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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查仁所料,老渔人人目这一支怪异队伍,心中却生嘀咕,以为来人必非好路数,方思忖间,一个身穿紫色劲装的美艳女娃已自一掠数丈地扑上船头,心中一惊,夹不及问话,趁对方扭首发话之际,随手抄起舱内竹篙向来人迎头击去,这是自卫本能,根本就未考虑到对付一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人物是否有用。
及至一篙落空,心中更是又惊又怒,方一怔神间,女娃儿半空中娇躯一闪,轻如飞仙般已自闪电飞回,倏然一惊,方待二次抢篙,突然眼前一花虎一疼,竹篙已吃对方劈手夺去,紧接着一片柔劲撞得自己连退数步,“砰”地一声,跌坐舱中。
惊怒之余,拼命之心顿生,大喝一声:“女强盗,我老头子跟你拼了。”抄起一把剖鱼刀,一头向王寒梅扑去。
王寒梅做梦也未料到这老渔人硬劲儿这么大,既知对方是善良老渔人,又知这是一场误会,心中方一惊,老渔人已自恶狠狠地扑到,心虽想躲,又恐船小,对方一个不慎必会跌人海中,脑中闪电百转,不得已之下,只有右掌一圈,径向对方执刀右腕攫去。
王寒梅这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抓,即连江湖一流好手都难躲过,何况对方仅是一个寻常渔人?
王寒梅柔荑一用力,老渔人闷哼一声,一咧嘴,“当”地一声,剖鱼刀已自堕落船板。
王寒梅玉手轻抛,已将老渔人带退两步,接着冷笑一声娇声说道:“你这老头子好没道理,怎么……”
“往!”老渔人突然瞠目一声大喝,戟指王寒梅厉声说道:“你这女强盗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企图劫掠民船,我老渔人子然一身,别无长物,要别的没有,要命一条,你若下得了手,拿去好了。”
王寒梅闻言,心知对方果将自己当作歹人,啼笑皆非之余,尚未说话,查仁已自大呼一声:“好胆气!”扬起一声大笑,身形一闪,已自大船上飞落王寒梅身边,小船却是连晃都未晃。
查仁目光一注王寒梅失笑说道:“丫头,你这老要饭的师父说得如何?人家真把你当了女强盗啦!”
王寒梅哭笑不得,佯嗔白了查仁一眼,转向一付凛然不可侵犯神态的老渔人说道:“你这位老人家好没道理,不问青红皂白迎面就是一篙,你怎么知道我是强盗?”
老渔人至此方觉对方一老一少俱是满面正气充塞眉宇,再一回味二人话意,恍悟自己孟浪,怒态一敛,窘迫异常地嗫儒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不是……”
王寒梅蹙眉苦笑接道:“谁说我们是强盗?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如今焉有命在?我不过有几句话儿要问问你罢了!”
老渔人一怔忖道:“是啊!如果他们真是强盗,我这一条老命怕不早就报销多时!糊涂!”
心中越想越不是味儿,满面窘迫,无限歉疚地伫立当地做声不得。
王寒梅睹状反觉不忍,微微一笑,放下竹篙说道:“老人家既是误会,就不必再挂胸怀,倒是我情急之余,行动孟浪,惊吓了老人家了。”
老渔人猛一抬头,庄容说道:“姑娘这话岂不令小老儿太以无地自容,小老儿鲁莽出手,失态失礼,今姑娘……”
查仁突然哈哈一笑,道:“好啦,好啦!你二人此时怎地倒反客气起来啦!说来说去是我老要饭这宝贝丫头徒弟理缺,她不该贸然闯上此船倒害得你真以为是强盗来抢你的船啦。
丫头还不赶快向老人家赔不是。”
老渔人将一张,方要说话,查仁微一摆手,一笑接道:“这位老弟不必再行多说,目前我们有急事待办,无暇多耽搁,有句话儿老要饭的倒要向你请教一下。”
老渔人仍是满面歉疚地道:“您老人家有话只管下问,请教二字,殊不敢当!”
查仁微微一笑道:“你老弟可是日前自蓬莱载一年轻娃儿来此?”
老渔人脸色一变,退后一步说道:“二位高姓大名?自何处来?问此做甚?”
查仁笑道:“先别问这么多,先回答老要饭的问话。”
老渔人微一摇头,沉声说道:“不行!二位若不肯见告高姓大名,老儿认死不说!”
王寒梅秀眉一剔,查仁已自哈哈大笑地说道:“你老渔这倔强的牛脾气,倒颇合我老要饭胃,好罢,就看在你这份牛脾气上,我老要饭的权且破例答应你一次!我叫查仁!
一指王寒梅接道:“她叫王寒梅,行了吧!”
“不行!”想不到老渔人一摇头,说道:“小老儿还要知道二位在武林中的名号。”
王寒梅心急之余,已感不耐,娇靥一沉道:“你这人敢是有心找岔儿,我师父的名号岂是任人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