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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快谁慢,还需要想吗?
江琯清坐在马车之内,双手捏着帕子放到膝盖上,内心的确是毫无波澜的,甚至都没有再想起那闹心的哥俩一次。
然而她不想,不代表麻烦不会来。
甚至当她在娘家府门口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麻烦等在她前面了。
正在跟府门口的江御史聊着天。
那身鲜艳的红衣,宛若浊世的妖邪一般,以绝对不容忽视的姿态,强行介入她的生活。
江御史陪着叶寒峥说话,是不是超远处看一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大女儿乘坐的马车,紧随其后的就是另外一辆同样挂着侯府徽记的马车。
内心就已经在喊造孽了!
名正言顺的夫妻坐两辆马车回娘家,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本来女婿的弟弟来参加这种家宴,就有些怪异,结果这可倒是好。
一次性将修罗场从叶家搬到江家来了,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宁愿家里少个人,也不能把家里喜气洋洋的气氛破坏掉啊!
可是他们人都来了,江御史还能怎么往外推?
尤其是叶寒峥这尊锦衣卫的大佛,江御史说什么都不能得罪。
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将他们三个人都请进宴客厅。
江琯清没有等他们兄弟任何一个人,几乎是跟江御史点点头就自己走进来了。
而正厅之内的人员,那就比较多了。
不仅有江太傅夫妻俩,还有江夫人以及抱着孩子的奶娘,甚至江苏觅和薛远辉也早早地到了,正在围观那个刚出生两天的侄儿。
另外还有几个江府有头有脸的门客。
另外,多日不见的白卿礼居然也在。
他静静坐在角落里,手中端着茶盏,在江琯清进来的一瞬,几乎就已经感知到转过头去看。
四目相对,白卿礼对她轻轻颔首,连带着迅速站起身。
客气的样子,当真是将她当成江府的大小姐对待的。
江琯清对他也微微的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便去与长辈们见礼。
“清清回来了啊!你夫……”
江老夫人刚一开口,视线就看到大门被仆人打开。
进来的男人的确和江琯清有关系,可是为什么是两位?
江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当真是想不明白这算怎么回事,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来了这么多人为彤儿道贺啊!亲家还真是重视。”
江老夫人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倒是也算能自圆其说。
可是厅内的其他人,倒是没有江老夫人这般好糊弄了。
他们谁不知道,叶寒峥和江琯清的关系不正常?
如今叶煦辰这个正主回来了,兄弟俩依旧一同前来家宴,明争暗斗到瞎子都看得见了吧!
估计此刻整个江家,也就是刚刚生产完,还在床上躺着坐月子的郭氏最轻松了。
那是谢天谢地自己不需要面对这大型修罗场,还是随时可能把自己都搭进去的修罗场。
甚至就连一直最跋扈的江苏觅,此刻挽着妇人的发髻,都明显有所顾忌的看着兄弟俩,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被丈夫拉着坐座位上,持续不断逗弄奶娘里的小侄儿。
被迫不停营业的小婴儿:听我说谢谢你!
江琯清却是根本不动声色,就跟完全没看到这俩跟屁虫似的,翩然落座在自己该坐的位置。
然后她的左右两侧,就被叶家兄弟给占领了。
江家所有人:“……”
不是。这还在外面呢!你们兄弟俩能不能收敛点?
明明他们兄弟俩这次的事情做得都有毛病,可是大家却都不自觉的把怀疑的目光落到叶煦辰的身上。
不为别的。
只是因为叶煦辰从前就很正常,温润如玉,儒雅知礼,哪里跟叶寒峥一样疯癫过?
叶煦辰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的确是有那么一瞬很尴尬的。
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却是有另外一个男人跟随,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这份乱糟糟的三角关系都快成了什么了?
然而就在叶煦辰最尴尬的时候,突然有个不知道怎么就脑抽的门客,居然小声问旁边的人:
“叶家那么大的家族,居然还跟穷人似的共妻吗?”
共妻!!!
这词儿一处,所有人都朝他瞪去。
那个门客吓得后退两步。
他的确也没想到,偌大的厅堂之内居然尴尬到诡异的安静。
他明明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居然还是被听到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叶煦辰第一个回过神来,一边端起桌上的茶盏,一边沉声问了一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