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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杨智立马朝时谨礼使了个眼神,意在询问他曲冲口中的风水先生是否有问题。
时谨礼没理他,又听曲冲继续说:“我二叔二婶听他这么说,马上去看,结果什么也没看见,也就没当回事儿。但是中午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三叔也说我堂妹看见了穿红衣服的女人,他这么一提,其他孩子也都说看见了。”
“我听我师父说,你们家里人很信这个,”时谨礼道,“既然前天就知道,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我们帮忙?”
曲冲忙道:“我奶奶当时就很重视,但是问了这些弟弟妹妹,每一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我们家有个孩子王,平时很熊,喜欢吓唬人,家里人觉得是这孩子撺掇其他人一起扯谎,都没放心上。”
时谨礼假笑两声:“你们家人心可真大。”
“我奶奶当时很害怕,觉得在我爷爷下葬的时候看见这种东西很不吉利,所以晚上的时候让我几个看见了女鬼的弟弟妹妹都含着糯米睡觉。”
“晚上没事?”杨智问。
曲冲点头又摇头:“大多数孩子没事,但是我二叔和小姑没把这当回事,偷偷把我奶奶给的糯米给扔了,结果他们家孩子都从后半夜开始高烧不退,我奶奶知道这件事后,立马就带我们全家人去玄清观求助了。”
这么说曲冲奶奶和他们就算不是同行,至少也是从小接触鬼文化的,如此一来他们办事会方便不少。
没等时谨礼发问,曲冲又说:“明天我们家就要摆宴席,要是在宴席上又有那个红衣女鬼怎么办?叔叔,我听杨智说过你,你得帮帮我们家。”
那句叔叔听得时谨礼直抽嘴角,他皱着眉头看向曲冲,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似乎下一秒就要出言嘲讽。这时候,杨智立马出来圆场:“师叔,他奶奶就是今早去玄清观找师祖的那个老太太。”
“我知道。”时谨礼说,又朝曲冲道,“我们今天晚上就去你家,和你家里人说,明天我们会跟着你们一起去摆宴席的地方。”
曲冲从昨天开始就被已经杨智那铺天盖地的吹时谨礼牛逼给洗脑了,俨然已经把时谨礼当成了救命稻草,把他想得神乎其神。时谨礼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不对,扯着杨智进了内间,一巴掌拍他背上,差点把他血拍出来。
“你跟人家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啊……”杨智那表情一看就是心虚,他干笑了两声,说,“就是说师叔你可厉害了,就连黑白无常——”
时谨礼一把捏住他上下嘴唇,杨智顿时变成一只扁嘴鸭,时谨礼看着他,冷冰冰地说:“地府工作手册第一条说的什么?”
扁嘴鸭杨智一听,立马垂下眼睛,心虚地四处乱看,时谨礼收回手,他立马低声说:“不得跟凡人提及地府之事。”
站在他旁边的时谨礼当即略带威胁地嗯了一声,杨智一缩脖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到时候你自己找白无常说,让他帮忙把外面那小子的记忆也消了。”时谨礼不顾杨智哭丧着的脸,又朝另一边的房间叫了一声,“走了!”
房间里立即响起一阵脚步声,游执从房间里出来,笑着问杨智:“你又闯祸了?”
杨智没吭声,只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后冷不丁冒出句:“你脸怎么了?”
原本还笑眯眯的游执立马啊了一声,伸手捂住脸,问怎么了?
这俩活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齐把目光投向时谨礼,只不过一个是真的疑惑不解,而另一个却带着十分的促狭。
“我刚说了,”时谨礼自岿然不动,说,“有蚊子进屋。”
说完,他突然反手啪一声重重拍在正笑着往他这边靠的游执的胸口上,游执哎呦一声,猝不及防被那一巴掌拍得后退了两步。时谨礼耸肩,也促狭地笑笑:“有只蚊子。”
杨智还有点儿没明白,但还是乖乖地点头,说那我得跟二师叔说一声,让他去买点蚊香。游执则憋笑憋得辛苦,等杨智去找程漱了,才凑到时谨礼跟前:“干什么呀?下手这么狠?”
时谨礼忍他也忍得辛苦,要不是顾及还有人在,早在他刚才促狭地看向自己时就忍不住要揍他:“我劝你少说话。”
游执显然自在惯了,从来不听时谨礼苦口婆心的劝,他贱兮兮地笑了笑:“阿礼,别生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时谨礼没接他的话,他就自顾自继续道:“有一天,一颗香菇走在路上,迎面走来的一只橙子把它给撞了,香菇生气地说:‘你没长眼睛啊,撞我?你去死吧!’然后橙子就死了,你猜为什么?” ', ' ')