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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妈，您儿子没那么变态。rdquo裘锦程忍俊不禁，ldquo我是找对象，不是骗低保。rdquo
ldquo我又没说不支持！rdquo裘栋梁嘴慢一步，气得要死，ldquo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做杀人放火的事就行。rdquo
ldquo好的爸。rdquo裘锦程说，他指着茶几上的盘子，ldquo吃哈密瓜吗，我切好了。rdquo
杨俊盈捻起牙签，扎一块蜜瓜放进嘴巴，右手搓一把狗头，搂住裘锦程的肩膀，靠着沙发看电视。裘栋梁也伸手扎蜜瓜吃，沉默半晌，说：ldquo儿子，我这几天帮小庄这么多事，是不是挺给你添麻烦的？rdquo
ldquo没有，您心好，我明白。rdquo裘锦程说，ldquo庄纶孤身一人来天津，也该有人照顾他。rdquo
第16章 预热
裘锦程和裘栋梁并肩站在电梯间，看屏幕的楼层数一格格跳跃，裘栋梁沉思片刻，艰难地开口：ldquo等会儿你去一楼叫小庄。rdquo
ldquo啊？rdquo裘锦程没弄明白裘栋梁的脑回路。
ldquo街坊邻居的，搞那么冷漠不合适。rdquo裘栋梁说，ldquo况且你在办公室照样能遇见他 ，不差这一会儿。rdquo
ldquo您真是操不完的心。rdquo裘锦程说。
电梯门打开，裘锦程摁下【1】，裘栋梁摁下【-2】。
ldquo你那个好朋友，武娟，找对象了吗？rdquo裘栋梁问。
ldquo她啊，rdquo裘锦程忍不住笑，转头与裘栋梁对视，ldquo她也同性恋，最近刚和女朋友分手。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裘栋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态，他就多余问这一句。
到达一楼，电梯开门，裘锦程正好和开着门站在玄关处的庄纶对视，他招手：ldquo过来。rdquo
庄纶眼睛亮起，赶忙关门，朝裘锦程跑来：ldquo好巧。rdquo
ldquo巧？rdquo裘锦程慧眼如炬，ldquo你门开多久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起床就开着。rdquo庄纶说，他刻意制造巧合，生怕错过裘锦程。
ldquo我早上不走一楼。rdquo裘锦程说。
ldquo我们走地库，你早上在负二层等。rdquo裘栋梁说，ldquo我出差的话，你和锦程坐地铁，他不爱开车。rdquo
ldquo天津路况不好。rdquo裘锦程说，ldquo不如地铁和自行车方便。rdquo
庄纶说：ldquo谢谢叔叔。rdquo他递给裘栋梁一个油纸包，ldquo我昨晚做的蒸凤爪，您尝尝。rdquo
ldquo哎呀，太谢谢了。rdquo裘栋梁笑呵呵地收下，表现与平常无异，ldquo我特喜欢这一口。rdquo
庄纶没忘了讨好裘锦程，他拎着一个A4纸大小的袋子，说：ldquo我还做了叉烧包，带去给办公室分一分。rdquo
裘栋梁的车位在电梯的斜对面，一行人穿过两排车位，来到黑色奥迪前。裘锦程坐副驾位，庄纶坐后排，裘栋梁发动汽车，驶出车库。
到达学校，裘栋梁去停车，裘锦程和庄纶朝办公楼慢慢走。庄纶试探地问：ldquo你昨晚回去还好吗？rdquo
ldquo挺好的。rdquo裘锦程说。
ldquo真好啊。rdquo庄纶羡慕极了，他毕业后回家出柜，与父母闹得很不愉快，直接断绝关系被赶出家门，以及联系不上裘锦程，他快不记得那段黑暗的日子是怎么独自熬过。
裘锦程有着清晰的边界感，一向不喜主动打听他人隐私，余光瞥见庄纶眉梢的落寞萧索，开口：ldquo你和你父母怎么说的？rdquo
ldquo我不和他们联系了。rdquo庄纶摇头，ldquo以后我只有妹妹。rdquo他想说只有妹妹和裘锦程，转而觉得自己逾矩，便咽下后半句。
ldquo如果你以前这么说，我会很高兴。rdquo裘锦程说，他曾无数次劝阻庄纶与他愚昧偏心的父母划清界限，毕业后随自己去北京打拼。但廖家贵极力游说庄纶和家里打好关系，说什么把父母伺候好，毕业何必找工作，直接回家收租多舒服，并渲染裘锦程的不怀好意，认为裘锦程是嫉妒庄纶家底厚，故意哄骗庄纶放弃家产过辛苦日子，是不爱庄纶的表现。
一张嘴颠倒黑白，缺爱又敏感的庄纶愈发晕头转向，不知信谁才对，裘锦程脾气硬，不屑解释，意料之中的落于下风。甜蜜的恋情避无可避地滑向痛苦的深渊，最终以天各一方、互不联系收尾。
打住，裘锦程中止回忆，每想起一次都会让他胸闷气短，他冷笑一声：ldquo现在听到，只觉得当初的我蠢透了。rdquo他以为经过两年多的自我修复，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提起那段过往，然而时间只是在伤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指尖轻摁，痂皮鼓起，边缘涌出淡黄的脓水。
ldquo是我蠢。rdquo这两天的温和相处让庄纶误以为能够同裘锦程聊过去的事，一瞬间他又置身于不知所措的内疚中，ldquo对不起。rdquo
ldquo算了。rdquo裘锦程心烦，暂时不想看到庄纶的脸，ldquo我去班里看早读。rdquo他快步路过办公室，朝电竞（3）班走去，将庄纶甩在身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