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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说,但忆起自己以前的那桩事儿不免不寒而栗。忧心更重。
但闻徐振飞哽咽说道:“如今也只有这么想了,只是,只是……”
仲孙玉突然接道:“徐老哥不必再难受,也不必再说见外话儿,眼前已至山下,小弟有个意见,大家商量一下再走!”
说完,首先停下脚步。
诸女闻言也自一齐驻足。
仲孙玉目光一扫冶人,道:“云姑娘不知走的哪个方向,哪条路儿?宇内辽阔,人海茫茫,要在其中找寻一个人儿,无异难似大海捞针,以我们目前这种找法更是困难,一依我的意见咱们六人不如分为三路,分头去找,我们两个老的一伙儿,你们四个,成儿与梅儿一路,艳儿与雪儿一路,咱们由此分手……”
话未说完,仲孙双成已自接道:“爹爹高见好倒是好,不过咱们最好在此先约个时地碰面,免得日后误了黄山之约!”
仲孙玉微一沉吟道:“成儿说得对,咱们这样决定,五个月的今天,无论事情如何,咱们在汴梁相国寺内碰面,然后再一齐赶往黄山,不见不散,你们认为如何?”
诸女略一互觑,各一点头。
仲孙玉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办,我们两个老的由此向南往四川一带去找,艳儿与雪儿由此向东,成儿与梅儿由此向北,江湖中事用不着我多做赘言,你们年来的历练应该已经知道的相当清楚,总之凡事多加谨慎绝不会错,还有就是遇事千万忍耐,非不得已不准在外惹是生非,切记,切记!”
话声一落,一挥手,又遭:“我的话儿就此结束,走罢!”
率先与徐振飞飘然向南而去。
四女望着二老身影不见,方始互道珍重,两两结伴,洒泪分别。
由华山通往长安的官道上,这一早晨,走来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年轻姑娘。
她长得不算太美,但令人一见却有着一种不忍不看的感觉,尤其她那一双高吊眉梢及一双向天微翘、水汪汪的桃花眼,隐隐地还透着几分娇媚。
一袭淡红劲装,宽窄适度地裹在她那成熟丰满的胭体上,愈显娇媚欲滴。
走起路来,直似风吹杨柳般,袅袅婷婷地。
但见她细眉轻锁春山,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态,生似有什么心事似的。
一路疾步走着,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却不时左顾右盼,好像在找寻什么人儿。又好像对这官道上的一切事物甚感新奇似的。
蓦地,她停下了脚步,娇靥上一副犹豫不决的神色。
须臾,她一咬银牙,眉宇间竟然起一片坚毅神色,喃喃说道:“不,我绝不再回去,假如这么半途而返,她们岂不更会轻视我?我就不信只我一个人儿会找不到他,哼!”
一声轻哼过后,莲步倏迈,更较适才为快地微仰螓首,一付倔强任性的神态向前走去。
日落西山,黄昏来临时,她已抵达一座丈高的城门外,抬起螓首一看,不由神色一惊轻声说道:“哎呀!我怎么已到了长安了!人海茫茫,似我这般地盲目寻找,何时才能找到他……”
细眉轻锁,银牙微咬香唇,一副娇媚神态地略一思忖,接道:“管它的,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且进长安找家客栈暂住一宵再做打算。”
话声一落,毫不犹豫地疾步进城。
城内,此际正是华灯初上的当儿。
这位俏姑娘左顾右盼,一时却不知何处有客栈,尽管路上行人穿梭,她却不好意思也不愿开向人打听,因为她以为长安偌大城市,只要找,她不相信凭自己会找不到客栈。
然而巧啦!长安城内的客栈不似别的城镇一般,分散在城镇的出人附近,而是几乎全部集中在一条街上。”
她此际走的却是直通北门的北大街上,一条街儿几乎已快到了尽头,她却仍未能找到一家客栈。
尽管她是如此地倔强,娇靥的神色中已透出几分焦急。
正自焦急深思间,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欲躲避已是不及,倏觉粉臂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由地向旁一歪地冲出一步。
心中不由有气,方待转头回顾,一片微风夹带着一阵粗旷狂笑,已自身边掠过。
抬眼一看,只见二个劲装大汉疾步消失在人群中。
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柳眉儿一挑,眼梢含煞,就要追上去理论,但随即她却怒态一敛,轻哼一声,恍如没事人一般,又缓步向前走去。
正行走间,一座灯火辉煌的二层高楼映人眼帘,仔细一看,原来前面不到十丈处,正矗立着一座名唤“长安第一楼”的酒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