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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同样有和柳依依一样的影子，乖顺的、温驯的、享受的。
而且她在心里还和那道影子有交流，证明她自愿做了邪灵的奴隶。
她或许以为自己是主人，但张子晋清晰地看见，她身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黑气，气运血肉已经被影子吸食得差不多了。
等她完全没了价值，她就会死，而影子得以壮大，会再次找一个人寄宿。
这时店里还有几个人，张子晋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整个商场，被影子寄生的人不少。
大部分人应该是选择了与邪灵画押，少部分在抗争着，或不受影响。
“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东西？”
张子晋想不明白，“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一道影子，难道是人心自身滋生的恶念？”
人总有太多贪嗔痴怨恨妒……若是钻了牛角尖，难免诞生心魔。
“会是……”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另外一个导购小姐姐过来，打断了张子晋的沉思。
她身上也有影子，不过是气急败坏无能狂怒的。
它上蹿下跳，说这些什么，甚至做了什么，小姐姐只是怔愣了一会儿，纵然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也没有顺从它。
张子晋这位小姐姐印象很好。
是能坚持本心，守住人性的。
“给我推荐些适合送人的东西吧。”
“抱歉，我状态不好，影响客人的心情了。”小姐姐刚经过一场与邪灵的征伐，虚弱且疲惫，“我让其他导购来服务客人。”
张子晋：“不必，你来就好。”
他倒不是喜欢压榨剥削人，只是今天这个班小姐姐还得上下去，多拿点提成总是好的。
抬步去展品柜，张子晋悄眯眯给小姐姐身上贴了张符。
能暂时帮她抵御影子的影响。
导购小姐姐：“请问客人是想给谁送礼物呢？”
“一个朋友。”只是说到司铮，张子晋的笑容就不受控制的扩大。
想了想，他强调：“男性。”
小姐姐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很快恢复了些状态，她举手投足一言一语都显示着自己的专业。
“先生，对不起，人家不是有意的~”
一道突兀的夹子响起，刚刚那位导购又在故技重施，端着水杯往人家身上泼，顺便自己也站不稳地往人家怀里扑。
张子晋明白了。
能进这种地方的人，除了他，怎么说都小有资本。
而端不稳水杯，崴脚钻怀里……这些不都是霸总文里的经典套路。
灰姑娘会因为这些毛毛躁躁的过失，成功引起霸总的注意，从而飞上枝头。
张子晋忍不住吐槽：“老套，实在是太老套了。”
现在真的还有人吃这种人设吗？
那杯开水要真泼他身上了，他只会想把人打死。
“没关系。”这次被泼的男人，还真吃这一套，忍着烫怜香惜玉地和那个导购搂在了一起。
两人眼神一对上，你知我心，我明你意，勾搭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张子晋：“……”心情很复杂，什么都不想说。
“小玉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他身边单纯的小姐姐，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事为什么总是崴脚，“回回端水都端不稳。”
“吓到客人了，抱歉。”
“没事。”张子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况且要道歉也是该那位端不稳小姐来。
“送男生的话，可以送皮带呢。”
他们没再关注那边，小姐姐开始兢兢业业的推销。
“皮带代表希望将他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张子晋：“……”我真的拴扣了。
“男士香水表示你想和他进一步亲密的接触。”
“送钱夹是在意的表达，希望能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送贴身的东西，是一种亲密情调，类似动物圈领地，表示他是你的人。”
“戒指，表示您对他的深情，甚至为了你们的爱情愿意受戒。”
“手链，想绑住他一辈子……”
“……”张子晋越听，表情越扭曲，最后整个灵魂都出走了，只剩一具被雷得外焦里嫩的空躯壳。
他不理解：“难道就没有普普通通送朋友的礼物吗？”
怎么什么东西都有个寓意？
小姐姐：添上这些说法，不是更容易把东西卖出去嘛。
现在的人主打一个仪式感。
可他并不需要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点缀！
想想什么爱意，什么一辈子的~张子晋面红耳赤，把手伸到暂时还没被赋予含义的小猫团球胸针上。
“胸针总没什么特殊意义了吧？”
小姐姐刚张开得嘴又合上，昧着良心摇头，表示没意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