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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甫落,“嗤”地几声轻响,对岸芦苇丛中突然传出数声闷哼,“扑通!”“扑通!”一连数声重物落水声,半晌未再闯一丝声响。
柳不肖突然抚掌笑道:“痛快!痛快!以石射龟,小可足可与养由基、李广媲美矣。”
徐振飞祖孙早已被这突如其来,做梦也未料到的惊人变故惊骇,震慑得瞪呆立,直到闻得柳不肖笑声,方始瞿然惊醒,祖孙女二人将柳不肖适才为何出门不见以及刚才的神奇手法超人目力,只一连贯,顿有所悟。
俏姑娘自惊喜欲绝地颤声一声娇呼:“柳相公……”
徐振飞已自神情激动已极地连连顿足叹道:“该死,该死!糊涂,糊涂!高人当前,老汉眼拙,竟险些错误!真是
突然上前,一把执住柳不肖双手,颤声说道:“徐振飞有眼无珠,只道相公是一文弱的读书人,不想相公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失礼怠慢之处,尚望相公谅宥不知之罪。”
柳不肖淡淡一笑,说道:“事已至今,小可亦不愿再行隐瞒,柳不肖确实粗通武技,老丈‘高人’二字,柳不肖却是绝不敢当。”
徐振飞心中一动,突然忆起祸端已肇,说不定一场流血事件即将展开,心中陡地升起一丝忧虑,方自松开柳不肖双手,一声轻叹。
柳不肖已自微微一笑说道:“小可平生无大志,唯独爱多管闲事,‘遇见不平事,则做不平鸣。’这批人十恶不赦,小可誓必诛灭之,、事已至此,老丈不必再为忍耐,祸端由小可挑起,自由小可一人担当,绝不会让他们损及本村一草一木。”
徐振飞老脸陡感一热,忙不迭地说道:“柳相公万勿误会,老汉一把人土年纪,尚有何惧?只不过为全村居民生命财产及小孙女着想而已。”
话锋一顿,面色一庄,毅然又道:“事已至今,柳相公也勿用太谦,老汉偌大年纪,阅人多矣,过了几十年刀舐血的江湖生涯,焉能看不出柳相公怀有何等身手?只那种奇异身法,武林已属鲜见,别的就更不必说啦!老汉不才,愿追随身后,听候差遣,为全村存亡,为个人利害,做殊死一搏。”
俏姑娘一直是妙目流波,深情款款地凝注柳不肖,闻得乃祖毅然发话,也自不甘示弱地扬脸娇笑说道:“爷爷,云儿已经恨透了这批东西,届时可要让云儿一舒身手啊。”
徐振飞佯怒喝道:“丫头放肆,当着柳相公这等高人,你还敢谈什么?……”
话犹未完,柳不肖已自一笑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班跳梁小丑,何劳贤祖孙亲自动手?柳不肖一人足矣,届时,只请贤祖孙代小可掠阵便可。”
星目瞥处,突然看见三条人影捷如闪电飘风般自对岸庄门中向岸边掠来,微微一笑,举手一指,接道:“二位快看,‘二龙庄’内已有反应,二位且请在此稍等,容小可上前与他们约期一战。”
话声一落,也不等徐振飞祖孙二人答话,方自转身负手,神情安详自如,潇洒异常地向河边走去。
俏姑娘一见柳不肖只身前去,拦阻不及,虽然明知无妨,但仍放心不下,香肩微晃,便欲追上。
徐振飞眼明手快,右掌倏伸,一把将爱孙女拉回,轻声笑骂道:“丫头,你急什么?用不着担心,像柳相公这种身手,别说是这批免崽子,就是当今几派掌门恐怕都非他敌手,爷爷老眼不瞎,你信得过么?”
俏姑娘被乃祖强行拖住动弹不得,方欲挣扎,人耳此言,娇靥一热,螓首倏垂,再也不好再动,只得傍依乃祖静观柳不肖与对岸答话。
柳不肖方抵河边,恰巧“二龙庄”内疾掠而出的三条人影也自抵达对岸,朗笑一声,扬声说道:“三位朋友之中可有贵庄庄主在么?”
三人中居中一个神情阴沉,身穿黑色劲装,外罩黑色大蹩的中年汉子,冷冷喝道:“尊驾何人,可是‘百家村’人氏?为何无端伤我‘二龙庄’居民?”
柳不肖一笑扬声说道:“小可柳不肖,并非‘百家村’人氏,有道是‘路遇不平事,则做不平呜。’何谓无端?尊驾等横行霸道,占庄杀人于前,欺凌善良渔民于后,论罪就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小可石击死穴,留彼等全尸已属客气,如若惹得小可性起,也许要将尔等‘二龙庄’夷为平地啦。”
“住!”黑衣中年汉子一声暴喝,厉声说道:“尊驾有多大本领竟敢出此狂言?”
柳不肖依然笑说道:“小可本领不大,如是夷尔‘二龙庄’为平地,倒不过举手之劳,如同吹灰耳,若说小可出。
狂言,小可不欲争辩,狂言与否,届时尔等自会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