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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会儿，颈间的湿润悉数蒸发，裘锦程小声埋怨：ldquo你早干嘛去了。rdquo他指向性不明显，庄纶尽力去猜：ldquo我回老家后向我父母出柜，他们把我关进祠堂，要我跪着给老祖宗谢罪。我跪了三天，我弟跑来挑衅我，被我揍了一顿。我本来想着跑出祠堂就去北京找你，结果我妹妹来找我，说家里给她谈了一门婚事，要她高中毕业后嫁人，生的第一个孩子姓庄，她不想嫁人，想上大学。rdquo
ldquo我谎称祖宗托梦，要分家。rdquo庄纶说，ldquo我妹妹是女孩，没有分家的权利，我放弃了给父母养老的义务，只分到两套房子。一套出租，一套居住，租金给我妹妹上学用。我家附近的茶楼招学徒，管三顿饭，我想着正好学一门手艺讨好你，就去学了一年。rdquo
ldquo如今我来了天津，广州的两套房子租出去，够我和我妹妹的生活费。rdquo庄纶摸摸裘锦程的后脑勺，这次亲昵的拥抱足够他回味良久，ldquo哥，我好想你。rdquo
ldquo你哥哥有和你讲过，他和裘锦程的矛盾吗？rdquo武娟问牵狗的小姑娘。
庄嘉欣摇头：ldquo我哥没有仔细说过，只说对不起裘哥哥，想要弥补。rdquo她惴惴不安地绞紧狗绳，ldquo如果不是我，我哥早就来找裘哥哥了。rdquo她简单把过去的事情讲了一遍，愧疚地低下头。
ldquo你裘哥哥是讲道理的人，他能理解。rdquo武娟说，ldquo你说你还有个弟弟？rdquo
ldquo我弟是个十足的王八蛋。rdquo庄嘉欣说，ldquo他痛恨我和我哥，觉得我们抢走了他的财产。他口口声声说给我爸妈养老，实际上除了泡妹飙车，他什么都不会，收租都收不明白。rdquo她弯腰摸摸边牧的脑袋，耸肩道，ldquo希望我们走之后，我爸妈和我弟能过得幸福，不要来烦我们。rdquo
武娟叹一口气，没想到有钱人家还有这么多烦恼。
ldquo我哥哥和裘哥哥到底是什么矛盾啊？rdquo庄嘉欣抬起眼，天真地望向武娟。
ldquo一两句话说不清。rdquo武娟说，ldquo中间牵扯到一个叫廖家贵的人。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庄嘉欣举手，ldquo我哥请这个人去澳门玩，花了好多钱，他还卖掉了自己的车。rdquo
ldquo啊？你家不是很有钱吗？rdquo武娟以为十几万对于庄纶来说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ldquo那时候他已经和家里闹掰，爸妈不给钱了。rdquo庄嘉欣说。
ldquo廖家贵就是那个一直挑拨他们关系的人，后来也是因为这个人，裘锦程和你哥分手。rdquo武娟说，ldquo你哥哥比较helliphelliprdquo她斟酌词语，ldquo比较在乎别人是不是真正爱他。rdquo
ldquo我和弟弟是龙凤胎，寓意吉祥，我们出生没两天，拆迁办找上门协商，我爸妈觉得我们是福星，特别是我弟弟。rdquo庄嘉欣说，ldquo于是我哥就成了被忽视的那一个，爸妈除了给钱，没有给过别的支持。rdquo
裘锦程松开庄纶，自觉丢人，他揉了揉眼睛，猝不及防被亲在脸颊，庄纶笑着说：ldquo不好意思，哥太可爱了。rdquo
大度的裘锦程没和庄纶计较，他站起身，去卫生间洗把脸，清清喉咙。伤痛就像木板上的钉孔，钉子被拔出扔进了垃圾桶，可留下的孔洞始终都在，并日复一日地提醒裘锦程，曾经疼过，不要再踩进同一个坑里。
现在的庄纶很好，裘锦程却不想冒险，他早就失去尝试的勇气，不仅不打算和庄纶谈，他也不打算和任何一个人发展亲密关系。爱情是一场人财两空的骗局，裘锦程倾向于置身事外、保持清醒。
ldquo我想回去睡觉，晚上来领二宝。rdquo裘锦程说，ldquo可以吗？rdquo
ldquo可以。rdquo庄纶说，ldquo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rdquo
ldquo我晚上可能不饿。rdquo裘锦程走到玄关处，弯腰换鞋。
庄纶看着他离开，关上门在原地站一会儿，心口酸胀麻痒，说不出个滋味儿。
裘锦程站在电梯里，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过分多愁善感了点，看见庄纶对他好，便像个撒泼打滚的孩子，哭哭啼啼，毫无风度。情绪大起大落之下，他困得睁不开眼，推开房门踢掉鞋子，踩着地板滚到床上，闭眼休息。鼻尖萦绕着温暖的木香，与枕头上沉静的橡木香气交融混杂，像一只轻柔的手，托起裘锦程，将他送入梦乡。
第33章 抱抱二宝
ldquo咚咚咚。rdquo
ldquo咚咚。rdquo
裘锦程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看一眼手机，晚上八点十三分，居然睡了四个小时。他应一声：ldquo来了。rdquo踩着拖鞋去玄关处开门，门外站着摇尾巴的裘二宝和庄纶。
ldquo哥，刚醒吗？rdquo庄纶问。
ldquo嗯。rdquo裘锦程指指门内，示意裘二宝进家。
ldquo这是清炖鸡汤，你尝尝。rdquo庄纶提着一个布兜，递给裘锦程，ldquo还有两个叉烧包，刚出锅，直接吃。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