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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开了整整五个小时,等应付完这些记者后,谢牧川也接到了朱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简明扼要,只有一个字:沈。
密室里,沈彦廷坐在金丝楠椅上,手里摊着份新鲜出炉的财经报,正在逐字逐句地仔细品读。
陆悠就跪伏在他脚边,脖子上戴着项圈,身后还塞了条狗尾巴。
第二十九章 烙印
他神情麻木,不言不语,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鞭痕和牙印,还有一两个香烟留下的烫疤。
他维持这种状态已经好几天了,沈彦廷不允许他穿衣服,也有好几天了。
沈彦廷扯了链子将他拽过来,他便顺从地将脸放在沈彦廷的膝盖上,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乖狗。
看来保镖们教育得不错,他终于学会听主人的话,不反抗了。
沈彦廷掰直他的身体来看,发现被拽掉乳环的部位已经肿得如桂圆大小,虽然涂了药,却也没见好。
想起撕扯下来时他的惨叫,沈彦廷便觉得悦耳。
剩下那个就留着,不然就没法玩了。
陆悠沉默、麻木,可沈彦廷非要去撩拨他脆弱的神经,要不沈彦廷为什么在一堆报纸里,精挑细选了手里这份呢?
“乖悠悠,谢牧川不会来救你了。”沈彦廷故意装作很惋惜的样子叹气。
谢牧川?再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陆悠只觉得恍如隔世。
看他有了反应,沈彦廷兴奋起来,说:“他现在忙着给他的新儿子正名,他不要你啦!”边说,边将占了大半版面的谢牧川和袁星尧并肩而立的照片递到他面前。
报纸上那张熟悉的面孔,让陆悠情不自禁地凑近去看。
是谢牧川,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可他为什么没来救我呢?陆悠心想。直到他看到了袁星尧。
他这才发现,他们紧紧挨着,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密室的灯光开得很亮,亮到他竟然能看清纸上的每一个字。
谢牧川说,袁星尧是他唯一的继承人,陆笙燃是他的挚爱。他还说,那些传闻都假的。
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
因为玩腻了,就不要了吗?
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个随用随丢的玩具吗?
陆悠看着看着,眼泪一滴滴地落到纸上,片刻后,又痴痴地笑了起来。他将那份报纸攥成团,疯狂地撕扯成碎片,甚至用牙齿去咬,把它吃进嘴里。
“假的,都是假的。谢牧川不会丢下我的,他会来找我的!”他神态痴狂,似疯似醉。显然,在这么层出不穷的惨烈折磨之下,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
“是吗?可他现在在哪里啊?”沈彦廷笑吟吟地凑到他面前,欣赏他绝望中的模样,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谢牧川不要你啦!他有了新欢,比你更懂事,比你更干净。”沈彦廷故意大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听过谢牧川会对谁从一而终吗,都是玩玩就丢掉啦!”
“你以为你是例外?”沈彦廷踩住链子,迫使他低下头来,以一种更谦卑的姿态:“从你变成他情人的那一刻起,你在他眼里就是个贱货了!”
“你骗我,不会的……谢牧川不会这样对我的……”陆悠倒在地上,不断呢喃着,重复着,嗓音嘶哑——也是,他的喉咙也没少受到“照顾”。
但他根本无法阻止内心深处的绝望,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维持仅存的希望。
或许沈彦廷是对的。如果谢牧川真的想找他,为什么这么久还杳无音信?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也许是的。他只爱陆笙燃,袁星尧来了,他也可以爱上袁星尧。
自己只是个冒牌货,是个玩具,是他用来取乐和玩弄的。他不要自己了,所以自己是消失了,死掉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不是在那通电话里说过了吗?自己爱滚就滚,要死就死,他不在乎的。
可他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人,也会痛!他想让自己变成情人,就千方百计让他点头,不想要了,就一脚踢得远远的。
我落到这个下场,就是你想要的吗?谢牧川?
“看看你,哭成这样干什么?”沈彦廷装着好人模样,为他擦掉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我们两个才是同类。”
他将陆悠紧紧按在冰凉的地板上,忘情地吻了上去。
沈彦廷的出手暴露了他的身份,沈彦廷再一次接到电话时,谢牧川已经带人坐到了沈家的主宅里。
这次连沈俊驰也只有旁听的资格,谢家头发花白的老古董,和他们沈家的族长才是谈判桌上的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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