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牧川捏着他的鼻子把他甩开,陆悠也软绵绵地瘫回了床上。倒是谢牧川先发现不对,凑到近前一闻,见他鼻翼间喷吐的酒气清浅,一点都不像饮酒过度的样子。
再往他下半身一瞥,霎时什么都明白了。
谢牧川拨通司机的电话:“到他刚刚去过的地方,把他接触到的食物、餐具都收集一下,应该有药物残留。对,不是简单的醉酒。”
他吩咐完,刚准备把医生也一起叫过来,就被一双发烫的手臂从背后搂住了。
陆悠的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呼吸如兰花香一样透过薄薄一层布料渗透过来。也不知他把这个男人当成了心怀不轨的同学,还是救他出苦海的司机。
他像没断奶的小猫一样用脑袋蹭了蹭,呢喃道:“你……给谢牧川打电话……让他接我……”
“放手。”谢牧川命令道。
陆悠没反应,像是睡了。
谢牧川转过身,见到陆悠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趴在床沿上,脸上透出浅浅的桃花般的红晕。那惯是吐不出好话的一张嘴,因为高热的作用,也显出玫瑰般诱人的颜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所熟知的那个少年,已渗透出成熟的、等待采撷的甜香,甚至引来了无畏的、试图窃取的恶狼。
谢牧川的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对着他伸出了手。
独属于少年人的细腻肌肤在男人身下徐徐展开,如一副优美的画卷。
少年穿着白球鞋的两只脚无意识地踢蹬着,像没什么杀伤力的幼猫在伸爪子。
青涩,稚嫩,却又那么新奇,简单,惹人探寻。
谢牧川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第六章 吵架
杜医生进门的时候,陆悠还神志不清地在被子里磨蹭,而来开门的谢牧川不仅脸上带着未消散的余韵,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可疑的东西。
这……医生一时竟搞不清,中招的人是谁了。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谢牧川也觉得尴尬,他指指床上的陆悠,说:“给他治吧。”说完就闪身出了房间,绕开紧跟其后的助手,迅速进了自己卧室,关门换衣服去了。
幸好杜医生也不是第一年为谢家服务了,在短暂的诧异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招呼身后的助手提仪器进门,开始给陆悠抽血。
翌日午后,陆悠是打着点滴醒过来的。
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屋子里,照得他眼睛生疼。
他刚一睁眼,陪床的助手就喊来了在客厅里休息的医生。杜医生掀开他眼皮,拿着瞳孔笔检查了两遍他的眼睛,又例行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得出结论:“人清醒了,血液指数也恢复正常了。打完这瓶盐水就给他拔针吧。”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助手说的。
陆悠却显然没搞清状况,一把拉住医生,问:“杜医生,怎么是你?我不是在酒吧吗?”
“有人给你下了药。倒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你人再晚回来一点,明年就可以直接当爸爸了。”杜医生揶揄道。
陆悠刚醒的脑袋没跟上他这跳跃性的思维,但昨天喝完酒后那些破碎的记忆,忽然就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商越把他压在墙上亲,司机出手打了他,然后是谢牧川……救命!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想象谢牧川会给他……
陆悠惨嚎一声,惊恐地躲进了被子里。
这下换杜医生惊恐了:“针,针,别把针弄断了。”
这边鸡飞狗跳,那边谢牧川的心里也不甚太平。毕竟陆悠昨天实在秀色可餐,勾得他也有了反应,不得不去洗手间里解决。
他不敢承认自己对亲手养大的孩子有了想法,只好找点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他开着车一路辗转,很快就找到了搬到H市的袁星尧。
大学还没开学,不能提前进宿舍,这间房子是他帮袁星尧就近找的。
“条件简陋了点,但好在离学校不远。你先适应一段时间,等正式开学后,我让人帮你把东西搬回去。”谢牧川帮他检查了一下水暖,见设施都可以正常使用,这样道。
“谢谢。租房的钱我会努力还给你的。”袁星尧对他的态度有些疏离,毕竟严格来说,他们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谢牧川倒是很自然:“没必要。我和你母亲曾经是恋人,我答应过要帮她照顾你。”
“你后来没结婚吗?”袁星尧问。
“没有。但我家里有一个孩子,跟你年纪相仿。”谢牧川又道:“你爸应该暂时找不到你。当然,如果你搬回别墅的话,安全性会更高一点。”
“你对我的家庭情况很了解吗?”说实话,袁星尧并不喜欢这种被看透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