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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飞速地抬眼看他,然后又迅速垂下眼帘,姗姗瞪着自己的手在对方的掌心里挣扎,那越来越紧张的握力,几乎要把她拧痛了!可她抽不开,有个声音似乎在说: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她该怎么办?
"我很生气!你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被人嘴碎,你不生气,我就生气......"眼睛里一定在跳火吧!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她那自然而然的羞涩点燃了某些东西,让他忍不住去--勾引?也许......一旦这个意念成型,就会像魔鬼的知觉一样,控制不住身体去付之于行动!他靠近她,甚至是在压迫着她!伟岸的身躯稍微倾斜过去,就可以挨擦着她那柔软的身体,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那稚嫩的躯体在下一秒被挤压出成熟的汁液与羞怯的芳香!
她会害羞,那证明她会在不知不觉间成长。她在别人眼里可以是一张永恒的白纸,但他却迫不及待地想在暗地里为这张白纸渲染上层层叠叠的色料!
暧昧的也好、明艳的也好,她是他的!他可以肯定自己有一生一世的耐心等着,她在悄然间被催开绽放--
"我不......"慌张在小小的躯体里蔓延,姗姗正想争辩一句,突然水下的脚心传来一种奇怪的触感--无知与惊慌害她蓦地窜了起来--
"哎呀!有东西啄我!--"话音未落,她那失重的身子就开始偏偏倒倒地在岸边挣扎起来!
"哎呀呀......"大风车式、走钢丝式、游泳摸鱼式--无论她那两条手臂做出怎样的平衡动作,看来都无法阻挡她即将遭受地心引力的‘灭顶之灾\'!身下绿油油的荷叶如盘,似乎正乐意把她接个正着--危机发生得太快,她收脚来不及,言夏拉她也来不及--一阵裂帛似的尖叫从她身上冒出来伴随着姗姗那"啊~~~"了足足有五秒钟的惊恐效果音,‘扑通\'一声,歹命的女人就像块门板似的落入水中,落下去之际还不忘殃及池鱼,把她的亲亲小叔也给拉下去遭罪!
"啊~噗~~"忙不迭吐出呛进口里的水,姗姗像旱鸭子似的扑腾起来!打碎一池碧绿,静谧的荷田顿时一阵摇曳,绿浪翻滚,映衬着天边的远雷声声临近,她的衣袂纠缠着他的,冰凉的水下,活络的身体蓦然滚烫起来!
"小叔......"被水浸湿的身体变得很重。像快被无尽的未知活活淹没!她攀着他,手臂缠绕,像柔软的春藤。没有话说,只能听到那雷声逐渐隆隆,闷浊的、沉实的、灼热的......像敲打在心门深渊!她喘不过气,心脏不争气地呐喊,好生疲倦!那双幽深的眼睛离得那么近,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逐步蔓延着星火--比恐惧更深的恐惧--她看着他慢慢地将他们的身体推到池边,顶着潮湿的石壁,越来越近......
沉闷了一天的雨,终究还是给了人间一个痛快淋漓。没有闪电,雷鸣也飘然远去,只留下无尽的雨水,匹练如注,却又气势磅礴。整片荷塘终于活了过来,也不知是因为雨水的冲刷还是因为他们的侵袭。绿浪一层层推挤到远方,再一层层地包围过来,挤压着他们彼此环绕的小小天地,快要无法呼吸。他逼得太急,侵略得毫不留情,雨水将他们包裹,身边溅起一蓬碧玉般的水珠,他在碧玉的珠光里拥抱着她,吻上她的唇,辗转地侵略着那生涩的芬芳,撕扯着、碾磨着、汲取着,像要掠夺她的一切,在恐惧的泪水没有掉落之前,她先溢出了甘甜的呻吟与叹息......
她来不及恐惧。
倚靠在他的胸前,冷冷的水裹着她,她连颤抖都忘记,只记得他咬了她,一口又一口,像狼。嘴唇内传递出淡淡的甜味,他咬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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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颜色还真够炫的,对吧?姗姗...?"
"啊--啾!!"
一把脆生生的喷嚏声,在太老夫人的澜亭轩偏厅里回荡了七七四十九周天后,满屋子花枝招展的香艳团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正揉着鼻子的女人身上来。
"你还好吧?怎么这个风寒还没回阳呢?"几乎整个身子都扎进绫罗绸缎的海洋,左披一块金面绣缎右挑半段雪纺红绡,人家庄家三小姐选衣料子的样向来独步杭州--怎么看上去显得有钱(拜金)就给我怎么来!
刚才问话的人正是她,着屋子里目前唯一一个值得她‘征求意见\'的女人--自然是鼻尖微微发红的叶姗姗了!
不是还没回阳,而是根本没来得及好转,又给大雨淋着了!害她眼泪鼻涕流了一夜!
不仅把她泡在池子里推着挤着不让她起来,还顶着大雨滂沱!她这次可真不是做梦--小叔真的咬她诶!不仅这家里的鱼会咬人,连、连小叔也会咬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