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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前所未有的盛世,即将到来了么?
只不过,它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机苏醒?如果仅仅只是用盛世来解释,或许根本无法真正说服所有的人。
也无法说服我。
七十多万年前,第一具仙人尸体,陨落这里。
六十多万年前,一尊大帝在这里证道成帝,达到巫神九阶巅峰。
四十多万年前,奥斯帝国陨落,奥斯帝国的最后一个大祭司,将自己的坟墓,葬进了这个禁区的最深处。
三十多万年前,有青铜仙光,在禁区深处第一次出现……”
神墟之城的城头,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时站在了城楼之上,他远远的看着禁区深处的方向,他浑浊的眸子都亮了一下。
他自言自语,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而在神墟城之中,原本驻守在城中的各大顶级势力的人,在第一时间也已经发现了异常,神墟城中,已经是一片灯火轰鸣。
有几位强大的巨头的气息,顷刻之间,已经在城中,惊世出动。
“白光,红雨,禁忌之主,七子莲花,仙人棺材,九龙祭坛,诡异仙殿,钓鱼人,送葬队伍,青铜马车,挑着惨白灯笼的中年人……”
神墟之城深处,一座城中最高的塔尖之上,一个和尚模样的人,此时手中拿着一个禅杖,他的目光赫然也正在朝着禁区深处看去。
他明明是站在塔尖之上,明明距离禁区之中,还有很远的距离,可他却在这一刻,像是看透了一切。
他自言自语,像是推演着什么。
仔细看的话,他白色的僧鞋之上,已经出现了一些青苔。
他站在原地,像是已经站了不知道多少岁月。
“这人世间,真要出现大的变故了吗?”
“当年的苏疯子,拔剑斩天,苏疯子死了,这个时代,还会有敢拔剑斩天的人吗?”
“苏疯子的道,棺材里那一尊大帝的道,七十万年前,奥斯帝国那一尊大祭司的道,一百万年前鬼谷的道,现在青铜大殿之中的那个人的道……这么多年,这么多纪元,他们追寻的道,谁的道才是正确的道?”
在神墟城最东侧,一个破旧的院子里,一个像是教书先生一般的中年人,此时他抬头,也朝着神墟之城深处,看了过去。
他手中拿着一把戒尺,戒尺轻轻晃动,他低声自语,他身前隐约之间,出现了一群七八岁孩子的身影。
只不过,那些孩子身形飘荡,若有似无,明显都是虚幻出来的。
可那些孩子的身影,在院子里走动、跳跃、玩耍,却又显得热闹又极为真实。
“神墟之岛,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囚笼。”
“红雨已经落下,从现在开始,没有人再能离开神墟之岛了,你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思考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一些东西,我并不想死在这里。”
“我有一艘船,如果你和我合力,或许现在还能离开这座岛,你愿意与我合作么?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合作,我也可以去找其他人。”
也就在此时,在那教书先生的院子外边,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一个小商贩模样的人,出现在了院子门外。
他扛着一个扁担,扁担两端挑着货箱,像是走街串巷的商贩,他此时开口,他身上却有一道极为古老神秘的法则,在无声波动。
他看着院子的教书先生,开口说着话,似乎在与教书先生商量着什么。
“继续躲下去吗?”院子里的那教书先生,却没有去看那卖货郎,他的目光依旧是朝着神墟深处遥望。
他没有回头,随意的开口问了一句,像是在回应那商贩,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能继续躲下去?”
“这次事情,原本就和我们无关,这世界很大,总能有我们容身的地方,张载和那仙殿,就算是再逆天,他们也不可能将整个世界都笼罩,我还想再活几千年。”
卖货的那小商贩,继续开口。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像是丧家之犬?”
“我们逃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感觉,这样很没意思,我有时候在想,当年苏疯子邀请我们一起出手的时候,我们要是联手斩天,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他们在对抗,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那个人,或许能成功?”
院子里的那个教书先生,手中的戒尺轻轻颤动,他看着白光冲天的地方,看着漫天血雨落下,他语气似乎有些犹豫。
“成功不了的。”
“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蝼蚁,当年苏疯子这么逆天,连他这么逆天的人都死了,谁还能成功?你难道不想继续活着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