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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也有我应该承担的职责啊!”范闲也急了,他知道李承泽说得对,可现在情势如此,他不得不去。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北齐可恶就可恶在,他装作一副无辜的做派来,甚至假惺惺的用解药来表示自己的友善,而且他提的要求在外人看来也并不过分,如果我们不答应,那这件事的过错方就是我们。”
范闲点点头:“而且他们一定会引导舆论,说明明有解药,但是我们庆国拒不合作,这样就能把灾区民众的怨恨集中到我们身上。”
“所以我们既然能够分析出北齐的目的,就不能让他得逞!”李承泽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如果你去了,就是真正陷入他们的圈套了。”
“承泽,你错了”,范闲摇摇头:“现在的情况,我明知是火坑也不得不跳进去。”
“维护灾区稳定、保存边军战力、让庆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这是我去北齐能达到的最大成效,而这些对于庆国度过这次难关是异常重要的。”范闲说的很是诚恳。
“你分析的都对,但是在我心里这些远没有你重要”,李承泽态度异常蛮横的打断了范闲还没说出口的反驳:“别说了,这事没商量。”
这或许是李承泽这么多年一来最任性的一次。强行把范闲留在居安殿里,让谢必安盯着他,一步不许外出。
“小谢,你好好想想”,范闲坐在床上,看着站在门口的谢必安:“你知不知道承泽正在做一件错事,你不让我去阻止他,是在害他。”
谢必安不为所动:“我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陛下说了,不许你出去。”
“你觉得你困的住我?”范闲站起身来,走到谢必安面前:“让我出去!”
“你就这么自信你打的过我?”谢必安打量了范闲一下:“你可以试试。”
范闲耸耸肩:“别忘了,五竹叔就在外面,小谢你自己掂量掂量。“
“陛下说了,不让你出去”,谢必安冷这脸:“大宗师我是打不过,但如果你今天想迈出这个屋子,除非我死。”
范闲.着谢必安良久,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便也泄了气,重新坐回到床。上去:“我不为难你就是了,何必说这么难听的话。”
第二天一早李承泽再次召见姜延,只是这一次范闲并没有出席,这也让在场的朝臣心里各自有几分揣测。
“小范大人不在,难不成是已经启程前往上京城了?”姜延打量着四周,阴阳怪气的问道。
“范闲不会去的”,李承泽冷着脸道:“朕不是傻子,北齐太后怎么会把解药拿出来?明明这一切都是你们北齐造成的,就不要在朕面前演了。”
“陛下在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知道李承泽手上没证据,所以姜延抱着抵死不认的态度谈笑自若:“我们太后可是不忍看南庆百姓疾苦,才好心相助,没想到陛下这样不领情。”
李承泽微微一笑:“姜副统领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你们那位太后得知双城子失守的消息后,想找你这个副统领求安慰都找不到人了。”
“双城子?”姜延心中一惊,这是北齐边军驻扎的重要地区,也是两国对峙的要害所在,双城子对于北齐的重要性就像定州之于南庆一样。这个地方失守,对于北齐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不仅姜延惊异万分,南庆的朝臣们也大吃一惊,这个消息到底是真的假的?难道是为了吓唬对方扔出的烟雾弹吗?
没有人知道,昨天下朝之后,李承泽就亲下了旨,让叶完集结了所有人马,集中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双城子。
这一战打的异常艰难,本身就是重要据点,又是上杉虎亲自率兵把守,叶完带兵冒死攻城,终于在天亮之前拿下了双城子。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战双方损失都极大,十万征北军折损近四分之一,尤其是那三千多人的先锋精锐部队,几乎消耗殆尽。
叶完也受了不小的伤,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最终还是把南庆边军的旗帜插到了双城子的城头上。
这是一个用尸山血海拼叠出来的胜利,给李承泽、给庆国争取到了一个可以稍稍喘息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这场胜利振奋了南庆的军心民心,让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风雨飘摇的庆国,找回了最初的荣誉和热血。
姜延在焦急中赶回北齐,南庆大部分人都沉浸在这场大捷带来的兴奋中,但也有不少清醒的人,担忧更胜从前。
“南庆现在几乎是强弩之末了!”听完李承泽说双城子大捷,范闲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这一战,除了给自己一个安慰以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有可能把南庆推向更深的漩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