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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镇住了另外那几个,都急忙收住扑势,一时没敢再动。
高垣本就一双圆眼,如今一双眼不但显得更圆,也更大了。
魁伟中年汉于脸色变了:“是有两下子,难怪你敢抢‘扬州’第一盐商白老爷的珍宝。只是,只凭你这两下子,对‘漕帮’来说,恐怕还不够。”
关山月道:“是么?那就再试试。”
魁伟中年汉子道:“你怕我不试?”
他要动。
他要自己试上一试。
就在这时候,从后头赶上来,已经围住关山月所雇的船的两条双桅大船的一艘上传来喝声:“慢着!”
喝声不大,但能震撼人心神。
魁伟中年汉子收势没动,脸上泛现恭谨神色。
这恐怕才是“漕帮”的高手,连关山月也忍不住循声望去。
他看见了,如今四条双桅大船,已经横竖各二的船头接船尾的连在了一起,有个人从那条双桅大船上,行走如飞的经过中间的一条大船,往这条大船来了。
不过转眼工夫,那个人已经到了这条大船上,来到近前。
那是个白皙微胖的老者,一身灰色粗布衣裤,一脸和气,除了两眼精芒闪动,目光锐利逼人之外,怎么看也下像个高手。
可是关山月知道,这才是真正内外双修的高手。
魁伟中年汉子恭谨躬身,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宫老。”
老者姓宫。
姓宫的老者目光凝注,紧盯关山月:“阁下就是那抢‘扬州’第一盐商白老爷珍宝的人?”
关山月道:“应该说,我是从‘扬州’第一盐商自家,救回我这位小兄弟的人。”
姓宫的老者道:“阁下刚才跟我‘漕帮’这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阁下说的是实情,容我请教,阁下贵姓?”
关山月道:“我已经说过了,这无关紧要。”
姓宫的老者道:“阁下不要误会,我只是怕冒犯朋友,‘漕帮’虽然不得已,但还不愿冒犯朋友。”
关山月道:“尊驾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认识‘漕帮’的任何一个,跟‘漕帮’也一向没有往来。”
这是说,他不是“漕帮”的朋友。
姓宫的老者却道:“阁下是不是姓关?是不是从‘广东’一路来到此地,。”
第 六 章陷入两难
这姓宫的老者怎么知道?
关山月为之一怔,也为之心头震动,一时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否认,还没有说话。
小高垣已然转过脸来,眨动着一双圆眼:“他知道你!”
到底还是个孩子。
这等于是替关山月承认了。
姓宫的老者两眼猛睁:“阁下真是从‘广东’来?真姓关?”
关山月只好这么说:“这关系紧要么?”
姓宫的老者道:“阁下应该听见了,我姓宫,我有一位兄长,单名一个弼字,前曾命人传话,要我时刻留意一位北来的关爷,说是‘南海’郭少皇爷的师弟,以便随时效劳!”
原来如此!
高垣霍地又转过了脸,只听他叫:“怎么说?你是……”
关山月却向姓宫的老者:“原来是宫老的令弟,我失敬!”
姓宫的老者一脸惊喜:“果然是关爷!我看见了关爷的人了,再一见尖爷出手就怕是关爷,赶紧赶过来问个究竟,不想真是关爷,真让我碰上了,宫和何其荣幸!”
他叫宫和。
关山月道:“宫老太抬举,关山月不敢当,我不得已,宫老也应该知道我的不得已,所以一路北来,我只有看人、看事显示姓名,宫老谅宥。”
宫和道:“不敢,宫和知道,兄长交代了,关爷放心,尊姓大名只在‘漕帮’的这条船上,出了这条船,谁也不知道。”
关山月道:“谢谢宫老了。”
宫和道:“这就更不敢了,有件事要斗胆问问关爷,‘北丐帮’‘扬州’分舵那些个,还有那个独居‘运河’边的江湖老渔的,是不是关爷……”
关山月道:“不错,他两方合谋,下网捉了我这位小兄弟,卖给‘扬州’第一盐商白家。”
宫和道:“宫和知道了,也明白关爷为何下此重手,不敢再耽误关爷的行程,宫和就言尽于此了,关爷请吧!”
事情就这么算了了,只因为这是关山月。
关山月没有动,道:“我这么瞳了,‘漕帮’跟宫老……”
宫和道:“‘漕帮’‘江浙’这一段,由宫和领船,还担得起,也自有说词,关爷请放心。”
“漕帮”分“江浙”、“山东”两大段,“江浙”这一段又比“山东”那一段长,而且来得重要,“江浙”这一段由宫和领船,宫和在“漕帮”的身分、地位可想而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