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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酋长,在货柜车旁逮到一名奸细。”一名手下神色仓皇地冲进帐棚。
帐棚内除了周时焰以外,还有对他忠心且知心的伙伴黑熊。
黑熊颇为讶异地抬头看着神情仓皇的手下,“有奸细?谁那么大胆敢踏进飞鹰的地盘?”他如大熊般咆哮。
被喻为飞鹰的周时焰却只是冷冷微笑,“去看看不就知道。”
“说得也对。”黑熊虽然身躯庞大,但身手却是意外的灵巧,他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直视着来报告的手下,“带我去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擅闯飞鹰的禁地。”
周时焰从容不迫地从毛毡上缓缓起身,“我也想知道不长眼的人是长什么样子。”
黑熊哂笑地瞅着周时焰,旋即闪身让出一条路给他。他们俩之间除了主仆关系外,承蒙周时焰不弃,两人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周时焰来到黑熊的身边,冷笑地瞥了黑熊一眼,“走吧!”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诡谲的冷笑相偕走出帐棚,走向前方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刚才冲到帐棚通报的手下,走在黑熊与周时焰的面前并大声叫嚷:“酋长来了!酋长来了!”
随着叫嚷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通路,方便周时焰和黑熊通过。
包裹着黑色披风的含月,身子不由自主地暗暗一震,她微微抬起头直视迎面而来的人,走在前面的是在早上骑着一匹骏马在货柜车前叫喊的男人,后面紧跟着的是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下小孩的那个男人。
当时匆匆一瞥她无法看清楚他的长相,现在她看清楚了,他拥有一张东方人的脸孔,还拥有一双她从未看过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眸,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当黑熊和周时焰穿过人群接近含月时,周遭的人莫不以揣测的目光紧盯着周时焰,猜测周时焰的下一步。
黑熊以打量的目光扫视含月,最后爆出一声巨响般的狂笑,“原来是个小娃儿。”他走到含月的面前,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出其不意一把将她拎起。
顿时引起周遭一阵嘲笑声。
含月依然无动于衷地任黑熊羞辱,憎恶的斜睨着他,她头上的帽子因他过大的力气滑落肩上,瞬间露出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登时所有人发出惊愕的声响。
“天啊!她是个女的!”
黑熊错愕地放开手,“女的!”
含月在毫无警讯下摔在地上,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默不出声地张大一双含恨的眼,瞪着不懂怜香惜玉、粗鲁的黑熊。
周时焰坚硬的下颚微微抽动了下,唇边泛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双手环胸,神情凛然地来到含月面前,“是谁派你来的?”
含月依然不语地别过头,故意避开正一步一步逼近她的周时焰。
“说,是谁派你来的?”周时焰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怒目瞪着故意避开他目光的含月。
含月始终保持沉默。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安然无事吗?”周时焰伸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
当她那双饱含怒气的眼直视着他时,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有一秒甚至让他沉迷其中,可明明就是一双清澈无邪的眼,为什么会带着一丝憎恶?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周时焰再度询问。
她那双大眼突然闪现了一丝笑意,周时焰的心紧了下,抽回握住她下巴的大手,含月扯开胸前的披风露出腰上的炸药……
周遭围观的手下发出惊惶的叫声:“有炸药--”
黑熊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酋长……她的身上有炸药。”
周时焰先是一怔,很快地恢复泰然的神情,朝着含月讥笑道:“用这么漂亮的女孩做人肉炸弹,是不是太可惜?”
话说完的同时,周时焰一个旋身迅速擒住含月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反抵背后。
他的力道大得让含月哀叫一声:“啊!”
周时焰贴在她的耳边低语:“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原来会说话。”他冷冷地叽讽,随即下令,“黑熊,撤除她身上的炸弹!”
黑熊快步跑回含月面前,小心翼翼地撤去她身上的炸弹,为了以防万一,黑熊的大手在她身上摸索,彻底除去她身上的危险物品,含月愤恨地咬紧牙忍受着黑熊在身上肆无忌惮的触碰。
黑熊确定她的身上没有危险物品,“酋长,全部撤除了。”
周时焰不屑地冷笑了下,“是吗?我得亲自检查一遍。”
含月霎时傻住,他要亲自检查?这不就意味着他要和那叫黑熊的男人一样,放肆地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