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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锦程嗤笑：ldquo您可别埋汰我了。rdquo
ldquo你陈伯伯还说要你考公务员，他罩着你呢。rdquo裘栋梁说。
ldquo这比继承家产还不靠谱。rdquo裘锦程说。
父子俩进家，摸开客厅的灯，裘栋梁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裘锦程去厨房煮了一碗番茄汤，下一包泡面，端给裘栋梁醒酒：ldquo吃点。rdquo
ldquo这几天你准备做什么？rdquo裘栋梁接过碗，吸溜一口面条，ldquo就在家躺着？rdquo
ldquo去健身房。rdquo裘锦程说，ldquo还剩两次，用完不续了。rdquo
ldquo多出去玩，跟武娟啊小庄啊还有你那帮同学，唱歌吃饭什么的。rdquo裘栋梁说，ldquo实在没地儿去，陪你妈楼下跳广场舞。rdquo
ldquohelliphellip吃您的吧。rdquo裘锦程拿起遥控器，坐在裘栋梁身边看电视，调到中央三台，看国庆七天乐。
裘二宝从宽大的狗窝里慢腾腾地站起来，一晃一晃地走到裘栋梁脚边，挨着他坐下，仰头用黑溜溜的眼珠望着裘栋梁，咧开嘴巴哈气。
裘栋梁揉一把狗头，打量裘二宝片刻，说：ldquo二宝是不是胖了？rdquo
ldquo这两天吃得好。rdquo裘锦程说，ldquo庄纶给它做了狗饭，比我吃得丰富。rdquo
听见庄纶的名字，裘二宝摇摇尾巴，左右转头，寻找记忆中做饭很好吃的人类。
ldquo没出息，大馋狗。rdquo裘锦程指责裘二宝，忽而意识到自己与边牧没什么两样，闭上嘴巴，继续看电视。
ldquo大宝，你说你和小庄helliphellip那个啥。rdquo裘栋梁旁敲侧击，ldquo你怎么还愿意和他一块儿玩？rdquo
ldquo这不得问您？rdquo裘锦程斜睨裘栋梁一眼，ldquo您不把他招进学校，我至于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吗？rdquo
裘栋梁理亏地摸摸鼻子，小声嘀咕：ldquo你早告诉我不就没这事了？rdquo
ldquo也怪我。rdquo裘锦程落落大方，ldquo以前爱过，现在也下不了狠心赶他。要是您初恋女友来找您，您舍得狗血喷头骂她一顿吗？rdquo
ldquohelliphellip跟我有什么关系。rdquo裘栋梁说，他手中的遥控器转来转去，眼神悠长，大抵是陷入了年少青涩的回忆。
裘二宝伸头拱裘锦程的小腿，支起身子把脑袋放在小主人的膝盖上，化身一条癞皮狗。
ldquo你太胖了二宝。rdquo裘锦程深知裘二宝摆出这幅姿态的意图，ldquo我抱不动你。rdquo
ldquo汪！rdquo裘二宝不满裘锦程持续的狗身攻击，愤怒地反驳。
ldquo好啦好啦。rdquo裘锦程弯腰，抱起生气胖狗，低头亲在两只趴伏耳朵中间的一小片皮毛。
第34章 放风筝
放假的日子过得飞快，一晃眼便到了倒数第二天。一大早，家门被庄家兄妹敲响，裘二宝啪嗒啪嗒扒门，裘锦程叼着牙刷走到玄关处拉开门板，眼神询问怎么了。
ldquo裘哥哥，出来放风筝！rdquo庄嘉欣拿着燕子形状的风筝，兴奋地晃来晃去。
庄纶问：ldquo哥，吃饭了么？rdquo
ldquo没。rdquo裘锦程走回卫生间，吐掉牙刷沫，漱口洗脸，擦去水珠，一回头，餐桌上摆满了碗碟，一盘虾饺、一盘烧麦、一碗荷叶糯米鸡，和一碗蔬菜粥。
ldquo这些应该够吃。rdquo庄纶走进厨房，拿一双筷子，问，ldquo裘叔叔呢？rdquo
ldquo他出去了。rdquo裘锦程说，ldquo不用管他。rdquo
ldquo吃不完的放冰箱，明早热热吃。rdquo庄纶将筷子塞给裘锦程，ldquo附近有放风筝的地方吗？rdquo
ldquo有公园。rdquo裘锦程咬一口虾饺，满意地眯起眼睛。
裘二宝蹲在裘锦程脚下，眼巴巴地望着他，试图讨要一口美食。
庄纶坐在裘锦程旁边，看他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吃东西。
裘锦程夹一颗虾饺递给庄纶：ldquo你也吃啊。rdquo
ldquo我吃过了。rdquo庄纶说，ldquo这些都是给你的。rdquo他忍不住伸手戳一下裘锦程的脸颊，指尖柔软，心也柔软。
裘锦程加快速度吃完，抱着碗喝粥，他问：ldquo风筝是你们自己做的吗？rdquo
ldquo对，欣欣买的材料包，自己糊的。rdquo庄纶说，ldquo等会儿你陪她玩，我拍几张照片。rdquo
ldquo她明天走？rdquo裘锦程问。
ldquo嗯，上午十一点四十的车。rdquo庄纶说，ldquo你要来送吗？rdquo
ldquo送。rdquo裘锦程说，ldquo我明天九点去找你。rdquo
ldquo好的。rdquo庄纶笑吟吟地答应。
用过早餐，裘锦程将碗筷洗净放进橱柜，换一身外出的衣服，牵着狗和庄家兄妹一块儿去附近的小公园。庄嘉欣心情很好，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连带着裘二宝也活泼地跳来跳去，俨然变成一只黑白色的大兔子。
秋风呼啸，卷起落叶和沙土，吹得人睁不开眼。小公园中央的草坪站着几个放风筝的老人，气定神闲地牵拉细线，线的另一头飘在苍穹中央，造型各样的风筝晃晃悠悠，引得庄嘉欣羡慕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