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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多道:“小小毛贼,何来天胆……”
李玉琪道:“博总管,贼不小,既然敢到京畿来滋事,胆子也够大的。”
博多道:“他们却未必见得会往内城或大内……”
李玉琪道:“又怎见得不会,博总管,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尤其这班飞贼,外城既无人能奈何他们,这将使他们以为自己很不得了,这情形是必然的,因之我敢断言,有一天他们必会潜入内城,更进大内,只不过是迟早而已……”
博多方待说话,李玉琪已接着又道;“一旦飞贼潜入内城,闹得各府邸惶惶不可终日,鸡犬不宁,那就威胁了紫禁城的安全,万—再进入大内惊了皇上,我试问,到那时大贝勒的高明在何处?”
博多呆了—呆,没说话。
李玉琪道:“如今外城之乱已严重威胁到内城各府邸的安全,假如大贝勒能防患于未然,将飞贼一举成擒,一网打尽,不但安宁百姓,且更解除了飞贼对内城各府邸的威胁,不但百姓额手称庆,歌功颂德,便连内城各府邸也会同声感佩,说不定在大内还能邀得—桩大功,大贝勒舍却这有利于自己的事不做,我试问,他的高明又在何处?”
博多没说话,半晌忽然注目问道:“以李爷看,大贝勒该怎么做?”
李玉琪道:“很简单,马上把案子从九门提督手里要过来。”
博多道:“听李爷的气,似乎拿这班飞贼并不难?”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那要看这件案子谁办了。”
博多道:“谁办容易,谁办难?”
李玉琪道:“我不敢谈论别人,如果这件案子是我办的话,我敢夸易如反掌吹灰,探囊取物,手到擒来。”(非常嚣张。。。)
博多“哦”地一声道:“李爷真有这把握?”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可惜我懒于过问官家的事,纵然有心管,也无从伸手。”
博多方待再说,听涛轩外忽然响来步履声,与纳容、纳兰兄妹的笑语,博多忙离座而起,道:“李爷,请记住我刚才……”
李玉琪淡然说道:“事不关我,我也不是那种人,博总管尽请放心就是。”
说话间,纳容、纳兰兄妹已并肩进了听涛轩,一见博多还在,纳兰立即轻“咦”一声说道:“博多,你还没走?”
博多赔笑说道:“怕李爷一人无聊,陪李爷多聊了一会儿。”
纳兰转眼望向李玉琪,笑问道:“你们俩都聊了些什么?”
李玉琪含笑说道:“天南地北,无所不聊。”
纳兰笑了,纳容突然说道:“行了,别说了,走吧。”
李玉琪道:“二位要到哪里去?”
纳容道:“谁说是我们两个,连你也有份儿。”
李玉琪诧异地道:“连我也有份儿?上哪儿去?”
纳兰道:“爹让我两个陪你到各处走走去。”
李玉琪道:“怎么,要去玩儿?”
纳容道:“是啊,你不想么?”
李玉琪道:“头一天大清早,书还没读……”
“我的天。”纳容叫道:“果然是比爹还让人难受,小七,你行行好,饶人一次行不,你要老把读书挂在嘴上,那不如杀了我。”
博多笑了,道:“李爷,您就慈悲慈悲吧,瞧贝勒爷多可怜。”
“行。”李玉琪一点头道:“博总管说了话,我通融这次,但尽兴归来之后得听我的。”
纳容道:“小七,你要明白,是爹要我俩……”
李玉琪道:“这么说贝勒爷自己并不愿意去?”
纳容忙道:“谁说的,愿意,愿意,大爷,你好厉害。”
李玉琪倏然而笑,道:“那兴尽归来以后就听我的,走吧。”
“慢点。”纳兰道:“你们俩先在外边儿等我,让我换件衣裳。”
拧身往自己卧室走去。
纳容摇头说道:“女孩子家就是女孩子家,不管上哪儿去,总得先换件衣裳不可,也不知道这是谁给她们兴的规矩。”
李五琪含笑说道:“假如贝勒爷为女儿身,就会知道这是谁兴的规矩了。”
纳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几句话工夫不到,纳兰已换了一件衣裳,掀帘行了出来,刚才是一身旗装,如今则是一套翠绿色的褂裤,高领子,小腰身,脚下一双衬锦的绣花鞋,显得她刚健婀娜,曲线玲珑,动人异常。
她眨动着美目,未语先露三分娇羞,道:“小七,看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新做的,料子是贡品。”
李玉琪还没来得及说话,纳容已接了道:“好,好,美,漂亮,行了吧。”
纳兰脸蛋儿一绷,嗔道:“稀罕,像你这样,一辈子也别想讨得女孩子欢心。”说完拧身出了听涛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