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二人此时尚有何话可说?”
皇甫松突然扬起一声凄厉长笑,说道:“不差!不差!
一报还一报,两条腿抵四条腿,连本带利一齐收,皇甫松兄弟技不如人,夫复何言,要割要剐悉听尊便。”
黑衣书生身形倏起一阵颤抖,一言不发,一步一步地向二魔跌坐处走来。
空气沉寂得令人窒息。
距离一尺一寸地拉近。
四邪、六狼人目黑衣书生的那付怕人神色,不由地齐齐打了一个寒颤,一丝寒意由脚底直透发端。
突然黑衣书生停下脚步,似在凝神静听。
但他旋即又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向二魔走近。
那每一步恍如千钧巨锤,敲在诸魔的心灵深处。
黑衣书生在二魔面前一丈处二次驻足。
就在他举起双单就要下击,四邪六狼作势欲扑,皇甫松瞑目待毙的刹那间。
申屠君突然发出一声令人闻之心酸的长叹。
皇甫松睁目侧顾,黑衣书生则是一怔收手,冷冷说道:
“申屠老鬼,你莫非心有未甘么?”
申屠君尚未说话,一旁皇甫松已自轩眉说道:“死则死耳,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
黑衣书生冷哼一声道:“皇甫松你倒是达观的可以,若以你二人昔年所为,万死难赎,不过少爷要让你们死得无话可说,有什未甘,不妨趁此未死前说个明白。”
二魔尚未说话,四邪秃鹰西门豹已自心头一跳地冷笑说道:“小鬼你不必神气,若是我兄弟神功早日练成也不会容你猖狂至今。”
黑衣书生沉吟半晌,突然国射冷电光芒地低头问道:
“申屠老鬼,你之所以临死兴叹即是为此么?”
二魔四邪狼狈为奸多年,早已心息相通,申屠君焉有不知西门豹用意?闻言冷然点头说道:“不错,老夫心有未甘即是为此。”
话声方落,黑衣书生倏地扬起一声令人寒栗的冷笑,笑得诸魔毛发惊然,心中忐忑不定。
笑声一落,黑衣书生冷冷说道:“申屠老鬼,你们那套所谓神功尚差多少时日?”
申屠君闻言暗暗一喜道:“多则五日,少则百日必能练成,到那时恐怕小鬼你!……”
黑衣书生又是一声冷笑,道:“申居君你休要激我,少爷不是畏事之辈。”
话锋一顿,毅然笑道:“好!少爷索性成全你们这批东西,半年之后,黄山之巅,少爷当着宇内群豪之面揭发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罪状,然后—一取尔狗命,申屠君,你可有胆答应?”
申屠君尚未说话,皇甫松已自桀桀怪笑道:“有何不敢?
二魔何曾怕过谁来,不过到那时埋骨黄山之巅的,恐怕是你而不是我们。”
黑衣书生冷然道:“皇甫松此时何必还说大话,你死我活,届时便知……”
突然双目冷光暴射,厉声接道:“你们不要打如意算盘,只要你们胆敢失约不至,少爷自有办法—一追诛你们狗命。”
皇甫松突然一阵凄厉狂笑:“小鬼,你也太小视老夫兄弟啦!大丈夫一言九鼎,半年之后,黄山之巅,咱们不见不散。”
黑衣书生道:“以你们那得来不容易的名字谅必不致效那畏死潜逃之辈,少爷且相信你们一次,不过,在这半年期间。你们不准轻离哀牢一步,而且只准自卫,不准伤人,以你们功力自卫当必绰绰有余,而且平心而论,放眼宇内也不见得有几个人胆敢轻上哀牢,老鬼,你可答应?”
皇甫松咬牙说道:“好,小鬼,依你,不过半年之内你也不准上我哀牢一步。”
黑衣书生微一点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尚望你们莫使这半年之期轻易溜过,也望半年之后莫再稀松得令人失望。”
话声一落,突然目射冷光地又道:“尔等记好了,少爷只是‘幽灵书生’。”
话声方落,人已自如幽灵般突然踪迹不见。
这骇听闻的绝世身法看得诸魔暗暗心中狂震,方自微吁一大气,暗捏一把冷汗。
那幽灵般黑衣书生却又出现在诸魔面前。
诸魔心中暗暗一紧,皇甫松目射凶光地厉声说道:“怎么?小鬼你为何去而复返,莫非有懊悔……”
“住!少爷何等样人,岂会对你们这批老鬼失信!”黑衣书生冷然说道:“少爷之所以去而复返,只是适才忘却了一件事儿。”
二魔方待要问,黑衣书生目射寒芒地扫了六浪一眼。
六狼一丝不祥预感掠上心头,不由齐齐打了个冷颤。
雷天云色厉内荏地说道:“小鬼,你看大爷兄弟怎地,半年之后……”
黑衣书生冷笑道:“少爷等不及了,况且这桩事儿也不在此例,记得南海之上,尔等那满秽言淫语不?少爷要对尔等略示薄惩,半年之内让尔等无法再凭舌作恶,遗帐半年再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