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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贝勒连砍三刀逼退司徒哲,回头望去,果然看到了火光,怒道:“困住这人,我要活的,我去看看——”
隆贝勒一走,霍大年等人正要一齐上,忽然西边院墙根处“轰轰”两声,烟屑四溅,土石横飞。
院子不大,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小院子的烟屑。
有人大叫道:“邹大侠,这不是贵派的‘火龙梭’吗?”
不错,正是“火龙梭”,今夜对敌没派上用场,助敌逃走,却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司徒哲趁这机会逃出了中堂府。
他不住的喘着大气,想不出是谁会救他?
这个暗中援手的人,不应该是李梦帆身边的人,可能是这府中的人,不解的是,怎能偷了“火龙梭”来帮他逃走?
原来住的地方是不能回去了,只有去另一处租好准备的小民房。
当他关了这小民房的门,刚进入室内,点上了灯,院子传来轻微声响,“卜”地一声,他又吹熄了灯,抓起了断剑。
现在他忽然又觉得,想闯出李梦帆那种名望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他正要自后窗出去,前窗外忽然有人轻叩了几下:“朋友,不必紧张——”
“你是什么人?”
“应该说是你的朋友。”
“朋友贵姓?”
“哈玉——”
司徒哲一震,道:“哈玉?”
“正是。”
“你不是隆贝勒的心腹,过去干过大内的侍卫统领吗?”
“我已不在贝勒府了。”
“阁下的话叫我怎么能信呢?”
哈玉道:“如不是我熟知和珅府中的环境,以及隆贝勒的住处,又怎么能两处纵火,又盗取‘火龙梭’助你脱身?如果没有那两枚‘火龙梭’,朋友!你的身手虽了得,恐怕今夜也难逃出生天吧?”
司徒哲一怔道:“原来是哈大侠相助,快请进来。不是我多疑,实在是四周敌人环伺,不得不小心。”
哈玉入内,司徒哲点了灯,互相打量。
哈玉道:“你可能就是涂了一脸油彩,救走了小蝙蝠的那位巴?”
“是的。”
“请问高姓大名?”
“王凤楼——”
哈玉道:“王大侠剑术不凡,为什么我以前没听说过?”
司徒哲不愿自承是司徒哲。
尽管他不原谅李梦帆,但这事毕竟非同小可,且和他自己的安危有着密切关联,道:“不瞒哈兄,我在师门为大师兄,下面师弟还有三四人之多,奉师命代师凋教三个小师弟,以致这些年来很少离开天山,也就名不见经传了。”
“原来是这样!”哈玉道:“王兄,你今儿晚上到和中堂府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很难回答,他实在是无意去杀珅的,便含糊的道:“踩盘子的,作为以后必要时行动之准备。”
“王兄,以后千万别只身去涉险,在各王府及权贵府中,混饭吃的人固然不少,但能人异士也大有人在。”
司徒哲道:“我初来北京,不知都有哪些绝世高手混迹权贵之间?”
“神力王先不说,福贝子也是高手,也不谈他。大内供奉齐鸣九的辈份很高,到现在还没出手过。
‘武医双绝,你听说过———”
“当然,武林中的现世华陀。”
哈五喟然道:“他的医术没话说,可惜医德荡然,听说是在太上皇的身边当差。”
“他的武功怎么样?”
“据说武功不在齐鸣九之下,他们虽在大内,但必要时可以派出协办大案,像这次的出浴雕像案就是一例。”
司徒哲道:“哈兄,你以为李梦帆真会雕这出浴像吗?”
哈玉道:“以我的猜想,自然是和珅的诬陷,因为李梦帆要杀他,他必须先发制人,为他罗织个滔天大罪的罪名,使他无法立足于天地之间。”
“是的,可是为什么大内供奉还不出手?”
“听说太上皇不愿把事闹大,只要缴出那出浴浮雕就可以息事宁人。”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哈玉道:“这种事谁也摸不清,就连一般的官宦权贵之家,尚有‘侯门一入深似海,的说法,又何况是皇宫大内?有些事就算是在里面听到的,也不全是可靠的呢?”
司徒哲道:“哈兄有什么打算?”
“我虽离开了权贵,目前还不打算离开北京,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应该为汉人多尽一点力才是。”
司徒哲内心不无愧疚,自己来到北京,所想所做的,除了个人恩怨,到底又做了些什么?
司徒哲留哈玉和他同住,但哈玉谢绝了。
稍后,哈玉找到了李梦帆。
那是跟踪胡四海找上门的。
李梦帆热诚的接待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