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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南庆不仅收兵未战,而且还给扎鲁部送了粮草,这分明就是恩威并重把乌恩收买过去了。”
“是啊,今年我们没有收购他们的羊绒毛,乌恩必定是怀恨在心,狼桃大人不是说了吗?当时差点都要动手了。”
“这时候南庆给他们些小恩小惠,自然就投奔新主子了。”
“再等等,先别着急下定论”,小皇帝倒是异常的冷静:“朕有些不相信,南庆和乌恩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太后幽幽的开了口:“陛下不敢招惹南庆,哀家能理解,可现在一个小部族都敢对我大齐动手,这也未免太……”
太后这一套夹枪带棒,已经是近日来的常态了,尤其是在朝臣面前,太后开始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小皇帝的质疑。
手里握着兵权,就是握着话语权。权利的天秤开始倾斜,朝臣们自然也明哲保身的偏向太后一方。
“母后,并非朕避战,只是此事还有些蹊跷,一个小小的扎鲁部族,真的敢对我大齐动手吗?”小皇帝劝说到。
太后哼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扎鲁部族已经投靠南庆,说不定此事就是南庆授意的。”
“如果南庆想开战,为什么不雷霆出兵?借用乌恩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试探,只能让我们警惕起来做好准备,范闲和李承泽有这么傻吗?”小皇帝反驳道。
“那对于这个事情,陛下如何解释?”太后挑了挑眉问道。
“朕也没想好,但是再没看透对方的真实目的之前,还不能轻举妄动。”小皇帝皱着眉说到。
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太后一时间也不好强求,只得暂时松了口,看看事情的发展再做决定。
在忐忑不安中迎来了第二天,下午时分,上杉虎传来消息,说是南庆调了东夷城的人马前往定州,还是由和亲王亲自带领,而叶完也带兵返回了定州。
“看来南庆是想声东击西,让扎鲁部族假意进攻雁州,真正的突破点在定州!”太后认真的分析着。
“不对”,小皇帝摇摇头:“依朕看来,定州才是烟雾弹,南庆就是要利用我们这个心理,等我们把边军都调去定州,他们便会集中火力进攻雁州。”
群臣也是各执己见,一时间无法辨别南庆真正攻击的目标在哪里。一旦猜错,那北齐就会陷入完全的被动。
“只能我们先打破僵局,才有一丝希望”,小皇帝咬了咬牙:“定州那边让上杉虎盯紧,死守边境!我们调集其他地方的州军,先解决掉扎鲁部族!”
“陛下说的有道理”,太后点点头:“只要我们能够把扎鲁部族打下来,至少可以掌握一半的主动权。”
于是,由狼桃领五千人马,通过雁州直扑扎鲁部族。而此时的乌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禀陛下、小范大人”,巴尔斯进来行礼:“昨夜我领兵夜袭雁州,北齐果然以为是扎鲁部族所为,刚刚得到的消息,双方已经开战了。”
“好,你去吧”,范闲点了点头:“时机成熟的时候,解决掉扎鲁部族,但是不要和北齐直接冲突,靖王殿下会配合你,把北齐人从草原上赶出去。”
“您所说的解决掉是指……”巴尔斯谨慎地问道。
范闲看了看李承泽,李承泽想了想:“不必赶尽杀绝,但是乌恩必须死,剩下的你看着办便是了。”
这话意思很明确,就是扎鲁部族可以不灭族,但领导层的、有话语权的人不能留,以保证原扎鲁部族的人不能死灰复燃。
巴尔斯领命出去,范闲十分讨人嫌的啧啧两声:“哎呦,陛下现在还真是宅心仁厚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李承泽笑到:“小范大人好计策啊,估计到死乌恩都想不明白,所有这些事都是你做的。”
“但是小皇帝能明白”,范闲面色得意:“被这么耍了一通,小皇帝怕不是要气的七窍生烟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李承泽捏起一个山楂丢进嘴里。
“嘿!我说不用你管,你还真一点脑子都不动了?”范闲一边笑,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糖浆:“你少吃点,留几个我给你做山楂雪球。”
本来就对北齐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北齐又无缘无故来犯,一下把乌恩这么多天压抑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欺骗算计,又想要拿我们当枪使,如今直接犯我疆土!”乌恩握紧手中的刀:“今天便要让他北齐看看,我们的草原血性!”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扎鲁部族纵横草原多年,如今又被逼上绝路,自然是豁出命去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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