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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统感觉,既是和中堂和隆贝勒情商军门大人,派他带兵来此缉拿乱民刺客的,为何马上又要他撤回呢?
海都统道:“这两位是不是管用呢?大名是——”
小太监道:“隆贝勒本身就是练家子,他派来的人还错得了吗?长脸的是什么‘狂风沙’赵猛,方脸的是‘大漠飞驼’金虎。”
海都统皱皱眉头道:“似乎没听过——”
“海大人,二位来自漠北,以前没到过中原。你放心吧!再说上面交待这么做,最好照办,孩子哭抱给他娘,你说是不是?”
海都统沉吟未语。
小太监又道:“隆贝勒与和中堂二位,主要是不愿为了一两个乱民而劳师动众,使得人心惶惶……”
“公公,海某遵办就是了!”
海都统发号施令,叫两个佐领撤下墙上的弓箭手,立刻回防。
小太监与海都统的人一起走了。
两位漠北高手进入了菜园中。
方脸的“大漠飞驼”金虎道:“哈供奉,姓李的真的那么棘手吗?”
哈玉乍见小太监来了,和海都统一阵耳语之后,居然撤走了弓箭手,就有一肚子火,耳语时又不许他在一边听,更是有气。
而李梦帆和小蝙蝠却距小太监不太远。
如今一听这人的狂妄气,忍无可忍的道:“朋友既然是上面派来的,必是高明方家,那就请吧!”
金虎对长脸的“狂风沙”赵猛道:“赵兄,人家怎么说的?”
赵猛道:“漠北向称不毛之地,来自漠北之人,人家自然瞧不起了!”
金虎道:“无论如何,咱们也都是为隆贝勒及和中堂效命的人,此时此地,应该同舟共济,哈供奉,上吧!”
哈玉一想也对,万一让李梦帆跑了,自己的责任可就大了,憋了了肚子的气也只好忍下,至于漆九,他自也不服,但多两个人总比他们两人好得多。
哈玉领先出手,漆九也没闲着。
二人偷看这两位漠北的高手,一个前玄掌后喙手游走,一个在找寻攻击的角度,气派颇为老到。
可是李梦帆和小蝙蝠,却一点也不慌张。
须知他们两人应付哈、漆二人,即使能胜,也不是三五十招的事,况小蝙蝠又受伤多处。
他们二人为何如此沉着?
一边受伤的童家兄弟,十分注意这一对漠北高手。
哈玉和漆九攻了三五招,这两位高手才攻出一招,待他们向李梦帆攻出第六招时,漠北高手突然倒戈相向,攻击目标变了。
漆九攻击力差些,被长脸的硬砸了一掌。
哈玉毕竟经验丰富,避过方脸的一钩,却未避过李梦帆的一剑。只不过李梦帆不作兴这一套,手下留情。
他不屑捡这便宜,也不愿捡这便宜。
所以,这一剑本可砍掉哈玉一只左手,却仅在他的左腋下挑破了衣衫,道:“哈供奉,咱们散了吧!我不便捡你的便宜。”
哈玉疾退两步,看看腋下衣破血出,但也仅及外皮。
他知道,对方这一剑从容不迫,绝对留了情,表面冷漠,内心不由暗暗哼钦佩。
而这两个所谓漠北高手,分明是对方的人,可笑的是,本是瓮中捉鳖的局面,居然被一个小太监骗了。
为什么小太监那么逼真呢?
因为太监在去势之后,长出的胡须脱落,嗓音变细。年轻的更不必说了。细声细气的非常难听。
因此,这玉姑扮成的小太监才能瞒住在场所有的人。
至于这两位“漠北大侠”,不过是脸上贴上了假络腮胡子,看来粗犷,极似来自不毛之地的。
实则这二人,长脸的是白继武府上的外总管骆奇,方脸的是内总管胡四海。
他们获释后,白继武仍然在押,暗派他们进京活动疏通,遇见了玉姑,原来胡四海的师门和边塞是故交,胡四海本认识玉姑。
而玉姑也在暗中注意李梦帆的行动。
她自知以她的力量想杀和珅,根本办不到,就寄望李梦帆。但李梦帆树大招风,和珅岂不也时时在动他的脑筋?
玉姑的关切总算没有白忙。
她的花招加上骆奇、胡四侮二人的协助,居然把海都统及哈玉都瞒过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李梦帆等人离去。
这时,重伤的童老大才对童老二道:“老二……你猜……那两个漠北高手……是谁?”
童老二咧着嘴道:“好像……好像是……白……白家的……两个总管……他奶奶的,都是猪脑袋。”
童老大痛苦的呻吟着,没说话。
童老二哼哼着又道:“老大……咱们也是……为何不……不能及早揭开他们……的身份……猪……都是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