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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连击三掌,鱼贯进入三人。李梦帆勉强的张开眼睛望去,一个也不认识,都是二十来岁,却不像唐洁,想必是唐门的徒子徒孙了。
“怎么样?”唐洁道:“来时隆贝勒还有点不大放心,似乎大姐做不到的事,我也无法做到似的,他哪知我另有一套?”
其中一个年轻人道:“唐师兄,你是怎么弄倒他们的?”
“哈!他们大发慈悲,要放我一马,我临走时拍拍衣服,就这么——”又得意地耸肩大笑起来。
这时,李梦帆已闭上眼睛,头歪在一边。
另一个年轻人道:“唐师兄,这毒能维持多久?非用解药不可吗?”
唐洁卖弄地道:“其实非用解药不可的毒药不多,因为那种药毒,连我们施毒的人不小心也会危险,而身上的解药有时也会不小心失落了,那岂不是作法自毙?我用的这种毒非常简单,只要在温水中泡上三五个时辰,毒就可吸出来了。”
“那怎么能——”
“有什么不能?”
“这样,水反而会渗入皮肤之内呀?”
“你们不懂,你们没有这经验?当你们洗过澡,极渴很想喝水?”
“有,有。”
“如果人体能吸进水怎么会渴,其实恰巧相反,水能吸出体内的毒,只不过三五个时辰之后,人醒了还要自行运功疗毒———”
就在这时候,李梦帆的身子有如巨大的陀螺疾旋而起。
在四人绝对想不到的情形下,第一个被扫出的自然是这位唐门的师兄了,这人歹毒阴狠,也就不再留情。
“克剌剌”声中,胸骨塌下了一半有余,在那三个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时,一阵骤雨似的拳腿砸出,其中有一个身子把窗框砸散飞到院中去了……
这是个浴室,是个不太大的浴室。可是浴室中泡了个绝色美女,看法就不一样了。
砚霜已在这浴池温水中泡了四个时辰,此时她微酡的娇靥,长长的眉毛闪闪翕动着。
她终于醒了,看看四周,再看看李梦帆,惊凛之色渐渐消退,却茫然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再看看他。
因为她是和衣坐在水中,池水正好到达咽喉处。
湿衣贴着身子,有着半透明的裸露,使她很窘。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气急的问。
“你想想看,你还记得些什么?”
“不是我们要放唐洁,他不停地拍衣服,而我……”
“感到晕眩对不?”;
“对对,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这就是妇人之仁,惹事的危机,如果我也和你一样慈悲心肠,那可就乐坏了唐洁,也乐坏了隆贝勒及和珅了!”
傅砚霜有点歉疚道:“以后怎么样?”
李梦帆把经过都说了。
砚霜道:“真是经验老到,观察细微呀!”
“那屋子地上又不是很脏,他站起后不停地拍着身子就是反常。还有,他既已鼻流血,应是内伤现象。但有时说话却很流畅,有时又故意装着有气无力,支持不住的样子。其实他内伤极轻,只是自己咬破了舌头而流血。”
第 十 章
傅砚霜道:“泡水真能泡好吗?”
李梦帆笑道:“如果没用,你不会醒来,你感觉怎么样?”
傅砚霜皱皱眉道:“还是有点想吐的感觉。”
李梦帆道:“再运功逼毒。”
大约一个时辰后,傅砚霜嘘了气,笑笑道:“可以了……你出去一下,我换件衣服,你也该休息了。”
“慢着——”
“还有事?”
“砚霜,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我原本无意雕人体玉像,经三女做活模子,各雕了一点搁下之后,我以为非找个十全十美的胴体完成它不可。”
砚霜一愣道:“要我做你的——”
“砚霜,不要以世俗的想法来看这件事……”
“李梦帆,你以为你不世俗对不?”
“在雕刻一件十全十美的作品时,绝对能心无旁骛。”
“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完全裸裎在你面前,你能——”
“砚霜,我不敢说能一点也不受诱惑,但能很快的把精神贯注在雕刀上。”
“梦帆,我也是个世俗的女人,我不敢……”
“砚霜,说句实话,一个男人如要选个妻子或爱侣,光以胴体来说,玉姑、容格恪和白绫都够了.可是,我们既然是要雕一件旷世无双的杰作,光是身段美好,骨肉均匀还是不够的。”
“告诉你,我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女人。”
“砚霜,你在我的心目中是的。”
“你不要强人所难,我……我不喜欢那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