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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贝勒一双俊目中再现寒芒:“李豪,你把话再说清楚一点。”
严四道:“贝勒爷,‘查缉营’的行动,究竟是谁的主使,草民我一定会查清楚,草民也在贝勒爷这儿报个备;这笔债,草民一定会要回来。”
玉贝勒厉声道:“百姓威胁命官,这难道还不算干犯纪法?”
“贝勒爷。”严四道:“那也是做官的逼的。”
玉贝勒几曾听过这个,勃然大怒:“李豪,你……”
“贝勒爷。”严四很平静,淡然道:“你是位皇族亲贵,也是先皇帝的一位重臣,先皇帝对你的恩宠,不可谓不隆,草民、我也是为先皇帝效力办事,跟贝勒爷你毫无冲突,草民实在想不通,贝勒爷你为什么仇视草民,如果只是为令妹翠格格,请贝勒爷放心,彼此身份太以悬殊,门不当,户不对,草民绝不高攀……”
玉贝勒暴叫:“李豪,住!你还不配!”
他一扬手,各处暗隅里窜出,打扮俐落,手执兵刃的“肃王府”护卫,立即把李豪跟玉贝勒围在中间。
严四道:“贝勒爷,草民不愿伤人,还请贝勒爷不要相逼。”
玉贝勒冷冷一笑:“李豪,我肃王府的护卫,可不是一般的庸手。”
“草民知道。”严四道:“强将手下,自无弱兵,只是不知道贝勒爷真的能对这把御赐的匕首不当回事。”
他把那把匕首拿在胸前。
玉贝勒脸色一变:“李豪,你告诉我,你让‘查缉营’撤消对你的缉拿,你想干什么?”
严四道:“草民只为想在北京城长住,只为在京城各处行走方便,也是为官里跟草民双方都好。”
玉贝勒要说话。
严四跟着又是一句:“贝勒爷,你若是执意非赶草民离开不可,居心实在令人起疑!”
玉贝勒道:“你能保证,在京期间不干犯律法?”
严四道:贝勒爷,干犯律法,这是见仁见智,很难公平认定的事,但是贝勒爷可以相信,草民不是喜欢干犯律法的人!“你也得保证,从此不跟纪翠来往。”
“贝勒爷,草民刚才已经把庆说得很清楚了。”
玉贝勒一点头:“好,你走吧,我会试试我对‘查缉营’还能说得上多少话。”“多谢贝勒芦,”严四忙收起了那把匕首,道:“草民相信,贝勒爷还是有贝勒爷的权威在。”
玉贝勒道:“但愿如此了!”
严四道:“草民告辞!”
他长身而起,又直上大厅瓦面,飞闪不见。
严四刚不见,没有灯的大厅里,出现一女子身影,她就站在大厅的台阶上,没走下来。
玉贝勒一扬手,那些肃王府的护卫一躬身,又隐人各暗隅不见,玉贝勒则忙向大厅台阶上那女子站立处行去。
当然,那女子是贾姑娘。
玉贝勒刚上台阶,贾姑娘立即道:“你料对了,他终于来?。”
玉贝勒道:“我没想到他迟到如今才来!”
“你怎么放他走了,又答应撤消对他的缉拿?”
“他有先皇帝御赐的那把匕首,我不能不有所顾忌。”
“那怎么办?难道让他永远……”
第七章
“不。”玉贝勒阴冷一笑道:“那把匕首不会永远做他的护身符,我会想办法把它拿过来!”
贾姑娘微一怔,随即点头道:“对,这是个好主意,反正先皇帝已经不在位了,知道这把匕首的人不多,就算那知道的一两个,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玉贝勒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已经知道‘查缉营’的行动,是你……”贾姑娘道。
“我不怕。”玉贝勒道:“凭他又能把我怎么样,一旦我把那把匕首拿到了手,说不定我会给他扣个罪名拿他下狱。”
贾姑娘脸色有点异样,但刹那间又恢复了正常,不过她没有说话。
玉贝勒又道:“纪翠怎么样?知道不知道?”
“没有动静。”贾姑娘道:“恐怕不知道!”
“那就好,您请安歇去吧!”
“你也睡去吧!”
贾姑娘走了。
玉贝勒还站在大厅台阶上,没动。
离“肃王府”不远的一条胡同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严四,女的赫然是格格纪翠。
只听纪翠道:“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为什么不去找我?”
严四道:“格格既然知道我来了,就应该听见我跟贝勒爷说的话了。”
“听见了,都听见了!”
“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
“可是我要知道为什么?”
“理由我说的也够明白了。”
“我是问为什么突然这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