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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辆后排，裘锦程艰涩地开口：ldquo你和廖家贵还有联系？rdquo
ldquo这件事很复杂。rdquo庄纶用力攥紧裘锦程的手指，父母和亲弟的面前的从容自得一扫而空，后背发凉，他甚至不敢和裘锦程对视，ldquo哥，你要相信我。rdquo
ldquo相信你什么？rdquo裘锦程抽出手，抬起庄纶的下巴，ldquo看着我。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庄纶梗着脖子强迫自己抛弃心虚，ldquo只是普通的聚餐而已，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rdquo
ldquo我是不是说过，rdquo裘锦程强压怒火，ldquo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要重蹈覆辙，为什么这个名字还阴魂不散？rdquo
ldquo他死了。rdquo庄纶胆大包天，凝滞的气氛下，居然敢硬着头皮讲冷笑话，ldquo也算是物理意义的lsquo阴魂不散rsquo。rdquo
裘锦程噎住，气得瞪他一眼：ldquo闭嘴。rdquo
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的两位警察默默观察小情侣吵架，没看出个所以然，钟景格说：ldquo廖家贵是你们什么人？rdquo
ldquo我大学室友。rdquo庄纶说。
到达公安局，钟景格将裘锦程挡在审问室外：ldquo庄先生目前是嫌疑人，必须单独讯问，麻烦您在门口等候。rdquo
ldquo他没吃晚饭。rdquo裘锦程说，ldquo我出去买盒饭，等下您拿给他可以吗？rdquo
ldquo好。rdquo钟景格点头。
裘锦程看着庄纶走进审问室的背影，焦虑又担忧。门板合拢，他原地转了几圈，发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走出公安局，去马路对面的小餐馆买一份多加牛肉的炒河粉送去审问室。
ldquo庄纶。rdquo钟景格坐下，打开笔记本做纪录，ldquo说说你和廖家贵的过往，你们是怎么遇见的？rdquo
ldquo廖家贵是我的研究生室友，我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rdquo庄纶说，ldquo毕业后他染上赌瘾，欠债三百万，我和他断了联系。rdquo
ldquo之后又是怎么联系上的？rdquo钟景格问。
ldquo源于我和我男朋友的一次吵架。rdquo庄纶主动交出手机，ldquo这是聊天记录，你们自己看吧。rdquo
钟景格接过手机，滑动屏幕翻到两人的第一次对话，2024年2月10日，他神色微妙：ldquo大年初一，你没回家过年？rdquo
ldquo你可以查我的行程单。rdquo庄纶说，ldquo和家里断绝关系后，我三年没回广州过年了。rdquo
钟景格将手机放在扫描仪下方拍照，漫长的聊天记录硬是拍了一个小时。期间，他的同事拿来一个盒饭递给庄纶：ldquo你对象给你的。rdquo
庄纶打开盒饭，掰开一次性筷子吃了两口，忍不住问：ldquo我能出去和我男朋友一起吃吗？rdquo
第83章 湾鳄
ldquo去吧。rdquo钟景格说。
庄纶端着盒饭走出审问室，裘锦程在大厅里呆坐着，没玩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ldquo哥。rdquo庄纶落座裘锦程身边，怯怯地问，ldquo你怎么没吃饭？rdquo
ldquo吃不下。rdquo裘锦程说。
ldquo给你一半。rdquo庄纶用筷子划拉河粉，ldquo我没有事，哥别担心。rdquo
ldquo你怎么知道没有事？rdquo裘锦程问，ldquo背着我搞小动作很有意思是吗？rdquo
ldquo哥。rdquo庄纶听话头不对，赶忙放下盒饭，伸手把裘锦程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男朋友的脊背，ldquo别生气，别生气。rdquo
ldquo我这次如果没有跟来，你坐牢了我都不知道。rdquo裘锦程眼眶泛红，他声音哽咽，泪珠扑簌坠落，ldquo我不要钱，我就想好好过日子，庄纶，你就是这么对我的。rdquo
庄纶抱紧他，有口难言，他谨记印寒的叮嘱，不敢多说一个字，轻声哄着：ldquo不会有事的，哥，别哭了。rdquo他摸出一张餐巾纸，替裘锦程擦眼泪，顺便亲亲那双水淋淋的眸子，ldquo别哭了。rdquo
裘锦程也不想哭，他止不住泪意，垂下脑袋躲避庄纶的亲吻，说：ldquo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rdquo
ldquo是巧合，我发誓。rdquo庄纶说，ldquo我真的不清楚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rdquo公安局四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他信誓旦旦地抬起右手，伸出四根手指，ldquo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警察不会诬陷我的。rdquo
审问室里的钟景格一边上传聊天记录，一边和同事探讨案情：ldquo钱哥，你怎么看？rdquo
ldquo这个庄纶是把庄嘉峰和廖家贵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联系起来的唯一纽带。rdquo钱凯说，ldquo你看这个聊天记录，廖家贵显然对裘锦程很有意见，多次暗示裘锦程耍弄庄纶，要庄纶分手。rdquo
ldquo庄纶找廖家贵聊天都是因为和裘锦程吵架，内心郁闷无处排解。rdquo钟景格说，ldquo正好廖家贵缺钱，庄纶付费找他倾诉。rdquo
ldquo廖家贵为什么对裘锦程有这么大的意见？rdquo钱凯说，ldquo等会儿我去问一下裘锦程。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