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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肖微微一笑,说道:“既是如此,请恕小弟独享啦!”
说完,端起茶杯轻呷两,茶甫人,果然觉得有些苦涩,剑眉方自一蹙。
字文俊便自笑说道:“柳兄若是不惯饮此,小弟这就命下人换过。”
柳不肖摇手忙道:“小弟既蒙贵庄二位庄主抬爱,莫说此微带苦涩的珍品,即是黄连苦汤,小弟也甘之若饴地倾杯而尽。”
随即,端起茶杯一仰而尽。
宇文俊脸上,就在柳不肖一仰而尽的刹那间,闪电掠过一丝得意狰狞冷酷微笑。柳不肖将杯放回几上,他便自站起身形,拱手说道:“柳兄且清静坐片刻,容小弟到后面看看二位庄主为何至今犹未出来?”
说完,又一拱手,掉头便走。
柳不肖忙站起拦阻道:“字文兄不必去催,二位庄主想必另有要事缠身,你我再恭候片刻好了。”
字文俊面色一庄,肃然说道:“不是小弟斗胆犯上,柳兄侠驾光临,足使‘二龙庄’生辉,二位庄主未能亲迎于庄门之外已属失礼,既人大厅,岂能令柳兄久等?柳兄且请坐坐,小弟去去便来。”
说完,生似怕柳不肖强行拉着他似地,转身急步而去。
柳不肖一见人家如此多礼,加以拦阻不及,只得由他而去,微微一叹,转身又复坐下。
虽然如此,他们来时这两位庄主生出不快之心,因为他生性如此,加以适才进门之时所见,他早已将这两位尚未现身的庄主视为文武双绝的高人,以为对方性情必然极为随便,并不重视这些俗礼。
独坐无聊,不由将一双目光打量起厅中陈设。
厅中,雕梁画栋一色坚硬青石砌造,所用之桌椅,均是檀木所造,漆色暗红,虽然陈设简单,但却并不令人觉得单调,加以摆设适当,点尘不染,再配上四壁琳琅字画,更令人觉得朴实雅静,置身其中,身心舒适无比。
再一细看,竟猛然发觉,这些雕梁画栋竟为钢铁铸成!
方一讶然间发觉这座大厅除两扇大门外,竟无一个窗,而且连那两扇大门都是钢铁打就。
有此发觉再一仰望屋顶,哪里是什么泥烧红瓦,分明是一个铁顶漆成,若不留心细看,断难发觉。
柳不肖讶然之余,方自暗忖:“这‘二龙庄’主,要设那么坚牢的大厅何用……”
突然“砰”地一声大响传来,柳不肖一惊由顾,一看之下,不觉一怔,但也随即恍然。
两扇铁门竟似暗中有人操纵般,突然关上,而且关得无有一丝缝隙。
不由气得他剑眉倒挑,杀机狂炽地暗暗切齿骂道:“好狡猾的‘百臂殃神’,我道你怎么前倔后恭,原来你竟是有意骗少爷来此,少爷不察,中你奸计,稍时少爷出困先要找你算帐,然后再把你们一个个诛尽杀绝……”
暗骂至此,厅内突然传来字文俊得意,冰冷话声:“柳不肖,纵你有再高武学,斗力不如斗智,却是仍落大爷掌握中,如今你其奈我何?”
柳不肖闻言心内更怒,但表面上却是一付若无其事的状态,冷笑说道:“字文俊,该死的东西,且容你得意片刻,少爷稍时出困,首先要将你击毙掌下。”
字文俊突然一阵得意狂笑,轻蔑异常地说道:“小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此厅四下由上好缅铜铸造,神兵利器也难斩动分毫,你休要痴人说梦,妄图脱困,如今,大爷倒要看看你泥神渡江,自身难保之余,是怎样地为那些打渔的鬼魂复仇,又怎样地把你字文大爷击毙掌下。”
柳不肖人耳一声“上好缅钢”,心中不由微微一震,暗忖: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竟能弄来此物?但他已成竹在胸,似是毫不在意地冷笑说道:“好教你这总护卫失望,你以为区区一座缅铜铸造的大厅能因得住少爷?”
字文俊话声又起,嘿嘿一笑说道:“这一点大爷早已想到,你一身功力颇堪自骄,但是,如今,哼,哼!只恐怕你一身功力提聚不起啦!”
“怎么?”柳不肖一怔问道。
字文俊又是一阵得意狞笑说道:“你可记得那杯色呈碧绿的雪莲嫩根茶?”
柳不惭0中一震脱问道:“怎么?难道那不是……”
“小狗,你错了,那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雪莲嫩根所泡。”
柳不肖脑中灵光一闪,猛然忆起适才那名青衣女婢送茶时之神态,心中一惊,怒声说道:“字文俊,你可是在其中做了手脚?”
“哈,哈,哈……”字文俊一阵狂笑说道:“柳不肖,你不愧是个聪明人儿,可惜你发觉太晚啦!大爷颇替你惋惜呢!老实告诉你,大爷在你那杯茶中暗里放了些无色无臭,但却味呈苦涩的‘寻梦散’,不出片刻准包你睡魔缠身,昏昏欲睡,大爷黑衣卫队如今已是遍布四周,届时只要放起一把好火,大爷就有烤人好戏看了。”柳不肖闻言不由气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虽曾试图听出字文俊到底匿身何方,以便一击奏效,但是他失望了,因为大厅内字文俊话声竟似由四面传来,时无法听出他到底藏身何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