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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四道:“怎么,老弟?还要考虑?”
关山月道:“娄老,你知道,事关我的前途,我不得不慎重!”
娄四想了想,点头笑道:“也对,这样吧,老弟,我明儿个一早来听信儿,只是,老弟,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正如你老弟所说,事关前途,一辈子,你老弟可要千方慎重!”
关山月点头笑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娄老,别太早!”
娄四一怔说道:“别太早?为什么?”
关山月笑道:“太早我恐怕起不来,娄老该知道,扰人好睡最为可恶!”
娄四笑了,道:“行,明儿个我等日头晒屁股时再来!”说着,他站了起来!
而,这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步履声传了过来!
关山月眉锋一皱,道:“半夜三更的,这是谁……”
只听院中有人扯着嗓子喝问道:“掌柜的在这儿么?”
关山月站起来走过去开了门,只见院中雪地上站着七八个佩刀大汉,一个个气势汹汹,状欲噬人!
关山月问道:“是哪位要找掌柜的?”
那为首大汉道:“我,掌柜的在这屋里么?”
关山月摇头说道:“掌柜的在前面柜台里,不在这儿!”
那为首大汉道:“爷们是从前面来的,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
关山月道:“那也许有事出去,诸位有什么事儿可否交待一声,等掌柜的回来,我转告他,要他……”
那为首大汉深深地打量了关山月一眼,道:“你是干什么的?”
好不客气!
关山月道:“有劳动问,我是住店的!”
那为首大汉冷笑说道:“那你没办法转告他,有人告密,他窝藏飞贼……”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有这回事儿?不会吧,我看他挺老实的……”
“老实?”那为首大汉冷笑说道:“越是看来老实的人,越他娘的不可靠!”
一挥手,喝道:“统统给我搜!”
他身后五名大汉一哄而散,分向各屋中扑去!
他自己则带着两个人直奔关山月而来!
这时,关山月房内闪出了娄四,那三个人未料到屋里还有人,一惊停步,手刚抚上刀柄,娄四已然拱手笑道:“老朽‘京华武馆’娄四,请问诸位是……”
那为首大汉两眼一翻,道:“爷们是‘侍卫营’的,让开些,爷们要搜!”
娄四忙道:“原来是侍卫营的老哥们,这位,老朽是‘京华武馆’的,这位姓关,是老朽的朋友,请诸位……”
那为首大汉瞪眼说道:“我不认识什么‘京华武馆’不‘京华武馆’,你两个都给我闪开点!”
敢情,“京华武馆”的招牌不灵,他不买帐!
本来是,“侍卫营”的人,买过谁的帐?就是王公大臣他们也未放在眼内,说完了话,那大汉带着人要闯!
娄四好不尴尬窘迫,一时没了主意!
关山月突然一声轻喝:“三位,给我站住!”
那三个一怔,关山月紧接着说道:“三位要搜什么?”
那为首大汉道:“搜什么?搜飞贼!”
关山月道:“我不以为飞贼会等在这儿让诸位搜,再说,像诸位这样拿飞贼法,恐怕一辈子也拿不着飞贼……”
那为首的大汉脸色一变,刚要说话!
关山月已然又道:“我可以让诸位搜,搜着了,我没有话说,要是搜不着……”
那为首大汉道:“搜不着爷们拿你当飞贼办!”
关山月双眉微扬,笑道:“敢情吃粮拿俸的都是这么不讲理,那诸位还是别搜的好!”
那为首大汉挑了眉,这时,一名大汉由查桐所居东屋中奔出,怀里抱着那床血渍斑斑的棉被,叫道:“领班,你瞧,这被子上有血!”
那为首大汉回目一望,脸色大变,刚一声冷笑,而,偏偏有个眼尖的又瞧见屋里炕上关山月的那把长剑,忙一指又道:“领班,快瞧,那儿还有把剑!”
那为首大汉往屋炕一看,脸色更难看了,当即怒笑说道:“今儿个拿飞贼,明儿个拿飞贼,如今飞贼当面却险些失之交臂,小子,你的胆子不小,窝藏你的都跑了,你却还敢大摇大摆地在这儿站着,跟爷们吹胡子瞪眼……”
关山月侧顾娄四,道:“娄老,看来今夜是有理讲不清了,你请吧,明天……”
“请?往哪儿请?”那为首大汉一声冷笑,喝道:“来人,都给我拿下!”
他一声吆喝,如狼似虎的奔过来四个!
关山月笑道:“娄老,你最好别插手,请往后让让!”
娄四如今又惊又急,虽然有一肚子话,却没工夫说了,当下一咬牙,只得闪身躲向关山月背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