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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是的。rdquo庄纶点头，ldquo不对，等等。rdquo他警惕地环顾周围，确定明月锋和裘锦程专注点菜，没注意两人交谈的内容，他压低声音问：ldquo你装了跟踪软件吗？rdquo
ldquo没有。rdquo印寒诚实地摇头，ldquo我和他的手机账号在同一个家庭账户下，我们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行踪。rdquo
ldquo好主意，我回去试试。rdquo庄纶比个大拇指。
ldquo五个塔可够吗？rdquo裘锦程问。
ldquo还有四杯莫吉托、一盘炸鸡薯条和四个橙子布丁。rdquo明月锋说，ldquo够了够了。rdquo
桌子两边的氛围对比鲜明，庄纶和印寒声音低弱，嘀嘀咕咕听不清楚，明月锋和裘锦程大大方方地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例如天气、宠物、近期的娱乐新闻。
ldquo我们原本养了一只灰猫，去年过世了。rdquo明月锋吸一口莫吉托，ldquo特别可爱，叫泽泽。rdquo他比划，ldquo这么长，灰色半长背毛，白肚皮，喜欢蜷在我枕头旁边睡觉。rdquo
ldquo你还养猫吗？rdquo裘锦程问。
ldquo想找领养，但没遇到合眼缘的。rdquo明月锋说。
ldquo我认识一个大姐，收养流浪猫做领养，她家的猫脾气很好。rdquo裘锦程说，ldquo你想去看看吗？rdquo
ldquo可以啊。rdquo明月锋欣然答应，ldquo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我回北京的前一天去她家看看。rdquo
ldquo她叫韩白果，是残疾人。rdquo裘锦程说，ldquo你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领你上门。rdquo
ldquo行。rdquo明月锋点头。
用过午饭，裘锦程和庄纶将两人送到酒店门口，明月锋盛情邀请：ldquo上去坐坐吧，我带了两副牌。rdquo
左右没什么事，裘锦程点头答应。从电梯出来刷卡进屋，趁裘锦程去上厕所、明月锋打开行李找扑克牌的功夫，印寒把庄纶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严肃地说：ldquo你不想把他牵扯进来，就别告诉他。rdquo
ldquo你查过以前的判例吗？rdquo庄纶问。
ldquo劝说、利诱、授意、怂恿、收买、威胁。rdquo印寒说，ldquo法条是这样定义的，但实际发生的案子很难判定。rdquo
ldquo法律需要逻辑。rdquo庄纶语气温柔，漆黑的眼眸一瞬森冷，ldquo心理学更多的是逻辑之外的东西。rdquo
ldquo不要告诉他。rdquo印寒强调。
ldquo我知道。rdquo庄纶说，ldquo事已至此，剩下的交给命运。rdquo
ldquo犯罪所能预见者，为教唆，倘若不能预见，则非故意。rdquo印寒说，ldquo你仔细想想。rdquo
ldquo好的，谢谢你。rdquo庄纶说。
明月锋撕开扑克牌的塑料包装，听卫生间马桶响起冲水声，他轻咳提醒印寒和庄纶中止谈话。
ldquo吱呀rdquo，裘锦程拉开门，踏出盥洗室，说：ldquo玩什么？rdquo
ldquo掼蛋，会吗？rdquo明月锋说。
ldquo会一点。rdquo裘锦程拉过椅子坐下，ldquo怎么分组？rdquo
ldquo咱俩一组，寒寒和小庄一组。rdquo明月锋动作熟练地洗牌，ldquo一号位先摸，裘老师，你来。rdquo
牌局支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夕阳西下，裘锦程困倦地伸个懒腰，坐太久肩胛骨和腰椎咯噔咯噔响：ldquo不玩了，脑子转不动。rdquo
ldquo我算算比分helliphellip裘老师和我是J，寒寒和小庄是K，他俩赢了。rdquo明月锋愿赌服输，ldquo说吧，要什么奖励？rdquo
ldquo晚上说。rdquo印寒满意地放下手牌，偏头亲一下明月锋，ldquo你知道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嘘嘘嘘mdashmdashrdquo明月锋伸手捂住印寒的嘴巴，用热情的笑容掩饰尴尬：ldquo你们呢？rdquo
ldquo哥，帮我搬家。rdquo庄纶的想法和印寒一致，鉴于裘锦程单薄的脸皮和暴躁的脾气，他暂时不想毁掉剩下的假期，于是提出一个相对体面的奖励。
ldquo好。rdquo裘锦程无形中松了口气，点头答应。
ldquo不早了，一块吃个晚饭，我们送你们去地铁站。rdquo明月锋站起身说，ldquo谢谢你们的邀请，今天玩得很开心。rdquo
ldquo别客气，都是朋友，应该的。rdquo裘锦程说。
明月锋想吃正宗的天津菜，裘锦程带他找了个街边的炒菜馆，四个人五个菜，搭配米饭，吃得肚皮溜儿圆。
ldquo八珍豆腐不错，拌米饭太香了。rdquo明月锋点评道，ldquo锅塌有点腻，不下饭。津菜有点像鲁菜啊，都爱勾芡，做得黏黏糊糊。rdquo
ldquo津菜偏咸，我提前交代了服务员少放点盐和酱油。rdquo裘锦程说，ldquo怕你们吃不惯。rdquo
ldquo挺好的，我到处出差，什么都吃，不挑食。rdquo明月锋说。
迎着晚霞，裘锦程和庄纶站在地铁口与明月锋和印寒挥手道别，明月锋说：ldquo猫的事情，等我给你发微信！rdquo
ldquo好的。rdquo裘锦程应道，转身乘坐扶梯下地铁站。
看着裘锦程和庄纶的身影走远，明月锋手肘捣一下印寒：ldquo和小庄背着我合计什么呢？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