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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过于的血腥可怕灭绝人性,南庆举国上下的谴责,和北齐灾民的声讨。只有陪都城中的人们,也都对于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母后,您知道这件事情吗?”小皇帝看着《北齐日报》上对此案的跟踪报道,一脸平静的说道。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南庆已经占尽了便宜,现在所有的舆论都是对我们极为不利的。”或许越是在这种情况下,太后就越不会最在意这件事情了。
“李承泽最恶心的事情,就是还趁着这个时候建什么救济站”,太后嫌恶的撇撇嘴:“亲自带人驻守营地,装模作样的同吃同住,假惺惺的做足了样子。”
小皇帝看着太后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冷笑。母后对北齐百姓的漠视和执迷不悟的愚蠢,若是放在过去,小皇帝必然会气得七窍生烟。
但现在,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还有一个问题”,小皇帝收敛了眼中的凌厉,做出一副有些担忧的语气:“两脚羊的生意,没进到宫里来吧。”
“当然没有,进宫的食物都是从陪都内部仓库特供的,陛下大可不必为这种事情担心”,太后安慰完,又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陛下也真是……”
小皇帝却并不怎么在意太后的态度:“事到如今,母后打算如何应对?”
“无需应对”,太后摆摆手:“只要有狼桃在,哀家就有信心在最后翻盘。”
“母后这么说,一定是都安排好了吧”,小皇帝微微点头:“不过朕还是要提醒一句,虽然说是要顺着对方的意思,但也不能做的太轻松,不然以范闲这个狡诈啊的人,一定会起疑的。”
太后点了点头:“这一点陛下放心好了,哀家做的仔细,狼桃会认为是靠他自己的能力,慢慢从上杉虎手里分夺兵权的。但其实哀家给他的每一分兵力,都是精心挑选的、忠于北齐的精锐。”
“自以为运筹帷幄,在最后关头却被反戈一击,这个惊喜希望范闲喜欢啊”,太后冷笑着:“既然范闲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插进一把刀来,那哀家就用这把刀,杀死他。”
“咳咳咳”,小皇帝蜷拳捂在嘴边咳了两声:“朕这几日有些见风,外面的事情还要麻烦母后多多费心了。”
这正中太后下怀,关心了小皇帝两句,嘱咐他多加休息,便匆匆离开了大殿。太后也明白,过不了两日南庆就会攻打过来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提前安排妥当。
然而太后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不久,一个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随即跪在小皇帝面前:“陛下有何吩咐?”
“大将军请起”,小皇帝看着上杉虎,缓声说道:“宫中都是母后的眼线,但朕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让大将军冒险来此。”
“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上杉虎低着头:“若不是陛下把太后给沈重的密令给臣看,臣至死也不会怀疑真正要我义父死的,其实是太后!”
“是啊,沈重与你无冤无仇,有何理由要这样和你作对?”小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所以啊,无论是你,还是沈重,或是我北齐朝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母后看来,都不过是随用随扔的工具罢了。”
“臣恨沈重,是他设计杀害我义父,可臣更恨的是太后,明明她才是这一切的根源,却蒙骗于我,任由我杀了沈重,心存感激的为她效力这么多年!”
“何止朝中,对百姓更是如此”,小皇帝站起身,接着说道:“哪怕是现在舆论已经压成这个样子,母后也没有过丝毫在意啊。”
上杉虎有些急迫的样子:“陛下既然知道太后昏庸自傲、冷漠无情,您为何还迟迟不动手夺权?”
“现在还不是时候”,小皇帝无奈的摇摇头:“即便大将军您选择弃暗投明,带着边军站在朕这一边,但朝中局势依旧被母后把持,而她那神秘莫测的亲卫军,更是让朕不得不忌惮啊。”
“于公,太后枉杀良臣、漠视百姓,这样下去北齐注定走上倾颓之路”,上杉虎坚定的说道:“于私,臣不仅要给义父报仇,也要为臣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蒙骗处一口气!”
“更何况,如今狼桃已然异军突起,逐渐成为太后下一个倚重”,上杉虎苦笑一声:“臣可不想变成第二个沈重。”
小皇帝微微笑着:“说到这里,朕倒是要问一句,狼桃那边大将军安排的如何了?”
“现在他分权分走的那部分人,其实大多是臣手下的心腹,真要是发生什么事情,跳反只是一道号令的事情。”上杉虎答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