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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竹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那你以后还练不练?”
“之前不是你不让我跟你练了吗?”谢必安回忆道:“你还差点勒死我,你忘了?”
啧,这人怎么还记仇呢?五竹暗暗腹诽,却又没法反驳,只得扔了一句话:“那就算了。”
瞧着五竹转身要走,谢必安也觉得自己有点小气了,忙在后面喊道:“要不我给陛下添壶茶,没什么事的话就去找你训练?”
秋日的居安殿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听到谢必安的话,五竹的脚步顿了顿,淡淡的说道:“随你。”
“你别总逗必安”,李承泽收了笑,微微正色道:“说真的,我觉得必安没那个意思,你这样说,倒让他觉得不自在。”
“可是我感觉五竹叔真的对小谢不太一样”,范闲有些激动的拍拍床板:“他基本没主动提起过什么不相干的人,小谢是第一个。”
李承泽挑了挑眉:“那又怎样,就算叔叔真的有什么想法,也得看必安的意思,再说了,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呢。”
范闲赶忙脸上推了谄媚的笑,伸手给人捏捏腿:“哎呦,陛下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喝点茶?”
“我想吃咱家自己种的葡萄。”李承泽伸手指了指窗外那片他觊觎已久的葡萄藤。
“不行”,范闲立刻收了手:“注射之前你必须严格按我的食谱吃,不然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
“这可是第一批葡萄啊!”李承泽仗着自己是病号,开始“无理取闹”:“种了这么多年,终于结果了,这多么有纪念意义啊!”
“那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吃”,范闲在这时候很有原则,不过看着李承泽有些打蔫的样子,也觉得怪可惜的,想了想眼珠一转:“这样吧,我摘了用它们酿酒,你还没喝过葡萄酒呢吧。”
总算暂时安抚住了李承泽,不过范闲这缓兵之计,等于又给自己揽了一项做葡萄酒的工作。
这样一来就是两极分化,李承泽除了短暂的上朝,剩下的便是在床上躺尸养伤,看看红楼吃吃茶什么的。范闲除了要研制青霉素,还要做药膳、批折子、做葡萄酒。即便如此还要被那一位病号嫌弃不快点更新红楼。
水深火热的日子中,青霉素终于研制出来了。做了皮试,没有过敏现象,范闲长长出了一口气,开始按剂量给李承泽注射。
有了这一剂药,李承泽的伤明显向好发展,持续了好几日的低烧,在注射的当晚就降了下来,伤口处的红肿也开始消退。
刚好一点,李承泽就开始蠢蠢欲动,趁范闲做葡萄酒的时候偷两粒葡萄吃啊,去小厨房夹两片牛肉啊,要不就是偷着把折子藏在衣服里带回来。
范闲天天还得跟李承泽斗智斗勇,搞得像派谍战剧一样,尤其是谢必安这个人,时而是坚定的同盟,时而又被李承泽策反,着实心累。
这天从鉴查院回来,范闲瞧着李承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看红楼,不由得甚是欣慰,想了想出去拿了两片桂花糯米藕进来,想着让人少吃两片解解馋。
走到近前,李承泽听到脚步声,手忙脚乱的把书一合,就往枕头下面塞:“哎,拿……拿的什么好吃的?”
范闲看出其中蹊跷,伸手抽出枕头下面的红楼,翻了翻,发现了里面夹着李弘成寄来的信,密密麻麻写满了西胡的情况。
“你真行啊!不让你批折子看消息,你就偷着看,你糊弄谁呢!”范闲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仿佛是抓到学生把漫画书夹在课本里上课偷偷看的班主任。
李承泽自知理亏,忙转移话题:“不是,你好好看看,真的是很重要的消息,我之前让弘成查的,果然西胡和南诏有勾结。”
“查到了?”其实范闲心中也早有次猜测,神仙散中的两味药,罂粟是焦廷钊在天神教所在的澜山后坡亲自种的。
另一味麻黄碱的原料麻黄草,多生长在干旱的地区,而且数量稀少,在南诏的湿热环境断断无法生存。而西胡正是麻黄草的主要产地。
“你看,西胡处于内陆,用盐更是紧缺,而焦廷钊就是通过这一点,用私盐来交换麻黄草。”李承泽趁势凑过来说道。
“如今焦廷钊死了,南诏也被我们端了,既然西胡之前有这样的交易,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机会。”范闲认同道。
李承泽点点头:“我刚写了信,让弘成回京述职,等他回来,我们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解决西胡这个问题。”
“你说的都对”,说完正事,范闲脸色一变:“但这不是你偷着看消息的理由,你给我躺好,弘成回来之前你连红楼都不要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