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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出屋,白绫又叫住了他,道:“李大哥,你忘了有人到白家去要东西的事了?”
“没忘。”
“你知道他们要什么?”
“只听说是一件精美的玉雕。”
“其实就是一个女人的裸像。”
李梦帆心头微震,道:“裸像又怎样?”
“如果拿不出来,白家全家将无一个活。”
“这一点姑娘可以放心,我还可以想想办法。”
“李大哥,你救不了白家。”
“为什么?”
“因为陷害白家的人太硬了,说一句不知深浅的话,就是当今皇上,也得略让他三分。”
“莫非是奸相和珅?”
白绫道:“可能。”
“和珅为什么要害白家?”
“因为小妹的亲戚在朝为官,不大卖帐,得罪了和珅,这奸贼就放出了空气,说是白家藏了一尊裸雕玉像——”
“有裸雕玉像就犯法吗?”
白绫道:“那要看雕的是什么人了?”
李梦帆微一怔,道:“谁?”
“如果雕的是影射太上皇和他的爱宠出浴呢?”
“这……”这是多么可怕的事,这谣言放到谁的头上会承担得了?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李大哥,你懂了吗?”
“有点懂了,不过,没有就好,如果有,这是诛灭九族之罪。”
“不,李大哥,办案的暗示,如果拿出来,大不了落个发配的罪名。”
“这话靠得住吗?”
“李大哥,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理由请你雕像吗?”
“白姑娘,你可知道精雕一尊裸女要多久时间?”
“李大哥,家兄也学过雕刻,这次家中出事,他正好和他的堂客陪了奶奶到岳家做客去了,所以我也略知雕刻的窍门。”
“那你认为要多久?”
“如果仅雕粗坯,可节省一半的时间。”
“这……”李梦帆不能否认,画家有所谓“画毛、画皮不画骨”的说法,而雕塑,一般的大都犯了“雕皮、雕骨不雕神”的毛病。
所谓“神”,就是“神韵”,这是最高境界。
其实绘画又何独不然?绘不出神韵来岂是名画?虽然一个人像的“神韵”未必全在脸上,往往骨骸上也能看出神韵。比喻说某人生就一身仙骨,即有“神韵”在内,但最传神之处毕竟大部分在脸上。
李梦帆道:“一半的时间要多久?”
“不包括细修在内,以您的功力,两天就能办到。”
这一点他不能否认,粗坯雕好,可凭记忆再细琢磨她的神韵。
“李大哥,你不愿费数日之功,救一家人的性命吗?”
尽管他有三不雕:心情不畅快时不动刀、没有绝对好的模子不雕、不是绝对的交情不雕。这正是取法乎上。即使他有十不雕的规定,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他长叹一声道:“白姑娘,你以为随便雕出一件作品就可以搪塞过去?”
“李大哥既然肯帮忙,就不会敷衍了事。”
“白姑娘以为这样就可以做一个雕塑者的活模子了?”
“我懂,李大哥,你是君子,小妹也不是轻佻的女子,总之,为了救人.可以不拘小节。我可以无遮——”
“这——”
“不过我有个办法,使我们的合作不会太尴尬。”
“什么办法?”
“此镇外有一条河对不?”
“对,白天来时,我们曾经过那儿。”
“该小河十分荒凉,这时候绝无人经过,我们带几盏孔明灯挂在河边树上,小妹裸露站在河边,身体倒影在河水中……”
这果然是个折衷的办法。
李梦帆掂掂手中这块玉,既然不能见死不救,只好试试看了。立刻回房,找出粗胚快刀,运以雄厚内功,先把这块玉材削成人形。
然后,向店家借了一盏孔明灯。
店家弄不清这么晚了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佯称有一封为别人带的信遗落在路上,好歹要折回去找找看。店家也没多说,他们就走厂。
小河由荒野婉蜒流过,宽处也不过十五六丈。
今夜无风,水无波纹。
把孔明灯挂在河边一株树干上,李梦帆坐在河边大石上,这样白绫就可以站在他的右后方,脱掉了所有的衣服。
衣服一件件的除了,李梦帆的心湖也跟着起了波涛,“不见可欲”可以不动心,见了呢?就会怎样?
尽管无风,并非纹风不动,轻微的夜风拂来,飘来阵阵幽香。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水中倒映的无遮娇躯时,他内心起了激荡,这的确是造物者的杰作。
白绫是侧身映入水中的,一条突起的棱线自胸前陡然崛起。
视线滑过纤细的小蛮腰,就是丰隆的臀部,女人的臀部非但要丰隆,还要微微上翘才好,这美好的臀部之下,就是那一双肌骨均匀的玉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