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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因为黄蛟语言暗戳戳地调戏寡媳几句,根本连寡媳一片衣角都没碰到的情况下,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说白了,还是寡媳恬不知耻,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小叔。
此时看到乱成一团,原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家宴。
他真是恨不得让寡媳原地消失。
江琯清一直紧紧地攥着帕子,也知道避无可避了。
但既然叶寒峥没有当众承认,她就还是有台阶下的。
她不卑不亢地迎视叶尚书,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郑重又底气十足地反驳道:
“妾身只知道,身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公爹非要把男人犯下的错误,硬是要加在妾身头上。那妾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没什么好说的吗?
那是说的叶尚书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她带丫鬟转身离去。
你们自家男人一个比一个不检点,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非要惦记自家院子里的寡妇。
这事儿怪她吗?
她坦荡于天地间,无愧于任何人。
她不想再被道德和所谓的孝顺压迫,处处人前忍让人后落泪了。
“江氏,你给我站住!反了你了。”
叶夫人还没拿回掌家权,自然不能轻易放她离去的。
“叶夫人是想给下个月添点血光图吉利?”
叶寒峥抱臂向前两步,将她怒瞪江琯清的视线挡住。
居然拿女儿的婚事威胁她?
“那也是你妹妹!”
叶夫人气得瞪大眼睛。
“所以我才提醒你。”
叶寒峥寸步不让的眼神里,全然都是对江琯清的袒护。
他是没说一个字喜欢,却是处处都在表现他对江琯清的不一样。
“娘,算了。这事儿本来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跑来的表哥不对,他明明知道大嫂的身份,还要故意调戏大嫂。我要是有武功,我也踹他一脚了。什么东西!祖母的娘家人怎么这么不开眼?难怪是一家子穷鬼。”
叶晏兮被二哥点醒,立刻将叶夫人从对峙中拽回来。
她马上就要成亲了,无论府内谁重伤死亡,那都是对她一生的晦气影响。
叶夫人喘着粗气点头。
也是。
那又不是自己的亲侄子,她跟着斗什么气?
她恨的是江琯清的态度,以及小儿子不该生出的龌蹉心思。
那可是他的亲嫂嫂。
他怎么可以喜欢她?
这天夜里,整个叶府所有主子几乎都未眠。
老夫人强忍着打着精神,守护那个疼得嗷嗷直哭的侄孙。
叶夫人和叶尚书彻夜商谈,怎么能想办法给小儿子娶个媳妇回来。
指望他同意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从前说一次吵一次,他还单着到现在。
但是要不给他房里塞个女人进去,叶家的天都得被他捅破了。
叶晏兮是在担心接下来发生事情,会不会影响她顺利嫁人。
江琯清也是忐忑得半宿没睡。
一会儿是担心叶家人会怎么对付她。
一会儿又是担心,明天跟叶寒峥去酒楼的事情。
好在经过最近对外的接触,她已经不会在人群之中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希望明日变个装扮的方法,再画个浓浓的妆容,别人也就认不出她。
能从叶寒峥的手里顺利拿回手帕,他就没有再威胁她的资本。
从此以后,她就跟叶寒峥一刀两断,永远不再靠近了。
“那个黄蛟到底是死皮赖脸留在府里了。听说是老夫人拿到架在脖子上,二少爷才从她院子离开。听说当时二少爷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去推那刀一下似的。”
秋静将打听回来的消息如实相告,嫌恶的眼神都化作白眼翻飞。
叶寒峥再桀骜不驯,也不至于亲手杀死血亲。
老夫人也不是不了解他啊!
江琯清无语地抿唇。
第65章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江琯清思想飘远,目光就落到院子里。
此刻正有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海东青,双翅背在身后,只用粗大锋利的爪子,在院子中走出江太傅发愁皇子作业的步伐。
就是之前叶寒峥为她射下来那只海东青。
他说会帮她熬鹰,结果把海东青熬成看家狗。
谁想进院就叨谁,凶的嘞!
还真是只要人还活着,就看不完这世上的奇葩事儿。
江琯清看到这只鸟就隐隐头疼,起身将菱花窗给关上。
眼不见为净。
思想都让这只鸟给带歪了。
她现在最应该头疼的是,晚上的宴会到底应该怎么办?
刚过午时她就离府了。
找个采买的借口,把两个丫鬟和家丁都支开。
先去锦绣坊买风格颜色完全不同的衣服,再去胭脂铺画个浓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