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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一个真正优秀的商会在促进商业稳定发展的同时,在战争或是灾情期间,商会可以组织筹集善款,对国家层面也有正面意义。
“行,那你就看着去办吧。”李承泽点点头,他对于范闲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早就习惯于放手让他去做,毕竟哪次范闲也没让自己失望过。
时间过得飞快,文东街姜亚的那一枪,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炎热的夏天悄悄溜走,居安殿葡萄架上日渐成熟的小果,预示着秋天即将到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谢必安逐渐恢复,按照五竹的指导循序渐进的进行复健,虽说这次命悬一线,但幸好手术做的及时,又没有伤到重要关节,所以想要重回巅峰状态,只是时间问题。
再说范闲这边,太平商会在范闲的组织下建立起来,并且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迅速壮大,延伸到各个行业中。
毕竟是天下第一大的太平钱庄旗下的商会,里面的规矩又秉持着公平互利的院子,无论大大小小的商人们还都是很愿意加入的。
不过和太平钱庄一样,没人知道太平商会背后的老板是谁,在外主事的是一个叫陶赟的年轻人,身世来历很是神秘。
“这人是谁?可信得过吗?”李承泽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担心。
“陶赟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你放心吧”,范闲微微一笑:“此人是范思辙在江南经营澹泊书局和抱月楼分部时结识的。陶赟父亲本是江南地区茶叶的分销,陶赟也从小浸染商贾之术。”
“但后来陶赟父亲意外去世,母亲悲痛之下染了重病,家道中落被同行趁机排挤,走投无路之下只好低价变卖家产,换些银子给母亲看病。”
“范思辙原本只是想占个便宜收了陶家的产业,但是实在看不过那些商户刻意刁难、落井下石的嘴脸,便和我商量了一下,拿了银子帮陶家度过难关。”
李承泽点点头:“这倒算得上是家世清白。”
“我看重陶赟经商之道和统局眼光,便有意秘密将他收到手里,随时提点着让他历练历练,如今他也担得起商会主事这个担子了。”范闲十分满意。
“看来你这个商会是蓄谋已久啊。”李承泽笑道。
“还真是”,范闲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所以我一直在暗中培养陶赟,也是希望没人知道太平钱庄的大boss,其实是我。”
李承泽很是认同:“你还真是谨慎,做事情滴水不漏啊。”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吗?”范闲拍马屁道:“这天底下不也没人知道你是君山会的会长吗?”
“行了,知道你太平商会的事情很顺利我就放心了,你看看这个”,李承泽指了指桌子上的折子:“这是我庆国现有军力的统计。”
范闲拿起来看着,心中有些惊叹:“征西军、征北军各十万,东夷城五万兵马,改制后的草原骑兵两万,还有泉州、胶州、沙洲各一万人……”
“不算州军,只说在编的人数,我们已经有三十万人了?”范闲暗暗算着北齐的兵力:“我们如今比北齐多出近八万有余?”
李承泽十分骄傲的点点头:“没错,而且到现在为止,所有军队全部的装备都是最先进的,这可费了我不少时间和银子呢。”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范闲手里有这么多的人马,自然底气足的很。
“距离我说的两年期限只过去了半年多,我打算剩下的时间从经济方面入手,一点点掏空北齐的内部,然后从水陆两路同时出兵,必定能够让北齐措手不及。”李承泽想了想说道。
范闲考虑了一下:“到时候我可以让太平钱庄直接撤出北齐,这样一来他们的整个经济就会陷入混乱,短时间内很难恢复。”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太平钱庄搅进来”,李承泽不同意:“就像你刚刚说的,无论是太平钱庄还是太平商会,最好让它在外界眼里保持一个独立于任何势力之外的状态,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让太平钱庄暗中做些小动作,明面上别看出来就好。”范闲想了想,赞同李承泽的观点。
两人正说着话,承平和羲和从尚书房回来了,和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便跑回羲和的房间里不知道鼓捣什么去了。
“这俩孩子,也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李承泽嘱咐谢必安端了茶点给他们送去。
“我前段时间跟和儿说西凉路干旱地区水资源紧缺,给了他一个提水车的思路,他这几天一直在做实验画图纸呢。”范闲一脸了然的样子。
李承泽咂了咂嘴:“没想到和儿在这方面还真挺有兴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