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慕岚一躲,道:“姑娘,你我素昧平生……”
黑衣少妇缩回了手,含嗔地道:“素昧平生?素昧平生我怎么知道你姓韦呀。”
韦慕岚道:“我跟姑娘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黑衣少妇道:“站在这儿显眼,告诉你跟我到酒肆里说去,你偏不去。”
韦慕岚道:“姑娘,我还有事。”
黑衣少妇道:“什么事,有什么事比我要告诉你的事更重要?”
韦慕岚一怔道:“怎么?姑娘有事要告诉我?”
黑衣少妇道:“是呀,不然我叫你干什么呀?”
韦慕岚疑惑地望着她道:“姑娘有什么事要……”
黑衣少妇双眉一皱,媚眼儿微眯道:“要想知道就跟我到酒肆里坐坐去,去不去?”
韦慕岚皱眉说道:“姑娘,我……”
“你什么呀?”黑衣少妇道:“—个大男人家,还怕谁吃了你不成?再说酒肆里也不只是你跟我两个人,你还怕我会拿你怎么样?”
韦慕岚脸上一热,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跟姑娘素昧平生……”
“又来了。”黑衣少妇道:“素昧平生我怎么知道你姓韦,你倒是说说看哪。”
韦慕岚迟疑了一下,抬眼说道:“那么姑娘请先走,我跟姑娘去就是。”
黑衣少妇娇媚—瞥,笑道:“敢情是怕我拉你的手呀。”
转身先走了。
韦慕岚脸上又一热,扬了眉,迈步跟了上来。
进了这家酒肆,黑衣少妇直向—张摆著酒菜杯箸的桌子行去,这酒肆座落在灞桥桥头这边,酒客们十之九是在这儿作东门餞別的,洋溢在酒肆内的,都是离情别绪,所以很难听到几声欢笑。
坐定,黑衣少妇招来了伙计,要伙计再添一副杯箸,韦慕岚想推辞,可是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伙计打量了他一眼,走了。
这一眼,看得韦慕岚有点别扭。
另一副杯箸送来后,黑衣少妇出皓腕,执锡壶,亲自为韦慕嵐斟满了一杯,然后举杯媚笑:“来,兄弟,咱们先喝一杯。”
韦慕岚道:“我不善饮,浅饮奉陪。”
他就要举杯就唇,黑衣少妇却—伸手按住了他的手,那只手滑腻而柔软,韦慕岚心头一跳,脸上一热,忙把自己执杯的手移了开去。
“哎呀。”黑衣少妇收回手,媚眼儿一抛,娇笑说道:“你可真是小心眼儿啊,我年岁比你大,手上也没毒,碰你一下有什么要緊,怎么,怕人瞧见吗;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家又怕什么呀?”
韦慕岚眉锋暗皱,刚要说话。
黑衣少妇却已然又接道:“不行,要喝就得喝个杯底儿朝天,头一杯怎好意思不喝干?
难道你一个大男人家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家吗?”
韦慕岚道:“姑娘……”
黑衣少妇道:“先把你那一杯喝了再说,你要是不喝,你想知道的我也一句不说,到头来看咱们谁吃亏。”
韦慕岚迟疑了—下,道:“姑娘,我只能喝这—杯。”
黑衣少妇—点头,道:“行!”
韦慕岚二话没说,举杯就唇,一仰而干。
黑衣少妇—双含春含荡的水汪汪媚眼凝注,眼见韦慕岚喝了个点滴不剩,她目中闪滚异采,笑了:“这才是。兄弟,姐姐我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这是—句双关语,奈何韦慕岚他心在正当中,根本没多想,放下了酒杯之后,他抬眼说道:“清赐告吧,姑娘究竟是谁?”
“哎呀,兄弟。”黑衣少妇皱眉说道:“我还没碰见过象你这么个急性子的人,刚喝过一杯酒,就要问……兄弟,你说的,咱们萍水相逢,素昧平生,酒肆片刻相聚,稍时各自西东,有没有机会再见面还未可知,只要我知道你是谁,你知道我是个嫁过人的女人,不就行了吗?”
韦慕岚沉默了一下,道:“既如此,我不敢再问,那么姑娘有什么话,请告诉我吧。”
黑衣少妇娇媚一笑,道:“敢情你还没忘记呀,其实,兄弟,我哪有什么事要告诉你呀,我是哄你玩儿的,根本就没有……”
韦慕岚双眉一扬,道:“既如此,我打扰了,告辞。”
他便要往起站。
“嗳,嗳,嗳,”黑衣少妇忙抬手叫道:“别走,别走,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会懊悔的……”
韦慕岚道:“姑娘既然没什么事,我不敢再……”
“什么敢不敢呀。”黑衣少妇皱眉叫道:“瞧你人长得既俊,又—脸的聪明像,怎么象块木头,点不透啊,辽有这么—…副急性子,真要命……”
一顿,接道:“好吧,我说,兄弟,你,是不是要找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