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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风华绝代,冰骨雪肌,气质高贵的白衣姑娘已率着春兰含笑绰立房内。
仲孙双成看得不禁脱轻呼一声:“好美!”
她平日颇以自己一身容貌自负,如今乍见这明艳照人的白衣姑娘立有相形见绌,黯然失色之感。
她半撑着娇躯,一双妙目中轻射万种羡慕,凝注着白衣姑娘天仙般娇靥,竟怔怔地出了神。
白衣姑娘微微一笑,轻步走至床边,伸出一只柔荑,轻按在仲孙双成香肩上,柔声说道:“姑娘玉体脱力新愈,不宜如此妄动,快请躺下!”
仲孙双成倏觉自己失态,娇靥飞红,暗自忖道:这位姑娘美得叫人舍不得不看,真是我见犹怜,所幸我也是女儿家,要不然岂不被人视为轻薄……
忖至此,不禁哑然失笑,忙一敛神,肃然说道:“仲孙双成蒙姑娘仗义相救,得保清白,此恩此德无异重生父母,大恩不敢言谢,先请姑娘受小女子一拜!”
说着,娇躯一挺,就待下床。
白衣姑娘颇感意外地微“哦”一声.一只玉手仍轻按在仲孙双成香肩上,含笑说道:“原来姑娘就是华山神医赛华佗仲孙前辈令媛,飞天彩凤仲孙姑娘,贱妾失敬啦!”
扭转娇躯,回顾身后二婢轻喝道:“春兰、秋菊你二人还不快上前见过仲孙姑娘!”
二婢闻言,粉面一整,忙依言疾步上前,就要曲膝为礼。
仲孙双成身受人家援救大恩犹未补报,哪能再受二婢大礼?
心中一急,就要闪身相避。
猛觉白衣姑娘接在自己肩上的一只玉手,此刻竟似重逾千钧,压得自己用尽真力,仍未能将身子移动分毫,芳心方自大震,二婢已自盈盈拜倒。
她只得黯然一叹,乖乖的受了一礼。
二婢站起身子,白衣姑娘按在她肩上的一只柔荑也自放下。
她羞愧欲绝地一注白衣姑娘,轻呼道:“姑娘……”
白衣姑娘螓首微摇,含笑接道:“姑娘心意贱妾已知,救人于危属我辈武林中人职责,何敢奢望相报?你我均为女儿身,对此色魔更应同仇敌汽,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姑娘若再言报,便是视小女子庸俗,不屑下交啦!”
一席话,不亢不卑,说得恰到好处,且话声婉转,悦耳动听,直令人有不可抗拒之感。
听得仲孙双成娇躯激动得微起一阵轻颤,一双妙目中泪光潸然,怔怔地望对着自己含笑绰立的白衣姑娘,芳心中充满感激,樱唇半张,欲言又止,竟不知该对人家说些什么才好。暗忖人家江湖奇女,不耐俗套,根本也就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自己岂能再小家子气?
至此,突然伸出一双柔荑紧紧地握着白衣姑娘两只玉手,吻激动地道:“姑娘既如此说,足见姑娘兰心慧质,胸襟宽阔超人一等,直令小女子惭煞,双成若再欲坚持己见,便是不知进退了,双成庸脂俗粉,何敢当姑娘折节?若蒙下顾,请与春兰、秋菊二位姑娘同视,心愿已足!”
白衣姑娘含笑白了她一眼,佯嗔道:“姑娘,不!姐姐,我先叫姑娘一声姐姐啦!”
微微一顿,眉梢一扬,娇靥上神色突然一黯,继续说道:“小妹幼失依估又无手足,模糊记得六岁那年,适逢小妹恩师云游路过,见小妹颇堪造就,乃将小妹带返仙山,在恩师悉心调教,倍加垂爱下,幼小心灵中始顿悟温暖,义母虽有,但仍缺手足之情,自嫌美中不足,刻小妹一见姐姐便觉十分投缘,也许上天可怜小妹孓然一身,才鬼使神差地让小妹将姐姐救返,姐姐如不弃小妹冥顽,就请将小妹这份唯天可表的心意收下!”
说至后来,娇靥上神色越黯,美目中泪光隐现,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期望的目光,凝注在仲孙双成娇靥上,静待答复。
身后二婢一见主人神色悲凄,泫然欲泣,也自螓首轻垂,暗弹珠泪。
仲孙双成料不到这位风华绝代,清丽如仙的白衣姑娘会有如此一段凄凉身世,悲喜之余,同情之泪亦顺腮而下,默然不语。
暗里忖思实在是不敢高攀,但另一方面却又不忍拂逆人家一番诚意。
凭心而论,自己亦无姐妹,如能有这么一位好妹妹,当然是十分愿意,但是人家究系自己救命恩人啊!
迟疑片刻,颇感为难地道:“姑娘到A: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白衣姑娘突然神情一凄,悲声接道:“又是姑娘,又是恩人!看来小妹是无这份福气啦!”
话声一落,玉手一抽便欲从仲孙双成掌握中挣脱。
仲孙双成芳心一急,一双玉手握得更紧,失声呼道:“妹妹。你千万别误会,能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乃是仲孙双成前生修来的天大福份,如此梦寐难求之事,姐姐我岂有不愿之理?只是,只是心中略感不安而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