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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面色骤变,道:“小福,你怎么说这种话——”
容格格道:“珠王爷,你可能还不知李梦帆现在做了些什么?”
“哼!对于李梦帆,我比二位清楚。”
“你可知他在为和珅做保镖?为和珅保宅院?”
玉珠怒道:“小容,你说话可要有凭证,不要错怪了人家——”
“你不信可以问和婉,我们二人见过两次。”
“见过什么?见过二次?”
“见过李梦帆蒙面进入和府,为和府抵挡刺客。”
“如果没有这回事呢?”
容格格道:“你可以治我的罪。如果确有这回事呢?”
“永远也不会有这种事儿。”
福贝子道:“玉珠,把李梦帆叫来问问,可不就明白了吗?”
玉珠道:“小福,官场中的习气,甭想用到武林人物的身上,这‘叫来’二字,可派不上用场的。”
“玉珠你——”
“小福,告诉你,你自以为身为贝子,不可一世,但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眼中,却渺小得很,你我都是靠上一代余荫过日子,人家是凭胆识和真才实学闯出来的,人家海阔天空,我们,只是这笼子中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容格格气得嘟起了小嘴,道:“你太长他人的威风了,小福军功赫赫,朝廷中哪个不竖起大拇指的?武林中、江湖上那一套又怎么能比?”
玉珠道:“小容,贵胄在前方用兵,多非第一线,小福的军功是怎么混来的,可以瞒别人可瞒不了我——”
福康安很不自在,但玉珠说的也是事实,此刻也只好打圆场道:“玉珠,别和小容抬杠,不过李梦帆到中堂府去挡刺客是千真万确的。”
“眼见未必真,耳闻更是虚,这事我会弄清楚的。”看来容格格对李梦帆有了极大误会,她改变了很多想法,在见到李梦帆时,她用不着说什么,在她眼神中所流露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一大早,还没有用早餐,隆贝勒就被叫醒了。
“阮忠,一大清早地,有什么事儿?”
“禀贝勒爷,夏侯庆求见!”
“好,叫他进来!”
夏侯庆进入卧室,隆贝勒还坐在炕上。
“贝勒爷吉祥!”
“夏侯兄快别多礼,阮忠,看座!”
“贝勒爷,您别客气,一大早来扰了您的清梦!”
“没有,没有,正好我也起来了!”
“禀贝勒爷,几拨行刺的都没得手。”
“是武功不行?”
“不是。”
“是没找到和珅的秘室巢穴?”
“也不是。贝勒爷,有那么个人硬是插手架梁,所以没能得手。”
“谁?”
“李梦帆!难道贝勒爷派出行刺的人没说?”
隆贝勒没出声,那些人的确没说。
他们没说的动机,不外乎是怕丢人,隆贝勒似还不信他们另有企图和动机。
“贝勒爷,和珅有了警觉。”
“哪一方面?”
“关于刺客直接找到了他的新建秘室……”
“噢?是怎么泄密的?”
“已经知道了。”
“谁说的?”
“桑谷。”
“是桑谷报告和珅的?”
“不,是和珅一个一个叫去聊天套出来的。”
“桑谷呢?”
“躲在长辛店,他要在半个月后来京。”
“夏侯兄,这事不能就此算了——”
“贝勒爷,我对和珅说已把他给做了,现在干脆给他一刀,也就完事了。”
“你是说,和珅已开始怀疑我了?”
“应该是的,和珅老奸巨猾,哪会想不出这其中的道理来?但李梦帆插手去挡,最初和珅下令放箭,似乎连刺客及帮手一律格杀毋论,最后一次没下令放箭。”
“这么说,李梦帆已猜出了我的动机了?”
“那也没准,也许他要亲自手刃和珅,所以不许任何人插手。”
隆贝勒越想越烦,俗语说:是非多因强出头。这话一点也不错,当初为了一个女人而妄动无名,越陷越深,以致被和珅拖下水去。
现在要想抽腿,是很难办到了。
要是那两个蒙面人也宰不了和珅的话,那两人反而对他是很大的威胁,徒留实,后患无穷。
而要除去那两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个人的聪明,必须在不觉中才有用,要是自作聪明,这聪明必定有限,自负实在是个自陷的陷阱。
骆奇重伤,由玉姑、小蝙蝠、盖云及海伏波等人轮流守护。
李梦帆和哈玉则经常不在家。
胡四海已死,而且死得奇惨,这使骆奇十分痛心,所以伤势复原得很慢。现在,晚餐端在炕上,骆奇——也吃不下。
盖云道:“骆总管,一定要吃东西,身体要紧哪!’’骆奇面色蜡黄,是个蒙面人砸了他一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