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来了,对于西胡的整个行动即将开始了,巴尔斯的婚礼可能是这片草原上最后的平静了,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第97章
作为克烈部族未来的继承人,新娘又有这被南庆皇帝亲自送回来这样的传奇经历,巴尔斯的成亲典礼必然是热闹非凡。
从早上开始,各个部族都陆续派了人来送礼,一些关系比较好的,甚至是首领亲自过来祝贺。
克烈部族是第一个明确投向南庆的,而南庆皇帝现在就在草原上,虽说名为出巡,但谁也不知道李承泽是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相比于已经明确阵营的克烈部族和扎鲁部族,其他部族大多持观望状态,因此他们不会吝啬这个讨好一下克烈部族的机会,毕竟多条退路总是好的。
草原上的成亲典礼,一般在正午时分举行。巴尔斯和巴娅都身着盛装,族里的一位老人,为他们主持这场复杂而古老的仪式。
李弘成作为驻军代表,出席了典礼。李承泽和范闲没有去现场,但也派谢必安送去的贺礼,以示重视。
典礼结束,各个部族首领之间自然少不了一套官方的客套,巴尔斯一一应酬着,已经很有一族之长的样子了,这让他的舅舅毕力格很是欣慰。
如果说中午的庆典是更偏向于外交意义的,那么晚上的篝火晚会,则是完完全全的狂欢了。官面上的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牧民们。
依照惯例,这种大型的晚会,通常也是各个部族单身男女的交友party,为了保持一点神秘感,人们通常会带上面具,或者在脸上涂上油彩。
范闲给李承泽挑了一身藏蓝暗纹的袍子,领口和袖口都滚着毛边,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面具和油彩:“你选哪个?”
“我能都不选吗?”李承泽瘪了瘪嘴:“油彩涂在脸上好难受的。”
“那你就戴面具呗。”范闲拿了一个金铜色的在李承泽脸上比划着。
李承泽白了他一眼:“用你那为数不多的脑子想一想,戴面具我还怎么吃烤全羊啊!”
“入乡随俗嘛”,范闲把面具往桌子上一扔:“篝火晚会本来就是为了认不出谁是谁,你就这么露着脸去,大家都看出你是皇帝了,就破坏了自在随意的氛围了,谁还敢跟你玩啊?”
“我是去吃烤全羊的,又不是去玩的,不来找我更好。”李承泽撇了撇嘴。
范闲把胳膊一抱,态度强硬:“你要这样我不带你去了。”
“我用得着你带吗?我不认识路怎么的?我自己去!”李承泽完全不在怕的。
“你到底涂不涂油彩?”
“脸上难受,不涂。”
“那你戴面具。”
“耽误我吃,不戴。”
“你……”
范闲忽然感觉犀利的剑风从耳边擦过,随后铛的一声,桌子上的面具被砍成两半。
“苍了天了,小谢你这是要吓死我啊!”范闲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
谢必安淡定的收了剑,拿去上半部分的面具地给李承泽。李承泽往脸上一扣,满意的笑道:“还得是我家必安有用,你看看,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范闲一脸不服的瞪着谢必安,谢必安忍着笑,又把面具拿了过来,抽出一把匕首把断面削的圆滑一点,以免李承泽带的时候硌得脸疼。
“你这是摆明了要秀我啊”,范闲一撇嘴,冲着外面大喊:“叔!快来救我啊!小谢他打我了!”
面对范闲这种告黑状的行为,谢必安有点想笑,但是面对五竹居然相信这种黑状,并且认真的追着自己打的行为,谢必安就笑不出来了。
“范闲他瞎说!我根本没打他!”谢必安一边反手抵挡,一边大声喊冤。
“我知道”,五竹点点头,手上的铁钎却没减速:“但这不妨碍我打你。”
谢必安觉得莫名其妙:“你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又打我?”
“你来西胡这段时间,多久没训练了?”五竹说的一本正经:“你要是退步了,说出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必安被铁钎抽了胳膊一下,抽了口气:“又没人知道你教过我!”
五竹忽然停了脚步,在原地站定:“你说得有道理。”
看着五竹收了铁钎转身往回走,谢必安啧了一声:“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五竹站定,回头看着谢必安,等着他下面的话。谢必安一时有些语塞:“我是说……呃,训练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在西胡这些日子,应该也没有退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教的好吗?”五竹抱着铁钎面无表情的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