到孙和军身上。
全场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聚集道孙和军身上。
全海风走过去,往他撅起来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给老子起来,人只是失踪,还没确定死没死呢!”
“全队,你看看这房子都打成危楼了,凶手肯定特别厉害,我大哥就算没死估计也活不成了!”孙和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是你害的!我刚才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你为什么不搭理我!我大哥就算死了,半夜也得来找你索命,你做不做人啊!今天可是他新婚,新婚!多可怜,我大哥太可怜了呜呜~”
其他异能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全海风,态度带着无声的抗议。
作为军人,他们不能埋怨上级,但如果真的如孙和军所说,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并上报,全海风却置之不理的确是失职。
这次的事故关乎着一名异能者的性命,他们可以为了守护百姓守护家园而牺牲,却不愿意用生命为了上级的失误买单。
“干活,看老子干什么?”全海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又对孙和军说,“别哭了,你大哥没那么容易死。”
孙和军一把抓着全海风的衣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擤了把鼻涕,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我不信你了,老子不干了!”
全海风被恶心的够呛,眼看着孙和军真走了,抖着手指着他的背影骂了句,“熊孩子。”
刚骂完,安佳就走到他面前,将一张证件塞进他手里:“全队,我也不干了。”
全海风气笑了,那条贯穿脸部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恶狰狞:“你小子是不是也要用老子衣服擤鼻涕泄愤?”
安佳摇摇头,垂头丧气道:“我没有老孙那么幼稚,但是……如果老大出事,我肯定不会留在十三局,上次姜局长说七局很欢迎我。”
十三局人尽皆知,七局的姜局长和他们全队是老对头。
安佳这时候提起姜局长,显然是在故意气全海风。
安佳也走了。
全海风转头看向卫忱,暴躁的质问:“你也恨我?要不要我把这身衣服脱下来让你也擤擤鼻涕。”
卫忱的眼神有一点茫然:“你们到底是谁?我、我又是谁?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全海风的怒火僵住,神情变得严肃:“走,我送你去医院。”
卫忱站起身,后退一步:“可以离我远一点吗?你现在有点脏。”
全海风无语至极,这人白色西装上沾了不少血,是怎么有脸嫌弃别人脏的?
不过他看着这人过分冷静的情绪,产生了不太妙的猜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丢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