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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去找巴娅,我要带她走!”巴尔斯说着就要往外冲。
“今天早晨,进献的车队已经出发了,你觉得你是有能力去劫车吗?你这是在害她!”毕力格喝住他。
巴尔斯僵在门口,毕力格缓了缓语气:“更何况,这是进献给南庆皇帝的,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投向南庆了啊。”
“孩子,可能是你们两个命里无缘吧。”毕力格站起来走到巴尔斯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一定还有办法”,巴尔斯坚定的摇了摇头,走出帐外打了个呼哨,:“我还可以向君山会求助!”
毕力格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外甥写了条子,不一会远处飞来一只灰背隼,巴尔斯把密函绑在小隼的腿上,满怀期待的看着它飞远。
“你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毕力格不忍看巴尔斯再受打击:“再厉害的联盟组织,也不可能与现在最强盛的庆国相抗。”
巴尔斯默不作声,攥紧了拳头走出帐外,仰起头看着天空,暗暗立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乌恩,给死去的母亲报仇,也给巴娅报仇。
同样气愤的还有北齐,听了乌恩进献女儿的事情,小皇帝自然来了火气:“这胡人如此朝秦暮楚,未免也太贪得无厌了些!”
“陛下,之前太后娘娘就说,要与那扎鲁部族交好,如今看来,太后娘娘的决定是正确的。”一名朝臣出列回道。
小皇帝知道他们所指,乃是将盐半价售与乌恩之事,此事自己挑唆几个小部族暗中阻挠,实际的成交价格,高出原本商定不少。
本是想给扎鲁部族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被反将了一军,也让自己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再次被太后压了下去。
之前为防异心之人,自己和母后分立两派、假意不和,各自经营朝中情势,倒也相得益彰。可如今自己和母后政见不同,这样的分权倒成了自己掣肘的力量,让小皇帝着实头痛。
“皇帝还是年轻啊,有些事情看不清楚”,太后慢悠悠的开口了:“今后做什么事情,还需与哀家、与众卿商量了再办才是。”
小皇帝知道这件事上,相比是不是从百姓手里多征了些税,大部分朝臣更关心的是西胡这个最大的部族的归属问题。
忍住心中的火气,小皇帝微微低头称是,目光扫过堂下的群臣,却发现完全忠于自己这一方的势力,似乎还没有母后的人多。
母后近来和自己的想法愈发相悖,甚至可以说的上有些短视浅薄、急功近利。可如今北齐朝堂的局势看来,若自己和母后真的有意见上的争执,恐怕支持自己的人会占下风。
这可不行,这情势要必须改一改了。
乌恩看着北齐传来的名为质问、实为安抚的信件,客客气气的对送信之人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后,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扎鲁部族自然是与北齐一条心,让太后放心便是。”
信使走后,乌恩往后一靠,嗤笑一声:“想拿我当刀子使,做梦。”
北齐想要让自己和南庆起冲突,这个算盘乌恩早就看明白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听话的被利用?
进献一个没什么用的小女儿,换得北齐的危机感,换得庆国的一丝犹豫,这笔买卖太合适了。
拿着北齐的好处,南庆那边也挂着人情,草原上的盐业也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作为草原第一大部落,自己还是很有底气的。
不过这份底气……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目光转回京都,李承泽一边看着四面八方来的消息,一边等着这位西胡来的姑娘。
其实前一天下午人就到了,但是李承泽觉得天色太晚,实在不便,便安排人家住进了淑太后所在的含光殿的偏殿,等到第二天一早才传旨召见。
你说说人家是进献了个美女来,李承泽这阵仗,搞得像召见使者一样,而且还把地点设在平时上朝用的太极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巴娅走到殿上来,远远的站在门口便不动了,并未叩首行礼。李承泽也未怪罪,微微一笑,指了指下手边的位置:“姑娘请坐。”
巴娅微微一怔,她显然也没有想到李承泽会在这么正式的场合接见她,毕竟被进献的女子是做什么用的,她心里很清楚。
可看这位俊秀的年轻皇帝,似乎……似乎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也许……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巴娅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这皇帝看起来在亲和,也不过是便面样子罢了,自己既然被父亲送来,就不必去做什么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乌兰巴娅”,李承泽念了一遍巴娅的名字,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李承泽接着说道:“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吃的住的可还习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