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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环道:“这是咱两个缘份不够,褚姑娘。”
褚凤栖还待再说。
金玉环已然又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别让褚三老又一夜难合眼,褚姑娘请吧。”
马回回跟瘦汉子老九没让褚凤栖再说话,一边一个,连架带搀扶地架着褚凤栖行了出去。
只听金玉环说道:“你两个留下一个来,再找一个陪褚姑娘回去。”
那瘦汉子老九留了下来。
容得马回回架着褚凤栖出了堂屋,金玉环随即低低喝道:“老九,记住告诉老马,—品香的门可以关了,把褚凤栖送回去后直接回这儿来。”
瘦汉子老九怔了一怔,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而去。
瘦汉子老九出了堂屋,金玉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设想到褚三竟有这么一个不俗的女儿……”
—大早,李玉琪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叫醒他的是博多,李玉琪一睁眼,他便道:“李爷,侍卫营的曹麻子给您送来了一封信……”顺手递过一封封着的信。
李玉琪“哦”地—声仰身坐起,接过了那封信,拆开来一看,只见信只有四张,一张是康全写的,对李玉琪挺客气,自称卑职,大意是说一大早刑部徐大人府派人送来了一张刀柬,是昨儿晚上被人用飞刀丢进徐大人书房,搁在徐大人书桌上,他不敢轻易怠慢,转派曹金海送了来。
再看另—张信笺,正中央有个刀孔,信笺上写的是:“三日后子夜时,将是物置于书房茶几上,否则血洗汝家。”
李玉琪皱了眉,睡意也为之消了不少,“是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引得这般飞贼穷追不舍,而且不惜杀徐光田全家。不管是什么东西,毕竟徐府有引入觊觎的东西是不会错了。
李玉琪披衣下了床,博多适时说道:“李爷,查缉营也有人来……”
李玉琪一怔抬眼道:“查缉营也有人来了?是谁?”
博多道:“他姓罗……”
李玉琪一听就知道是罗必章,他忙道:“他人在哪儿?”
博多道:“我不认识他,没让他进里头来,在门房候着呢。”
到了门房,果然没错,是罗必章,他没容罗必章开便急急问道:“罗大哥,是什么事儿?”
罗必章往前跨了一步,低低说道:“李爷,凤栖姑娘昨儿夜里回来了。”
李玉琪一怔,道:“怎么说,罗大哥?”
罗必章道:“凤栖姑娘昨儿夜里回来了,褚老让我来给您送个信儿。”
李玉琪两眼发直,叫道:“凤栖回来了。这……这,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目光—
凝,接问道:“褚老跟凤栖如今在……”
罗必章道:“都在家里,褚老跟凤姑娘说了一夜话,褚老天没亮就到营里去找我了……”
李玉琪没容罗必章话说完,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走,咱俩一块儿瞧瞧去。”他跟门房打了个招呼,拉着罗必章就走了。
到了他三叔家,那两扇柴扉关着,一进门就瞧见他三叔跟凤栖姑娘在堂屋里坐着,李玉琪忍不住一声:“凤妹妹……”一阵风般扑了进去。
褚三跟姑娘凤栖都站了起来,褚三笑得老嘴合不拢:“瞧瞧,玉琪,你凤妹妹回来了。”
李玉琪可没理会,两眼直望凤栖,又叫了一声:“凤妹妹。”
姑娘凤栖很平静,含笑说道:“让你担心了。”
李玉琪道:“凤妹妹这是什么话,不应该么?倒是我没能及时找着凤妹妹……”
“行了,别找了。”褚三截说道:“瞧你这样儿八成还没吃呢,是不?”
李玉琪窘笑说道:“哪还顾得。”这句话招来姑娘凤栖深深一瞥。
褚三抬眼望向李玉琪身后,道:“必章,你呢?”
罗必章:“也还没吃。”
褚三笑道:“我就知道,瞧,我买的酱肉烧饼还热着,你两个坐下趋热吃了再说。”
的确,桌上有一包,正在冒着热气儿。
李玉琪看都没看,道:“三叔,我不饿……”
“别这样,”褚三道:“别因为高兴就不吃不喝,你不吃,必章怎么好意思吃?我一个人儿就吃得了五套。来,来,坐下,坐下。”他这么一说,李玉琪倒不好不吃了。
吃完一套酱肉烧饼,喝了一热茶,褚三这才开:“昨儿晚上我们爷儿俩一夜没睡,你凤妹妹把经过全告诉我了,我也把他们的底告诉了你凤妹妹……”
李玉琪自然免不了再问脱险经过,褚三又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李玉琪皱了眉,道:“会是个女的,这是谁……”
褚三笑道:“可不是么,你凤妹妹说这位姑娘挺不凡,挺高明,那当然,那三位的门下还错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