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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真想这样夸她一句了。
不过有些话不能说,他满意的表情却不需要隐藏的。
“乖!一会儿洗完澡,奖励你。”
桀骜男人低头在她樱红色的菱唇上轻啄一下,而后便打算起身去沐浴。
江琯清红着脸低下头去,两个多月的同床共枕,被他如此直白地逗弄,她也依旧会不好意思。
然而低着头,她却还是不忍少看心上人一眼。
微微抬起水眸向前,便能看到他那双逆天傲人的大长腿,将袍角踢出优雅的弧度,一步步远离走向浴室。
怎么说呢!
这个男人就是连随便的走路姿势,那都是迈进女人心坎里去,撩拨到女人春心荡漾,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什么叫做将男性魅力放到最大?
来看看这妖孽就知道了。
江琯清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站起身,想要跟着他一起去浴室。
结果刚走到院子里,春安便迎面走过来,福身行礼禀报道:
“少夫人,夫人请您和主子酉时去正厅。江御史和江夫人以及二小姐来了!”
叶江两家随着江琯清的出嫁,几乎已经没有来往。
再加上最近叶寒峥和江太傅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叶夫人去找过江夫人告江琯清的状。
不是已经闹到绝交的程度了吗?
娘家人怎么会来呢?
江琯清诧异地看着春安,脑子里那点旖旎全都不见了。
倒是春安看出她的心事,捂着唇角笑了笑,凑近女主子低声解释道:
“其实早晨夫人派柳喜姐姐出府送请柬的时候,奴婢看到柳喜姐姐了!当时柳喜姐姐喜笑颜开的样子,那是真把这桩差使放到心坎里重视起来。”
是叶夫人派人去请江家人的,而且连丫鬟都是喜笑颜开的重视。
那就说明今日的晚宴,必定是一场喜宴。
叶夫人这是要拉拢江家人缓和关系?
为什么呢?
江琯清很快就知道了。
“亲家公,亲家母,之前我这身体也不好,都没来得及给孩子办及笄。我特意找大师算过,今晚就是好日子。不如就赶着今天,给孩子把及笄礼办了。那才算真正的成年,是个成年人了!”
叶夫人说得眉开眼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喜欢这个寡妇媳妇。
别说是江家三口,就连江琯清都有些懵圈了。
她的生日在正月,这都过去了半年了,婆母怎么会突然想到给她补办及笄礼呢?
之前还剑拔弩张恨不得掐死她,不是吗?
江琯清想不明白,就下意识看向坐在旁边的桀骜男人。
叶寒峥一手自然搭在椅背上,一手拿着白玉酒杯在轻晃,手比玉都要细润好看。
当真是一派矜贵邪魅公子的模样。
感受到她的目光看过来,他便也将漫不经心的视线转过来。
阴鸷邪魅的黑瞳带着笑意,对她轻轻眨了眨右眼。
就是这副痞里痞气的悠闲模样,就是给了江琯清最好的解释。
叶夫人这里没坑。
已经官复原职的江御史和江夫人对视一眼,谁还看不出叔嫂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之前叶夫人为此来府上大闹过一场,如今又把他们俩明摆地放到一起宴客,又提到了成年。
“孩子长大是好事,能有个好归宿,我们做父母的甚感欣慰。”
江御史威严儒雅的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护国爱民的将军遗孀,是不可能再嫁的。
叔嫂的关系也不能对外承认的。
他这是把话题又丢给叶夫人,想要看看她如此大费周章到底要干什么?
叶夫人下意识看了小儿子一眼。
很显然,她今日如此的安排,全是因为叶寒峥做过什么。
江琯清紧张地捏着裙摆,手心都被冷汗打湿了。
江家是百年书香门第,最在乎的就是名节。
将叔嫂的关系摊到桌面上来说,爹娘和妹妹会怎么想呢?
“清清能有你们这样疼爱她的父母,那是清清的福气。人活在这世上本就不容易,最难得的便是真情。我叶家也不是什么虎狼窝子,自是希望所有人都如意幸福。”
“有些事情虽然明面上不可为,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俩孩子都能得到幸福的!”
叶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叶尚书也眯着眼睛在微笑。
总之叶家的态度已经摆上台来,就看江家怎么回应了。
“清清嫁入你叶家,便听叶家的安排。只要事情顺理成章,江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异想。”
江御史看了一眼阴鸷邪气的叶同知,便觉得全身哪儿哪儿都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