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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点点头:“辛夷师姐我倒是信得过,但是保险起见,这药也不许她带出去,有什么伤患,还是让她带回青山,由师兄你亲自医治比较好。”
“是该谨慎些”,海棠应和道:“只告诉辛夷我们现在手里有治外伤感染的药就好,倒不必让她知道的太详细。”
“师妹放心吧,回去告诉闭门陛下,这药只经我手,旁人一概不能碰。”木蓬立了保证。
若若知道木蓬这样说了,必定就会做到,心里也松了口气。毕竟哥哥再三叮嘱自己,这事千万不能出纰漏。
正事说完,木蓬有些迟疑的换了个话题:“师妹,你知不知道我和婉儿……”
“我知道”,若若暗暗赞叹范闲是个预言家:“来之前我哥还特意嘱咐我,要我和你讲,他是真心的祝福你们。”
木蓬一脸复杂的看着若若:“你确定……这不是反话?”
“实话告诉你吧”,为了让师兄安心,若若决定透一点八卦出来:“我哥也有喜欢的人了,你就放心好了。”
“既然如此,那范闲为什么不和婉儿和离?这样两边都能名正言顺的开始新的感情啊。”海棠不明白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若若想了想,叹了口气:“我哥……他那边情况有点特殊,现在还不能公开。”
“哟,范闲那么肆意妄为的人,还会这么瞻前顾后?”海棠一想到范闲当时在北齐信口胡说喜欢自己的那副嘴脸,就忍不住来气。
若若赶紧笑着解释道:“我哥倒是想公开,只是他那一位……不太好说。”
海棠虽然没明白说的是谁,但觉得这人实在是不洒脱,忍不住撇着嘴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不好说的?真是矫情!”
居安殿里,被扣上“矫情”帽子的李承泽,正十分矫情的嫌弃范闲烤的小鱼干有点糊。
“这都烤焦了,它不爱吃怎么办。”李承泽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把焦了的部分掐掉,递给身边趴着的小黑猫。
范闲着急有事要和李承泽商量,伸手把小猫往一边推出好远,自己一屁股坐在李承泽旁边。
“我这还没喂完呢”,李承泽啧了一声,却也擦了擦手凑过来,伸头看着范闲手上拿的那沓纸:“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知我者承泽也”,范闲嘿嘿一笑,打开手里的策划案:“我想办报纸。”
李承泽皱着眉接过来看:“报纸……是什么?”
“我给你讲讲”,范闲清了清嗓子:“报纸啊,就是刊载新闻和时事评论的,定期印刷,面向所有民众发行。”
“新闻是……”李承泽坐正身子,一脸认真接受新知识的表情。
范闲想了想:“新闻……大约就是全国上下各种大小事件,国家的一些新政啊,各地的收成啊,地方官员的任命啊,都可以算在内。”
“下达的新政和任命之类,都有我的旨意,收成也是每年都汇总给我的”,李承泽有些疑惑:“这难道不是重复的吗?有什么意义啊。”
“不不不,这绝对不一样”,范闲连连摆手:“你说的那些都是官场层面上垄断的消息,而报纸是给民众看的。”
“这可是大众传播的重要工具,是能够反映和引导社会舆论的”,范闲努力解释的清楚一些:“这和我们之前的基础教育普及,意义是相同的。”
“普及基础教育,是为了能够让适龄儿童最大程度受到开蒙教育,从根本上提高人口素质,也是一个全面性的人才战略计划。”
“而报刊的创办,能够让每一个民众都有机会接触到各种信息,通过这些重大新闻和时事评论,也能激发人们去进行思考。”
“而报纸留有投稿版面,可以让一些有识之士就一些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刊登到报纸上,也多了一条民间向朝廷反应民生见地的途径。”
李承泽托着下巴,看着范闲侃侃而谈,等他说完,慢悠悠的开口道:“这样能够发表意见、并且广泛传播的报纸,如果被异心之人利用,该怎么办?”
“当然要有监管!”范闲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出报纸可不是意见简单的事情,要有记者、编辑、校对、印刷、发行种种环节和工种,我们每一层都需要严格把控。”
“首先报社的建立就必须严格审核,各方面过关才能创刊。编辑和记者都要通过资格证考试才能够入职,在文章和投稿发表之前,也必须要审查文章内容选择性刊登。”
李承泽听完摇了摇头:“你说的都是表面的问题,而我担心的是,这样的信息公开和思想开放,如果民众的想法和朝廷的不一致,怎么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