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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齐那边也派了人出来积极营救,把湖里还活着的北齐士兵拉上来,只是……在这么寒冷的湖水中能坚持到的人,也真的是没几个了。
不过,好在上杉虎还活着,北齐守军他们这位大将军从水里拽上来的时候,他还能自己站起来。
幸运的是,在南庆放箭之前,上杉虎就已经跌落湖中,因此他的伤不算太重,但在这冰湖里也几乎泡掉了半条命。
双方都在忙着抢救自己的人,北海冰湖战场上逐渐归于平静,此战之中,双方的五万人马都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而这一战造成的最大影响,就是北海冰面的变化。
靠近陪都城那一侧的半个湖面,由于爆炸和双方作战的踩踏,基本已经碎裂,碎冰在湖水中沉沉浮浮。而靠近南庆大营的那一侧冰面完整,防御工事也都安然无恙,那是叶完他们拿命换来的成功。
这个状况下,南庆的防御工事保住了,依旧掌握着远程攻击的主动权,但靠近陪都城的冰层碎裂,也让南庆士兵无法进行下一次的攻城。
仿佛一个被人拨动了一下的天平,在一阵混乱过后,整个战场上的局面又恢复到了这个诡异的平衡状态。南庆和北齐双方,也都十分默契得暂停了一切行动。
“这都三天了,叶小将军怎么还没醒?”李承泽探望完叶完,回到自己营营帐,眉头紧锁:“不行的话,把他送回京都调养吧,这里条件这么差,别再耽误了。”
范闲摇摇头:“叶小将军没什么太严重的伤,就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你这个时候随意挪动舟车劳顿,反而对他不好。”
“行了,不用担心”,范闲轻轻拍了拍李承泽:“叶小将军身体素质这么好,没准明天就醒了。”
李承泽坐在桌案前,看着沙盘面色凝重:“北齐这次的破冰行动,对我们来说的的确确是个大麻烦,如今北岸的冰面破碎,我们如何兵临城下进行攻城?”
范闲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在我们的防御工事没有被波及,至少我们还占据着主动……”
“没有用的”,李承泽打断范闲的话:“即便我们的士兵能泅水渡过北海,但云梯和攻城锤是绝对无法到达的,你让咱们的人怎么攻城?徒手爬城墙还是用脚踹城门?”
范闲沉默不语,李承泽接着说到:“而且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现在已经是二月底,再过二十多天,三月中旬天气回暖,冰面彻底开冻,我们连防御工事这个唯一的先机都不复存在了。”
“你别着急,我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范闲敲了敲脑袋,自言自语道:“攻城锤和云梯,要怎么运过去呢。”
“怎么都运不过来”,陪都城里,霍斯斩断了狼桃的幻想:“北海这个水位很尴尬,太小的船承受不住沉重的攻城锤,太大的船又会在湖里搁浅,所以北齐这一炸,就真的彻底让陪都成为无法攻破的城了。
狼桃也有些着急:“要不然我们纠集人手起事,从里边打开城门?”
“不可”,霍斯摇摇头:“第一,北齐对你戒备异常,我们没有自己的人手,很难成功。”
“第二,可是我们现在和陛下根本无法取得联系,即便你拼死打开了城门,但陛下那边接应不上,单凭你一个九品,又能守住这城门几时?”
“那怎么办”,狼桃脸色很差:“要不然我直接上殿刺杀算了。”
“别胡闹了,你当太后身边的亲卫军都是摆设吗?再说了那上杉虎虽然受了伤,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 霍斯劝到:“太后和小皇帝自以为完全掌握了你,故意让你掌握不少人马,想要在你和范闲里应外合的时候,让这些人跳出来反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你现在手下的这些人,已经有将近一半,是真真正正的要投向南庆了”,霍斯有些激动:“这是我进城这么多天以来小心努力的结果,也是在这场明牌局中,陛下和小范大人唯一的暗线。”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暴露,北齐要你做什么你就顺应着去做,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明白吗?”
暂时安抚完狼桃,霍斯在陪都城中逛着,暗中观察着每一处的情况,希望能够有所发现,突破眼前的困境。
然而这个时候,小皇帝和太后也没有闲下来,他们也明白这一战之后,南京几乎失去了所有攻城的机会,是时候趁乱反击了。
两人和上杉虎一番商议之后,确定了最终的计划和人员调动,太后叫来了她的亲卫军统领姜延,嘱咐了几句。
随后太后下旨,召狼桃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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