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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范闲不禁一阵窃喜,这样的话,自己或许可以凭着“范闲”和梁闻道的交情,找到一丝逃出去的机会。
于是范闲调整了一下心情,脸上做出一副有些委屈、又有些耍小脾气的样子来。既是为一会和梁闻道交锋做铺垫,同时也是为了让李承泽放松警惕。
如范闲所愿,李承泽的确很放心,不过并不是因为范闲这一副顺民的样子,而是因为李承泽确信有梁闻道在,不会出任何问题。
毕竟李承泽看过《庆余年》,知道根本没有梁闻道这个人的存在,之前在和范闲介绍这个世界的情况的时候,李承泽也有意地隐藏了梁闻道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对于范闲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很多时候,未知代表无解。
“那这边就交给你了,辛苦”,李承泽冲梁闻道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范闲:“我很忙,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什么事情出来。”
范闲撇着嘴没说话,别过头去不看承泽。这幅像极了范闲闹小脾气时候的样子,让李承泽心里一动。
等出了房门,李承泽看向站在阴影处的某个人,低声说道:“还好你也跟来了,如果屋里有什么动静,还劳烦您去看一眼。”
“您放心,这儿有我和老梁盯着,不会出问题的。”那人点点头答应道。
李承泽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回头看向五竹:“叔叔,我和必安去梳理君山会那边的线索,就麻烦您去太平别院找找有没有相关的信息。我们分头行动,晚上回来交流情况。”
等外面终于安静下来,范闲依旧窝在椅子上嘟着嘴不说话。梁闻道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抱着一整盘的樱桃吃得开心。
范闲酝酿着情绪,在心里演练了几遍,偷偷深吸一口气,然后扭头冲梁闻道嚷嚷道:“一进来就知道吃吃吃,也不问问我怎么了!”
梁闻道一愣,停下咀嚼的动作,张着嘴瞅着范闲,整个人像石化了一样。范闲稳了稳心神,翻了个白眼,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跟承泽吵架,你居然帮他,老梁我真是看错你了。”
梁闻道忽然一跃而起,放下手里的樱桃凑到范闲身边:“好好好,那你说说看,你们俩这又是怎么了?”
范闲把头扭向一边:“现在才问,晚了,你问我就要告诉你吗?”
“哎呦,怎么还生气了”,梁闻道嬉皮笑脸:“说说呗,闲着也是闲着,你到底干什么了,你家那位都给你禁足了?”
既然事情按照自己预想中的那样发展,范闲有些窃喜的同时,也表演得更卖力了,重重得叹了口气:“我还能干什么,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承泽就又开始翻旧账,非说我心里还总装着别的小姑娘,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嘛!”
梁闻道咂了咂嘴:“不怪人家生气,你本来就是喜欢到处沾花惹草嘛,也不算冤枉你。”
“老梁!你果然变心了!”范闲怼了梁闻道一拳:“你都不帮着我了,你怎么回事!”
“没办法,你家那位给的太多了”,梁闻道笑得十分欠揍:“你又不给我开工资,我为什么不投靠一个银子给的多的人呢?”
“我看你真是掉钱眼了里!”范闲站起身要揍梁闻道。
“好了好了,不闹了。”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阵子,梁闻道摆摆手叫停,两人双双没形象地瘫坐在台阶上歇气。
安静了一会,范闲缓缓叹了口气:“其实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等承泽过几天气也就消了,可是这次……内库那边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实在不能在这儿耗着。”
看着范闲真诚的目光,梁闻道摇摇头:“可是我刚答应得好好的,不能让你出去,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老梁啊,你可能不知道”,范闲往梁闻道那边凑了凑,有些神秘地说道:“承泽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危险,不想让我去,所以才故意找了个借口和我吵架,还让你来看着我。”
“哦~是嘛”,梁闻道斜着眼看了范闲一眼:“所以呢?”
“所以,所以既然是有危险的事,我不能让承泽一个人去啊,即便他生气,我也得过去帮他,事后就算他骂我我也认了。”范闲一脸坚毅。
梁闻道一脸了然:“说到底你就是想让我放你出去呗。”
“当然”,范闲点点头补充道:“就算帮我个忙,等我回来给你涨工资。”
梁闻道紧紧地盯着范闲,忽然往旁边挪了挪,随后一边鼓掌一边使劲儿点头:“你这演技真的绝了。”
范闲心里一紧,却依旧不死心:“老梁你神经病啊,吃什么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