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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又一连应了三声“是”。
燕翎拉着他出了上房屋。
出了上房屋,中年汉子战战兢兢带着燕翎往东走。
尽管这座“兵马司”府禁卫森严,如今大摇大摆的走,反倒没有引人注意,当然,这也是因为有这中年汉子陪着。
踏上画廊,走没多远,来到一间屋前,屋里没灯,屋外也没人站门,中年汉子停了步,道:“这就是书房了。”
燕翎道:“进去!”
中年汉子推开门,把燕翎带进了屋。
尽管没灯,但是藉着外头的灯光还是看得见,这间屋的确是书房所在没有错。
燕翎道:“密室在什么地方?”
中年汉子虽然把燕翎带来了书房,可是要他指出密室所在的这一刻,他又犹豫了。
燕翎道:“你还想吃苦受罪么?”
中年汉子话声都发了抖:“你不要带我进去,也不要说是我带你来的……”
燕翎微一点头:“行,我答应你。”
“真的?”
“你太啰嗦了。”
中年汉子没敢再多说,带着燕翎到了书柜前,他伸出颤抖的手,转了一下书柜里的一个缕空花瓶,书柜缓缓旁移,现出一处暗门,他抬手指了指,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怕里头的人听见。
燕翎一指点倒了他,闪身进了暗门。
进暗门,一道石梯下通,微有灯光上腾,只是不闻人声。
怎么回事,人不在密室?还是密室过远,听不见?再不就是密室另有门隔着。
燕翎没管那么多,顺石梯而下,下了石梯,眼前是条通道,石板砌成,宽窄可容二人并肩,很干净,两边壁上隔不远有一盏小灯,通道没多么,几丈外就拐了弯。
燕翎闪身往前扑,拐过弯他就停住了。
无他,眼前有扇门,门那边传过来阵阵男女笑语,声音很微弱,似乎离得很远。
燕翎知道,那不是离得很远,而是木门厚重,隔绝了声响,也就是说,门的那一边,应该就是密室所在了。
那位“兵马司”乌大人躲在密室里。
但是这会儿密室里却有阵阵男女笑语外传,看样子那位乌大人挺乐的,一点也不像是躲灾避难。
燕翎吸了一气,压了压他的怒火杀机,他抬手敲了门。
这么一扇门,还挡不住他,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来个破门而入,那会惊动上头,也说不定会伤及里头的无辜,若是那位乌大人死在碎木之下,那更便宜了他。
剥落声响起,里头男女笑语停住,随听有一男声喝问:“谁呀?”
燕翎不理,仍敲门。
“聋了?谁呀?”那男声提高了不少。
燕翎依然不理。
男声火儿了,暴叫:“混帐东西!”
那扇厚重的木门缓缓开了,开门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少女,还有一个正坐在里头一个瘦老头儿的怀里,瘦老头儿斜靠在一堆软垫上,面前一张矮几,上头杯盘狼藉。
一见燕翎,瘦老头儿跟两名少女都为之一怔!
燕翎迈步跨进了门。
“你是谁?”开门少女问。
燕翎不但没理她,甚至没看她,凝目望瘦老头儿:“乌大人?”
瘦老头儿面有怒容:“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密室!”
燕翎道:“你防的是什么人?”
瘦老头儿脸色一变:“你是……”
“我姓燕,叫燕翎,你要是不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前不久在你这儿自绝的那位老人家,是我义父。”
瘦老头儿脸色大变,惊得要往起站:“来……”
他“人”字没叫出,燕翎抬手关上了厚扇门,带得那名少女差点没趴那儿。
瘦老头儿身子往里挪,不住的惊声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么……”
燕翎道:“你像职司京城禁卫的‘兵马司’么?”
瘦老头儿像没听见,只怕他如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燕翎站着没动,又道:“答我问话,是你交待府衙追找我义父遗体的?”
瘦老头儿仍像没听见。
燕翎喝道:“是也不是?”
瘦老头儿忙点头道:“是、是……”
“你告诉他们,是两个女了赶一辆马车弄走的。”
“是,是!”
“你怎么知道?”
“我……”
只一声“我”,瘦老头儿住不言。
显然,他还不失机惊。
燕翎道:“答我问话!”
瘦老头儿不说话。
“要是等我动手,你受不了。”
瘦老头儿说了话,话声带着颤抖,只是说的却是这么一句:“你可知道你是个天下缉拿的钦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