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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什么?我李培祥虽然有钱,偶尔也因是河南同乡会会长之故,捐点冬衣和赈米,像这无名尸体却很少插手。”
“老爷,善欲人知不是真善。”
“这你们妇道人家就更不懂了,收埋这种没有来历的尸体,往往会招来麻烦。”
“那老爷这次是——”
“不要多问。”
“哟……,,小翠在扣敞开胸襟的扣子,嗲劲十足的道:“我做小的哪有资格听闻老爷的体己话儿……”
“小东西,你别激我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我就知道老爷疼我嘛!”
李培祥面色一肃道:“一个人有了钱之后,还要名来陪衬,也就是所谓名缰利锁,要想出名,像咱们这种人家,只有结交权贵,而权贵又莫过皇亲国戚……”
“老爷,我不懂。”
“我只能告诉你,这具尸体是某显要府中的护卫,大概是被仇家杀了,而这位显要却不出面收尸,要我出面,依我想,可能是不愿让仇人知道死者是那位显要的人。”
“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
语音未毕,暖阁中的巨烛“卜”地熄灭。
所谓暖阁,自是十分暖和隐秘而不大透风的,今夜又无风,这么大的一根蜡烛,怎么会一晃而灭?
小翠尖叫一声,贴在李培祥怀中,道:“培祥,有鬼……我怕……”
其实李培祥更怕,只是在爱妾面前他不能那么不中用,只好强自镇定,叫道:“什么人?”
他想推开小翠,小翠却箍得更紧。
门有个影子,缓缓走近。
鬼是来去无声的,这黑影向他走近也无声无息。
俗语说:人死如虎,虎死如羊。虎死之后,就不可怕,为什么人死之后反而更可怕呢?可能是因为鬼是不可知的东西吧!
李培祥站起来,大力推开小翠,道:“李某行善积德,入神共鉴……李某不怕……”说不怕却颤抖着。
而小翠早已吓得昏倒在地上。
可是李培祥还不知道小翠倒地不起,为了维护他的大丈夫尊严,加之又拜过师练过洪拳和六合刀,此刻自然就亮出本事来了。
他厉吼着扑上,却又哼叫着摔了回来。
现在他真的信了鬼魅之说,道:“饶了李某吧……李某虽然沽名钓誉,一生却……却无大…恶……饶了我吧……”
“李培祥……是谁叫你……收我的尸?”
声音阴冷低沉,加之暖阁内又有回音,李培祥的胆子都起了鸡皮疙瘩。何况时间稍久,隐隐看出这影子披头散发,更加肯定是鬼而不是人了。
“是……是隆贝勒爷……是他……饶了我吧……我实在没有恶意……只是想……想攀龙附凤罢了……”
一声鬼啸,黑影一闪而没。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良久,暖阁门在无风之下“哐啷”一声自闭,李培祥吓得差点跳起来。
在李培祥宅外,头陀道:“孙国泰,看到也听到了吧?”
“老奴听到了,原来是隆贝勒的人。”孙国泰道:“这老奴就不明白了!”
“这很简单,咱们再去踩踩郡王府,你行吗?”
“和大师在一起,老奴还凑合。”
郡王府也是宅大院深,屋宇重重,要找隆贝勒的住处还真要费一番手脚。头陀的轻功了得,窜房越脊如履平地,孙国泰可就吃力了。
正因为孙国泰的轻功太差,终于露了行藏。
先是五个扩卫上屋层兜捕。
头陀的轻功很俊,虽然孙国泰稍弱,头陀仍凭超绝的轻功伤了五护卫之二,头陀一看不妙,暗示“扯活”。
“扯活?恐怕来不及——”竟是意气风发,飞扬跋扈的隆贝节,手一挥道:“你们闪开!”
五护卫退下,伤的被扶了下去。
隆贝勒打量两人一阵道:“本爵从不与武林中人打交道,边遑方外之人,这位大师擅入王府动武伤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他看出头陀身手了得,措词方面留了分寸。
头陀道:“这位可是隆贝勒?”
“正是。”
“可否和隆贝勒借一步说几句话?洒家是指在王府之外。”
“大师不必担心,在本府谈话也绝不会以多为胜,除非大师来意不善,碍于国法,就不能不办了!”
头陀道:“在府内谈话诸多不便,如贝勒爷有所顾虑,可多带几人。”
“耶倒不至于!”隆贝勒冷冷的一笑,道:“本爵之保证,二位如若不信,那就只好听其自然了。”
头陀道:“也好,试问贝勒爷派人假冒神力王府的侍卫哈奇,去杀孙国泰居心何在?”
“大师说话之前曾否三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