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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没想到李承泽他连这个都想好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若若和弘成的孩子都是最好的人选。
“那你怎么想的啊”,范闲有些踌躇的看着若若,他很头痛怎么跟若若解释这个问题。
“哥,那天晚上回来,弘成跟我透露了一些,我大约明白了”,若若歪着头说道:“弘成说,陛下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妻纳妾,以后那个后宫就是个摆设,因为陛下根本就不会去。”
“所以我猜……”若若认真地说:“一定是陛下有什么隐疾,没法生孩子,所以才想找弘成过继一个孩子,稳固江山。”
“咳”,范闲被呛到了,自己这妹妹真是……天资聪颖啊,就这么给李承泽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不过李承泽要是知道了,会高兴吗?
“对对对”范闲忍住笑点点头:“你说得对,就是这个原因,不过这事儿可不好往外说。”
“哎呀哥,我知道呀”,若若叹了一口气:“这样想来,陛下还真是个可怜人,我和弘成会帮他这个忙的。”
“妹妹果然懂事,”范闲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那我便先替陛下谢谢你了。”
“哥干嘛谢我?”若若一脸疑惑:“这事儿跟哥又有什么关系?”
“好了”,范闲急忙把她往门外拉:“快看看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离二月十五的大婚典礼还有些日子,范闲亲自确定了一些重要流程,这才放心的回了鉴察院。
鉴查院这段时间,一直把重点放在和枢密院的协同合作方面,四处提供军情细报,二处负责分析各国兵马制度的优劣,军方改革有了快速的推进。
而五处的黑骑和六处的剑手,将鉴查院的隐藏的一些军备设施以及练兵方法,向征北军和征西军进行普及。
以前鉴查院隶属于陈萍萍,一些先进的方法和武器,都是留在鉴查院中独有的。而现在范闲接手之后,毫无保留的向庆国的边军输送着这些力量。
鉴查院和内库三大坊中的丙坊,也是进一步加强了合作,一些新式武器的研发的制造,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进展。
如今鉴查院八大处的主办,都是范闲一手提拔起来的,配合起来极为顺畅。而言冰云空现在有一个提司腰牌,一直赋闲在家。
“小言公子,近来可好?”范闲走进言府。言若海在除夕事变之后虽然回京,却和费介一道,跟着陈萍萍住在太平别院里,这偌大一个言府,只有小言公子和那位北齐来的沈家小姐。
言冰云坐在屋中,看着范闲进来,并未答话。自己在院长一事中的所作所为,注定他已经不可能被鉴查院所接受了。
鉴查院之所以能够如此强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抱团护短。自己已经触碰到了鉴查院的底线,范闲没有处置自己这个叛徒,已经是格外宽厚了。
“那天我问你的问题,你想明白没有?”范闲走到他身边做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切为了大庆,到底是忠于庆帝,还是忠于庆国。”
“如果你是忠于先帝,那我和现在的陛下联手夺位,你应该与我为敌。”
“可如果你是忠于庆国,从这段时间陛下颁发的这些新政来看,他的能带给庆国的,绝对比先帝好得多。”
“当时在先帝和院长之间,你选择了先帝,差一点导致院长死亡,虽然这事不能完全怪你,甚至你在客观上保护了鉴查院,但我终究不能认同你的做法。”范闲一说到这件事就心里揪得慌。
“我不认同你,不想和你做朋友,也一点都不信任你”,范闲摇摇头:“但对于你的能力和忠心,我还是很欣赏的。”
“如果你认为你是忠于庆国的,那你应该很赞同我和陛下现在做的事情,那我们便还能共事。”
“你不适合鉴查院这样的地方,我有更好的地方让你发挥自己的才能”,说了这么多,言冰云都没有搭话,范闲起身看了他一眼:“终归,你也曾经是我鉴查院的一员。”
回了居安殿,李承泽正在忙着写什么东西,范闲凑过去看:“在写什么?”
李承泽停笔,皱着眉头看这些摊在桌案上的纸:“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三月春闱了,可我觉得这科考制度,哪里有些不妥。”
“我看看”,范闲一屁股做到李承泽旁边,捏着那些纸认真看了看:“研究的很透彻嘛,说说看,你觉得哪里不妥。”
“我庆国现有的科考制度,主要是侧重策论疏文,考察学子们的大局意识和施政能力,从而择优为官。但这些内容近些年来流于形式,即便有什么新颖的观点,也基本上无法在现实中完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